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發你這個破冷卻時間了,這樣隻會顯得我們兩個很蠢诶。”白溪石被挂上椅子,憤憤地說。
“你自己飛輪按不出來還有臉說别人。”遊言跳臉嘲諷。
“我給他發消息了,飛輪我要留着下椅子用,總不能一下全交光吧。”白溪石無力地為自己辯解。
雖然過程比較抽象,但有一說一,白溪石上椅時場上一前一後,砰砰亮了兩台。
一台是挂機盲女的,一台是一直沒被幹擾的遊言的,還有一台大遺産在大房,沒亮是因為先知來救人了。
仿佛是想彌補過錯,先知千裡迢迢趕來小木屋,但一把四人一人機,有三個都是屠皇,機子一停,遊言知道先知提前貼椅子,江柏也不是瞎子,遊言剛翻窗,一隻黑貓便從他腳下一溜而過。
“他找我來了,有可能把貓召回去,你注意點。”遊言玩安的,看見這方向明顯感到是釣魚,話音剛落,使徒一個大跳拉進,黑貓順勢爬上古董商的腳踝。
使徒炸貓能使求生道具沉默,到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隻能憋屈地吃一刀然後拉走。
顯然遊言已經看透他的意圖,語氣輕佻地來了句:“看好了,給你們來個帥的。”
江柏幹擾他是想逼下走位,小地圖不怎麼跑圖,修機也不能讓求生太舒服,在一個比較空曠的地方逮住古董,這無疑是把肉送到嘴裡來。
一聲貓叫,古董商的道具欄即将進入鎖定狀态。
然而就在使徒仍處于炸貓後搖,高舉着托着貓的右手時——
古董商出其不意,雲門一擊!
一棍敲中使徒,古董商陷入眩暈,而安也被止戈束縛。
你暈我也暈,雙方同時夫妻對拜。
“好棍。”江柏不假思索贊了一聲。
【這噴不了這是真帥。】
【壞了給他裝到了。】
【狗門弄安,告訴他誰才是真正的前狼假寐。】
【哎呦好秀~好秀~我們人類實在是太有操作啦。】
【今晚現在這個地方,叫作寐狼軍工廠!】
彈幕炸開了鍋。
“看見了沒,古董打夫人和使徒是一樣的,監管擁有遠程擊倒的能力,那就得主動貼近去打他。”
遊言志得意滿給彈幕教學,說完突然額頭一跳——不好,禍從口出。
【???】
【說得輕巧,雲門的時機其實很不好算的。】
【主播是想貼近還是想打他?】
【古董的玉足,别打他了來打我。】
【樓上滾,願世異。】
【主播的S13古董真是名不虛傳。[贊][贊]】
【哦貝貝情話多說一點,想我就多看一眼~】
【表現多一點點,讓我能真的看見~】
彈幕自娛自樂的閑暇之餘,江柏沒占到便宜,耗費古董機關蕭的耐久也不算虧,幹擾一下回去守屍。
他看了眼跑來告狀的彈幕,高度集中的眉目間化開了少許冰霜,嚴峻的氛圍被打破,眉尾稍挑問:“被狼哥拉黑了,為什麼?”
【因為我在他直播間唱心淩的《愛你》。】
【?心淩怎麼你了】
【?愛你怎麼你了】
【心淩超話來的,誰是前狼假寐?】
江柏臉上飛快掠過一抹笑,随後又闆起臉來。
但手上的操作依舊在線,不等先知貼到椅子,安的貓先一步咬住了他。
先知意識到位,來回想蹭使徒的貓圈,但怎麼可能蹭得到,眼看放出去的貓擴大,并且很快就要被十字架召回來了,他直接選擇套鳥救人。
血線來到死亡區域,即将快要漫過,坐在椅子上的白溪石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哥,貓還沒回來你趕緊救,沒搏命要過半了。”
但先知不,來回來回不知耗的是誰的時間,江柏不急,就陪着他一起耗,場面一度十分和諧。
役鳥持續時間隻有八秒,三人心中都有數,先知來回走,又被召回來的貓重新暈了一次,擊球手成功卡過半。
“我的哥,他在等貓你在等什麼。”白溪石仰頭歎息,聲音透着無助。
如果說沒給上鳥的那時,先知就失去了賽後發言權的話,那麼在這一刻,他就不得不打響父母保衛戰了。
或許是痛定思痛,讓先知決定絕對要把擊球手掏下來,他卡着下隻貓的CD時間,試探一二後,猛地摸上椅子——
電光火石一瞬間。
隻聽铛的一聲洪響,恐怖的聲音敲擊在所有人的心尖,四個血紅大字浮現在先知頭上。
恐懼震懾!
白溪石:“我靠,過半了你還着什麼急啊!”
悲劇發生隻在一瞬。
這下局勢就不一樣了,由平平的進入監管節奏,攻守之勢易也。
先知從地上爬起來,敬業地抱住腦袋,不斷磕頭賠罪,同時非常急切發出一句:
【對不起,我失誤了!】
除了挂機的盲女,哦不對,現在她已經回來了,隻是處于綠網和紅網的邊緣,一直在平地漫遊外,其餘兩人在妙語連珠之時紛紛表示:
【沒關系!】
【别灰心!】
古董商揮舞着機關蕭路過盲女貼了個塗鴉,代表自己炒過她了,隻是沒能享受到。
還不如人機,至少能修。
遊言趕在白溪石飛天前來到椅子旁。
“底牌的。”白溪石提醒他别直接打棍。
“廢話,我救安的人還能救不下來嗎。”遊言說。
“不好說,我玩宿傘的,我也救不下來。”白溪石毫無羞恥之心。
閑話之時,遊言騙都不騙,當掏哥光速把人扯了下來,震懾永遠慢他一步,下一刀卻不容含糊。
古董商一步趔趄,頂着傷揮舞機關蕭走了。
擊球手舉起棍闆預備,卻發現使徒扭頭改變了目标。
“他不追我,朝你去了。”
“來得好,”遊言說,“今天就讓他見識見識,什麼叫這輩子追不到的男人。”
使徒安指着貓從木屋廢墟後繞了過來,古董商在闆區博弈,随時準備雲門打他,但使徒的身位壓得很讓人窒息,過闆刀還是抽刀都要防,一時間兩個人都不由自主地屏息凝神。
遊言的基本功比起頂尖人皇還有上升的空間,幾輪下來就落了下風,好在還有道具可以依靠,使徒一刀揮下,古董同步三棍掃出——
兩人又是互相眩暈。
“小樣,拿捏你輕輕松松。”遊言話裡嗤笑,沒人知道他喉口舒開,微松了口氣。
“好棍。”江柏第二次說這話,語氣已沒了之前的餘裕,他拇指點按屏幕,清麗的眸中倒映着屏幕裡近在咫尺的人影。
可惜,沒反應過來。
然而就在此時,仍舉着闆棍的擊球手在不遠處突然靈光一閃。
“哎,我有一計。”
遊言:“你要幹嘛。”
他修機聊勝于無,隻能寄希望于先知自起和盲女複活,遊言以為白溪石要來打個熱血沸騰的組合技,萬萬沒想到他是來落井下石的。
“我要是這時把屠夫打退,讓他去打狗哥會怎麼樣?”白溪石說幹就幹,抄起自己的球往這邊來。
“我草你鑄币吧,警告你别過來。”當有隊友在古董商附近時止戈時間會大大減少,他一臉賤笑狂奔而來的壓迫感十足,遊言後頸皮都要炸開了。
話說晚了,擊球手棒球揮出,結結實實幫使徒打出擊退效果。
眩暈沒了,止戈結束,貓回來了,古董商被暈在原地。
配合着黑貓喵叫,使徒一刀落下。
完全輸出不了任何操作的古董商仰頭起飛。
“韓,啟,臨!我他媽跟你沒完!”遊言氣得哐哐砸桌,疑似失去了所有力氣與手段。
“哈哈哈哈!”
白溪石成功讓他吃了癟,邊扶着胳膊移動邊仰天長笑:“我是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