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顯辯駁:“但天主也不是傻子,這次撞着東正同一天到訪,而且還趕在前頭,可見準備得很充分。再者,他們終歸是耶和華的一體兩面,明面鬥、背後合的事沒少幹。上一次吃這個虧的,可就是長生天。”
侍衛無可再辯。
“很可能,東正是想先對付□□的阿拉。”九顯再接再厲,“上一次可就是那個阿拉,将耶和華那兩個打醒。君士坦丁堡之仇,是時候開始算了!”
侍衛微驚:“大人的意思是,耶和華的那兩個,還會聯起手來對付□□教?”
“把君士坦丁堡奪回來,那樣新教的地盤也有了,的确是個一石三鳥的好計。”九顯淡淡笑答,“但這個話說起來還真有點為時尚早,分身之間的鬥争,不是那麼簡單的。”更是語重心長地對侍衛繼續道,“不光是東正,其實那天主也經曆過一次類似危機......否則那麼多個聖人,不會隻有耶和華一位走了那條路!”
侍衛愣愣,似乎頗為震動。
“但我們目前渠道得到的這些,都是比較明面的東西,而天主教那邊隻字不提,似乎是故意由我們自己去判斷......”
侍衛唯有聆聽。
九顯并不糾結:“所以呀......”就此打住,并沒講完。
侍衛也領會到了:“所以我們等待的那個人,是一個能為我們提供基督教準确訊息的人?!”
“是啊!”九顯似乎已失卻了耐性:“但如果這個人,在未來三天内還不出現,也就不會再有太大價值了。”
侍衛便不由得直白問了出來:“我們等待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原來,那人的身份,連侍衛也是不知的。
但九顯已不保密,大方說出:“西藏嘉米爾高原的後裔,白羊座的聖潔鬥士,史昂!”
“白羊座鬥士......史昂?”侍衛不禁喃喃,似乎也是聽說過這個名字的,但一時不能想起來。
須臾,恍然大悟地一驚:“雅典娜的那位侍衛長,奧林匹斯山的大天使!”
......
拂掃過身體的疲憊,清坐在靜谧的岩洞中,照映着溫暖的火堆,玉飛仔細打量起眼前那枚神秘的魔法黒戒。
時辰還未到,自然是先靜思。事實上,他本來更多的時間就是在思考。
先把描錄的紙張放在一旁,那上面正是石碑的刻字;然後又在火堆前插上一根棍子,棍子映着火堆的亮光,又在地上投射出一道長長的影子來。
所謂“敏捷加持”,似乎本就是同時間聯系在一起的,隻是之前的聯系實在太過缥缈,更像是一廂情願。
但現在嘛,如果戒指上的紋飾本身就是十二道,那是不是就可以同十二個時辰聯系起來了?
至于石碑、文字、與雲線。文字實在太少、石碑又是破碎、雲線也差着數量,所以更有理由相信石碑斷裂。如果補足雲線與白線二者之間的量差六分之五,那麼石墩原本就應該是一根高高的柱子。反過來就也能聯系上腳底那雲線,“立杆測影”可就是古時用來計量時間的方法的。
當然,這般聯系還是會疑問。外國人也是用立杆測影計量時間嗎?外國人也将一天分為十二時辰?立杆測影晚又如何計量晚上?
沒有答案。
太過複雜且似乎也不重要,因為有了方向,就隻需要往這個方向測試一下結果就行。
方向很關鍵,不然,可能還得倒回旁邊方向的“抄書”上!玉飛現在可是看見那些外國文就頭疼。
思緒整理得差不多,又稍作了休息之後,時間也來到了午夜。
玉飛打算先試試第一種功能,順便看看時間。
眼睛緊盯着面前的那一堆柴火,緩緩運起了靈力。然後,火焰晃動,的确是在注視中變得奇異地慢了。其效果顯現,絕對還要比之前在馬背上嘗試來得明顯。
玉飛又償試過幾次,并沒有更多驚喜。
這個已經試過很多次了。斬殺牛角男時的爆發速度,就是他現在能發揮出的最佳水平,很難再超越。道理上現在也通透,那就是他當前實力的生死時速。
緩緩抓起一截樹枝丢入火堆,讓它再暖一些。
深呼吸一口,不再耽擱,割破手指将鮮血滴向戒指,而後入定。
迅速撥開渾濁、收攏石碑,找到雲線。既然方向已定,現在要做的,就是想辦法讓“時間刻度”運作起來。
這個玉飛也想好了,既然雲線是戒指與石碑的橋梁,那就繼續從戒指身上嘗試。
轉動指環!
紋絲不動。
是無效?還是有鬼?再轉,還是不成。還有時間,反方向試試......突然,玉飛身體内的靈力像找到了出口,開始狂洩,方法對了!
玉飛便更不可能停手,哪怕空間的壓力愈來愈大,窒息的感覺也愈來愈強烈,他還是強憋了那口氣用盡身體剩餘的力量去擰,随着如夢似幻的一聲“咔嗒”,終将指環微微擰動了那麼一絲,然後跌回到現實。
差點沒憋壞!先呼哧呼哧大口把氣喘過來再說。
但卻立刻察覺到火焰中的一截木材,正飛快從焦黑變回為樹枝,甚至從火堆中飛出,還返回玉飛身邊的原處。
時光倒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