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聽您的電話,請稍後再撥……"
在郊區一家偏僻的茶店裡,陸遠洲坐在靠窗的角落旁,眼前的茶水已經變涼。
他看向窗外,目光搜尋着每一個路過的人,但是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并沒有出現周中楠的身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從九點到達指定茶店,在這裡坐着也有兩個小時了,周彤的爸爸還沒有過來,打電話也不接,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陸遠洲心情複雜,不禁在想:"是發生什麼意外了?"
"叮!"
手機屏幕亮起,一條消息打斷了他的思路。
是覃溫發來的消息:計劃有變,周中楠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陸遠洲皺起眉頭,他給覃溫打去電話。
"覃溫,怎麼回事?周中楠臨時換地方了?可是他沒通知我啊?"他不解地問道。
覃溫略帶疲憊的聲音傳來:"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我們的人也是剛剛才發現的,但肯定的是你被鴿了,周中楠現在在和其他人見面。"
"是誰?"陸遠洲問道。
覃溫無奈地說道:"還在查,我們的人不能跟得太緊,不然很容易被發現。"
陸遠洲輕歎一聲,"嗯,我知道了。"
"别讓我知道是誰給我半路截胡了,好不容易才等到周中楠主動露出馬腳,這下好了,這個人不知道會和他說什麼?"
覃溫在電話裡不斷抱怨着,看樣子是真被氣到了。
陸遠洲倒是沒覺得什麼,早在知道安懷宇也在跟蹤周中楠的時候,他就基本猜到會發生這種事。
不用想也知道現在和周中楠見面的八成是安懷宇,隻是讓他驚訝的是安懷宇動作居然這麼快。
陸遠洲冷靜地安慰着:"先這樣吧,那個人能夠中途約到周中楠也是一種本事了,我們下次再找機會,不着急。"
"你說得倒是輕松,到時候受影響的還是你自己,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陸遠洲一隻手支着下颌,看着手機屏幕上的機票信息,淡淡說道:"好了覃溫,我訂了明天早上八點的飛機,要回一趟老家,那邊信号可能不太好,周中楠你就幫我繼續跟着,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
覃溫"啊"了一聲,"明天就走啊?一個人?"
"不然呢?還要帶上你?你媳婦可不會同意。"陸遠洲嘴角上揚,打趣道。
覃溫反駁道:"說什麼呢,你求我我都不會和你一塊回去,你的古怪脾氣我可受不了,我就是問問,你回老家不帶安懷宇啊?"
"我帶他幹嘛?"陸遠洲語氣裡帶上了一絲不悅。
察覺到陸遠洲語氣的變化,覃溫立刻意識到自己過界了,他連忙說道:"沒事沒事,開玩笑的。那明天我去機場送送你?"
"不用,你忙你的,沒什麼事就先挂了。"陸遠洲聲音平靜,不等覃溫說話就直接挂斷了電話。
他舉起桌上的茶杯,一口喝完剩下的茶水。随後陸遠洲仔細調整好口罩和帽子,确保自己可以不被人輕易認出。
做完這一切,他才從容地起身離開茶店。
回到家,陸遠洲感到一身的疲憊,他走進浴室,決定先洗個澡。
陸遠洲打開花灑,溫暖的水流灑落在他的肌膚上,蒸汽慢慢模糊了鏡面。
他閉上眼睛,讓水流順着烏黑的頭發滑落,沿着臉頰落到肩膀和胸膛上,最終如同一條條溪流彙入地闆上的排水口。
洗完澡,陸遠洲披上浴巾走出來,黑發上不斷有水珠滑落,他懶得去吹幹,而是不由自主地走到了原來安懷宇的房間。
他看向空蕩蕩的房間,身體直直倒在安懷宇的床上。
陸遠洲把頭埋在枕頭裡,隻覺得裡面還殘留着安懷宇身上的味道,他忍不住抱緊。
"安懷宇……小雨……"陸遠洲嘴裡低聲念着,情緒有些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