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察以為自己住院的這幾天能夠過的悠閑一點,系統也不會催促他走劇情,但隻過了兩三天,他的父親蔡自強拎着大包小包走進了病房。
“爸?”蔡察見到蔡自強時,有些詫異。
小說中蔡自強的出場次數并不多,但是為了表現他和危巍祎結婚,是他高攀了,作者對他的家庭做了一個簡短的解釋,特意把蔡自強拿出來,詳細說了說。
蔡自強喜歡賭,雖然不賭什麼大錢,但是賭得多了,輸得也就多了。
他是個賭徒,但經常自命不凡,來到大城市工作的蔡察成為了他炫耀的資本,尤其是在蔡察和危巍祎結婚後,他得知蔡察從危巍祎那裡得到一套房,并且危巍祎幫他還上的債,又送了不少禮給他。
他對危巍祎滿意的不得了,這下他炫耀的資本又多了。
村子裡那些整日罵他是賭鬼、說他兒子沒本事,就算去了大城市也找不到好工作。
這下好了,就算他兒子不去工作,他們一家人都不會餓死,危巍祎可是危家的小少爺,危家可是北城有名的豪門。
蔡自強還沒有高興兩天,就聽人說蔡察住了院,還在和危巍祎鬧離婚。
他一聽到這消息,哪裡還坐得住,坐上車就來了北城。
蔡自強丢下東西,拍了拍身上那件好像光鮮亮麗的牛仔外套,“你說說你,這都是什麼事?掉到海裡,還能把腦子撞壞了不成?你好好地為什麼要離婚?”
蔡察輕靠在床頭上,連眼皮都懶得擡,“就那麼回事,危巍祎他……”
他将“出軌”二字給憋了回去,想到危巍祎先前極力否認的樣子,他都有些拿不住危巍祎到底有沒有出軌了,可要是按照小說劇情來看的,危巍祎現在正在和主角攻慕濉打的火熱呢。
“都結婚了,還不能離婚嗎?”蔡察幹脆擺爛,不解釋了。
蔡自強拍了一下大腿,把自己給拍疼了,眉頭擰到了一起,但是他更心疼錢,想着危巍祎這麼一棵“搖錢樹”就這樣沒了,心疼的要命。
他見蔡察這樣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心中更是來氣,“危巍祎多麼好的一個人,你要是就這麼離婚了,不知道要便宜了誰,再說了,你一個二婚男,還有誰能要你。”
蔡察點點頭,“我都知道,您是舍不得危巍祎的錢,離婚協議在這裡,您拿去看看,這裡寫着可有不少錢呢。”
蔡自強最在意的就是錢了,那他就給蔡自強找一個和錢有關的事。
他很清楚危巍祎給了他多少錢,但他不說,就讓蔡自強自己去研究吧,也可以還他一個清靜。
“給再多的錢,能有你和危巍祎過日子得到的錢多?”蔡自強雖然嘴上抱怨着,但身體很誠實,拿過了床頭櫃裡的離婚協議。
協議上字很多,蔡自強拿着協議想要找個地方坐下好好研究,餘光瞟到站在門口的一個瘦瘦高高的身影,這才想起來自己不是一個人來的。
“怎麼還在門口站着呢?快進來,”蔡自強招呼人進來,年歲上去後,身體像是縮了水一般,不如從前高壯了,可他還是勉強擡手拍了拍黑色皮膚青年的肩膀,把人帶給蔡察看。
“小察,這是你的遠方表弟,你沒有見過,叫簡無,來叫哥。”
蔡自強拍了下頭,“你和他不熟,但你小時候和他哥在一起玩過,那麼久以前的事情,你應該也記不得了。”
蔡察看着走進來的青年沖着他木讷的彎了彎腰,身體僵硬,聲音沙啞:“哥。”
蔡察對着簡無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他低眸思索了一會兒,還真記不得他小時候玩伴的樣子了。
不過都過了那麼久,記不得也是正常的。
簡無擡眸看了蔡察一眼,手指搓着手背黝黑的皮膚,下意識看向蔡察捂得白得要發光的肌膚。
不一樣,很不一樣。
他的手又大又粗糙,指節也是寬寬的,蔡察的那雙手白嫩纖細,像是削了皮的梨。
他也沒有見過像蔡察這樣長相的。
來到城裡後,他感覺見到的一切都與他之前見到過的不一樣。
蔡自強根本沒有什麼親戚,根據他對蔡自強的了解,這估計是村子裡的那戶人家給蔡自強塞了錢,讓蔡自強帶自己的孩子來北城。
蔡自強自己也沒有離開過幾次村子,但是自從他和危巍祎結婚後,危巍祎給蔡自強送了不少禮和錢,蔡自強把自己打扮的像是時髦的暴發戶,還騙過了村裡不少人,他們都以為蔡自強真的變有錢了,也變得又見識了,紛紛拿錢來留着蔡自強辦事。
蔡自強笑着拍了拍簡無的肩頭,“你自己來北城念書不要怕,你小察哥會照顧你的。”
“小察你就當幫個忙,北城你熟悉,你就先帶着他住兩天,期間他還能照顧照顧你,我都這麼老了,你病了,我也不能照顧你了。”
蔡察知道蔡自強這是為了點錢,把帶來的這個“麻煩”塞給了他。
他瞧着簡無一言不發、沉悶的性格,默認身邊又多了一團空氣。
簡無似乎也把他自己當成了空氣,存在感很弱,難怪方才蔡自強走進病房,卻将簡無忘到了門外。
“吃蘋果嗎?這裡有好多,我吃不了,過兩天可能會壞掉,你選了什麼專業?”
蔡察聽簡無叫他“哥”,莫名的有了一種當長輩的錯覺。
簡無擡眸看向蔡察,沒說要,也沒有不要,蔡察将蘋果塞到他的手中,他也就這樣收下了。
“數學。”
簡無垂下眼睛,蘋果雖然很大,但他也能一隻手握住,可蔡察好像做不到。
蔡察見簡無不是腼腆社恐,隻是單純的沉悶,不愛講話,忽然來了逗弄的興緻,拉開抽屜,抓了一把水果糖塞到了簡無的懷中,“吃糖,我這裡還有一些别的零食,你看看要不要吃。”
原本簡無一隻手拿着蘋果綽綽有餘,但蔡察又塞給他這麼多糖果,兩隻手都捧不過來,裹着漂亮糖衣的糖果滾落到地上。
他彎腰去撿地上的糖果,手中的糖果又掉了下去,忙了半天,額頭泌出了汗,手中的糖果沒見多幾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