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133~前1786年,埃及從中王國時代起開始豎立方尖碑。在表達對太陽的崇拜的同時,也用以了解時間的流逝。到了約公元前1500年,他們把白天均分成了12等份。
方尖碑一般以整塊的花崗岩雕成,重達幾百噸,它的四面均刻有象形文字,高不超過3米。
公元前1300~前1027年,中國殷商時期的甲骨文已有使用圭表的記載;而日晷在12等分同時還做了24等分,分别代表12時辰與24節氣。
以上統稱為太陽鐘,對宇宙的觀察,古人們是相互獨立地進行,最終以不同形式歸于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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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九顯依舊望着窗外,侍衛領會話語中的含義。
樂得可以繼續追問:“還有一事屬下不明。”
九顯果然敞亮:“說吧。”
侍衛呵呵一笑:“墓在宙斯一族,最後怎麼就落到了基督教的手裡?”提問自然不會如表面般簡單,還有補充,“結果嘛大家都知道,這過程......”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九顯往太師椅上一躺,“先給我倒杯茶。”
侍衛麻利行動。
九顯繼續:“宙斯離開奧利匹斯山,惹得其故土希臘被天主的東羅馬所占,這些你都知道吧。”
“嗯。”侍衛肯定,回複得詳細:“總之天主出于尊崇、抑或是顧忌等明裡暗裡的原因,并未加害宙斯的信徒,更未染指奧利匹斯聖山,而是另修了一座君士坦丁城。加之剩下奧林匹斯山的衆神也低調,同我們道門一樣對人世并不迷戀,所以二者總體相安無事。”
“是啊,總體相安無事。”九顯一聲長籲,感慨頗多。“不也恰如我們道教與佛麼?”微頓,不吐不快。“雖未兵戎相見,但信徒之間哪有不争個長短、論個高下?從最開始的清通觀融覺寺大會,中間唐時的會昌滅佛,以至最近那次慘敗的戊午辯論,哪一回不是唇槍舌劍,欲亡對方而後快!”
“哦?”侍衛聽得出話裡有話:“希臘與基督也有這些摩擦!”
“西邊的情況,同我們東邊還是略有不同的。”九顯卻是先來了個帶肯定的否定,“虧得道祖安排更周全,把人界托付給了孔聖人。在耍嘴皮子的功夫上,佛終究沒能翻過儒家的門檻!”
未完,又來個帶否定的肯定:“西邊的摩擦若能如此一樣得到控制,那也就沒後邊什麼事兒了。”
停頓。
侍衛趕緊抽着空檔把茶先遞上。
喝茶。
“沒控制住?”侍衛簡直就是在催促。
九顯一笑繼續:“希臘那邊輸得太慘,又沒個守門的,沒沉住氣。”微頓,放下茶杯,“有正神下場了。”
“誰?”侍衛簡直是雙眼放光。
九顯稍稍玩味了下,開心就好。
意思到了就繼續:“雅典娜!”
“她?!”
“更準确地說,是一位大天使。”九顯并沒有要聽侍衛發表意見,把話說完:“但他是雅典娜的侍衛長。”
“侍衛長。”
“不要誤會,不是史昂。”九顯繼續打斷侍衛的發言,自行解釋:“那是還在史昂之前的一個大天使,名字叫泰瑞爾!”
停頓。
九顯似乎對那個名字感慨頗多,侍衛也不敢出言打擾。
還是九顯自己跳脫出來,回到正題:“有神一介入,摩擦即便仍舊停留在舌戰層面,但就肯定是升了級。”
明顯話題到了最關鍵處。
侍衛雙眼眨巴。
好在,九顯并沒讓他久等:“辯論中,泰瑞爾就擡出了曾經的七界最強者,那位隕落混沌神王,宙斯一族的先祖卡奧斯。”
侍衛不由自主地抽口涼氣。
“天主這邊的衆神自然不樂意了。辯論是小,乾坤奠始的正義性,絕對不容置疑!”九顯道出轉折:“讨伐混沌之主,耶和華也是出了力的。隻不過諸神王為維護乾坤新約,才未對已弑父反祖、大義滅親的宙斯一族另行幹涉,讓逝者安息。”
結果侍衛便也能猜到了:“所以天主就反将一軍,主張他本應擁有的處置權。”
九顯就默默地看着侍衛秀。
直到侍衛自己癟嘴。
“沒那麼蠻橫啦,天主還是一如既往地尊崇......或者說克制,留給奧林匹斯山體面了的。”再才糾正,“提出的是輪流巡視,要檢查是否有混沌餘孽。說白了,看宙斯一族有沒有包庇、執行得徹不徹底,順天應時的,理由很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