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618年暨萬曆四十六年,三十年戰争爆發,起因為宗教改革運動之後天主教徒與新教徒沖突形成了兩個相互對立的政治軍事聯盟,戰争最終由神聖羅馬帝國的内戰演變而成的一次大規模的歐洲國家混戰,也是曆史上第一次全歐洲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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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玉飛決定搶先一步,當機立斷。
将玉禅往旁一拉,舉起桌凳就往邊牆砸。砸窗子,壓根就是舍棄了奪門。木窗應聲而破,同玉禅隻是一個健步跨越,已然從剛剛的圍困中逃出升天了。
店内争鬥尚未打起,都被這一幕搞愣了神。
剩下的看客們先反應過來了,逃走哪裡需要看時間,關鍵是别往人家臉上跳!人正紅着眼、憋着勁兒,能慣着你這般?趕緊有樣學樣,砸窗跳走。
果然沒人另行阻攔。
店内争鬥,也不再耽擱,應勢而起。
......
破窗逃出後二人并未丢盔棄甲,壯着膽子也得先找馬,實在是這裡面還離不得它。所幸前番的散場并不混亂,無人在客棧造次,四匹馬兒都安在。
騎上馬後立刻拔腿飛奔,内心狂跳不止,倒完全一副慌不擇路的樣子了。
直跑到遠遠的一道嶺坎上,才勒馬回身查看了那麼一刻。依稀可見龍門客棧上空的熊熊火焰,但都化為了大漠夜空中微弱的一簇綠光,并不那麼耀眼了。
是啊,恰如飛禅二人這一遭。報以一陣唏噓咂舌之後,轉身便已為自己經曆的驚心動魄而亢奮失笑去了,将這客棧抛卻到身後,隐沒在地平線裡。
......
“我們往哪邊走?”
這一次,這個問題已是迫在眉睫,無法從長。二人放馬緩馳,一邊節省腳力,一邊商讨。
“往神殿方向去吧。”總得選一個的話,怎麼選也得先考慮路程近的。“你看看地圖,大概幾天路程?”
玉禅不用看便回複:“大概兩三天就到山口。”是已經熟悉過,“之後都是山坡峭路,大半都騎不上馬,再走個三四天。”
總共五至七天的路程,即便在那裡無功而返,耽擱也隻十餘日,決定無疑是正确的。
但玉飛詢問這個,是還有着其他的想法:“沙漠平坦沒有遮擋之處,我們幹脆讓馬少歇多跑,到了山口我們再好好休整!”
“好,到了山裡,馬可以多歇少跑。”玉禅贊同。
如此,二人一同策馬加鞭。
玉飛馬不減速,補充:“在山口休整,我可能要閉關一日。”
“什麼?”也不知道玉禅是沒聽清還是不解。
玉飛便加大了聲音,徑直繼續道:“這幾天我對一個法術有新的感悟,必須閉關一日。”自然是他想到的當下最适宜的一個托詞。“對我們入殿有用!”
簡單明了,也毋庸置疑。
玉禅聽得清楚,隻微頓:“好!”
自然是玉飛要着手再探戒指。
在隐約想通了指環的秘密之後,怎能不為所動,不再接再厲探查到底?而且結合前前後後擁有戒指那麼長時間的所有發現,“入殿有用”這句話,他笃信不疑。從這個角度說,又絕非托詞!
......
京城,鴻胪寺。
“沙俄東正教的,究竟在打什麼算盤?”
“哦?你也覺得有問題,是嗎?”
九顯與侍衛的事情還沒忙完,要等的人還沒等到。
“屬下愚見,長生天已經是氣數将盡,東正要吞蒙古,此前沒有問過我們意見,現在也沒有必要看我們臉色。這冷不丁地找上門來,客客氣氣地說沒獨吞的意思,留下一塊讓給我們,真沒看懂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這沒什麼,你隻是還沒接觸到西邊其他渠道的信息而已。”
九顯呵呵一笑,提起了幾天前的事:“上次被打斷了,還沒來得及再告訴你。天主教那邊這次示好,某種程度上,也是因為他們後院起火。”
“天主教?後院起火?”侍衛有些被弄糊塗。
九顯直接道出重點:“耶和華的第三具分身,或者說,天主的分身,獲得神格了。”更是強調,“是主神的神格!喚作‘新教’。”
侍衛被震驚到,初次聽到這訊息。
九顯便由他消化,兀自繼續:“東正知道我們無意擴張,所以他留長生天真正意圖是安我們的心,在中間苟延殘喘,又兩邊都不會擔心,算是一個緩沖。”
聽到這裡,侍衛已跟上節奏:“難道東正的目标是天主?”
“不是!”九顯搖頭否定。
侍衛給出自己的理由:“難道東正不想報十字軍第四次東征時,天主對他背刺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