白餘凇朝魏曜手指的方向看去,很快就找到了那個女生,在一衆藍色校服外套的學生中,格外顯眼,她時不時轉頭和身邊女生說話。
白餘凇看着謝詩琪的側臉,總覺得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松子!你長點心啊!”白餘凇頻頻看謝詩琪的舉動顯然讓魏曜誤會了,他恨鐵不成鋼的抓住白餘凇的肩膀晃了晃,“你别看這女的長得好看,她比誰都刁蠻,看上誰也不能看上她啊!”
白餘凇起左手食指,将指尖按在右手手掌中心,這是一個“stop”的動作,白餘凇做這個動作之後,魏曜便不再說什麼,但還一直死盯着白餘凇。
白餘凇無奈的歎了口氣,“不是,我單純看她眼熟,總覺得她和我是同班同學,而且我有對象。”
“什麼!你居然背着我偷偷交了個女朋友!”話說出口,驚訝的不止魏曜還有白餘凇本人,他把記憶都翻遍了也沒找到這個對象。所以一直覺得忘了什麼,是忘了這個嗎?可是他以往都沒有什麼暧昧對象啊,是把整個人都忘了嗎?
等會兒,好像還有一個可能。
白餘凇腦海中閃過一副面孔,這是他迷茫時引領他的向導,是危難之際可以交付信任的隊友 ,是他隐秘的不為人知的暗戀對象。
時溯
白餘凇輕咬着這兩個字,心中生出幾分期待來。
“這是你的寵物,它為什麼會在這裡?”季臨川打量這烏鴉,又嫌棄的看了一眼烏鴉爪子上的娃娃,這一絲稍縱即逝的情緒被時栖遲看在眼裡,他接過娃娃朝季臨川走去。
“季臨川,從剛才我就發現了我們看到的東西好像不太一樣,在我眼裡這娃娃除了有些髒以外都很正常,你呢?還有你剛才的發現,應該是這裡的場景很恐怖,可我看到的是這裡就隻有灰塵比較多。我也查過道具作用了,它隻能平複情緒,并不能改變人看到的東西。”
“我看到的娃娃渾身是血,這裡面也是血迹斑駁,陰森恐怖,結果你看到的雖然是這麼陽光的東西,”季臨川笑了一下,不像是那種嘲諷的笑,而是發自内心的在為這件事情高興,“這樣挺好的,我不怕這些恐怖場景。”
季臨川這樣的行為讓時栖遲愈發不解,明明上一次見面還是半敵對關系,現在對方為什麼對他這麼好?這中間是有什麼改變嗎?
因為季臨川和白餘凇他們是朋友,所以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不,上一次對方表現出來的可不是這種态度,季臨川好像壓根就沒把白餘凇他們當朋友,隻是因為某種原因不會刻意去傷害他們。
或者他們是舊友之類的,比如童年玩伴?
好吧,這就更不可能了,他小時候孤僻的很,一天到晚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誰跟他說話他都不理,以至于到了高中才開始交朋友。當初他哥都懷疑他有什麼心理疾病,帶他去看心理醫生了。
都等會兒,哥?對,他哥人倒是挺外向的,說不定季臨川和哥哥是朋友 這樣的話好像也解釋得通。
季臨川被時栖遲看得有些不自在,“怎麼了?一直看着我,我臉上有東西?”
“沒什麼,看你長得好看。”
一開始聽到時栖遲這個名字沒有反應,可能是因為他哥沒有和季臨川提過他,或者是季臨川隻覺得是重名,後來看到他時也确定他就是好友弟弟,所以現在有愧疚才會有這些讨好式行為,這就解釋很合理,可能性也很大,等會可以找機會試探試探。
”既然是分雙視角——就姑且先叫它陰陽吧——那就說明陰、陽視角看到的東西不一樣,所以一會兒不管有什麼東西都要經過兩個人的眼。”
“可以。”
兩人達成共識後便一起去搜索這間房間,這裡似乎是某個人的房間,從擺設中可以看出來。
時栖遲猜測是莉娜小公主的,因為這裡有很多兒童玩具,劇情中出現的小孩也就隻有她一個人,如果真的是她的房間的話。
時栖遲在心中暗暗道了個歉,兩個男生去翻小女孩的房間确實不太好,但不翻的話,他們可能找不到通關的方法。幸好他們沒翻出什麼涉及隐私的東西,不然真就罪過了。
“太陽要和月亮在一起,水要和井在一起。”季臨川念完其中某一頁日記上的字,看向時栖遲。
這樣的過程已經重複很多次了,時栖遲從一開始的積極到現在的擺爛。接過日記本,時栖遲漫不經心地看上面的字,兀得,他神情一變,早就神遊天外的注意力被拉了回來。
“太陽東升西落,鏡中花,水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