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582年(明萬曆十年),天主教耶稣會意大利籍傳教士利瑪窦來到中國傳教,直至1610年在北京逝世,在華傳教28年。
馬上喊話怪累,漫漫長路,二人有的是機會閑談。戒指功用的事情,玉飛自是繪聲繪色地,從頭完整地述說了一遍。
“真有你說的那般神奇?”隻是玉禅仍舊是不太相信。
“果真!”玉飛隻差要拍胸脯保證。
玉禅幹脆便道:“那可能展示展示讓我瞧瞧?”
“好。”答應得那叫一個幹脆。
未想,打臉就那麼來了。無論玉飛如何嘗試,戒指就跟一顆頑石似地,沒能顯露出任何功效,就同曾經揣在懷中一樣。不論戴在哪根手指,也不論如何使用法力,嘗試均以失敗告終。
“我覺得戒指還是有魔力的,”玉禅一開始還忍着,後來幹脆笑得直不起腰。“是真把你變成了沒尾巴猴,讓我看了這麼好半天猴戲,圍着那麼個破舊玩意兒魔怔。”
玉飛不爽得直牙癢癢,奈何自己種的苦果得自己吞。
......
北京城,風和日麗,城中一富麗堂皇官署衙門殿群,大門牌匾上書“鴻胪寺”三個大字。
一小吏行色匆匆進入一清雅書房:“禀大人,有外史來見。”
太師椅上“大人”聞言,立刻停住了正惬意搖晃的椅子,但眼睛仍舊未睜,也一言未發。
旁邊靜立的侍衛卻會意,趕緊去接那下跪呈上的信箋,并先行斥問:“說清楚點,哪一國的的!”
下跪之人慌忙回應:“很陌生的一個名字,叫梵、梵蒂岡,小吏愚鈍,不知遠近。”但好在知道輕重,“沒敢耽擱,隻記得先趕來禀報了!”
是有信箋。
侍衛接過信箋,繼續呵斥:“下去候着!”
“是!”小吏如臨大赦,趕緊擦汗退下,整個過程都緊低着頭顱,擡都沒敢擡過一次。
小吏走後,侍衛倒也大膽,拆開信箋就翻看起來。一眼就已看出大概:“拉丁文!”很快又已瞥看到了重點,“是教皇國梵蒂岡教皇的親筆信,給天子的......”而後,站好拱手向男子彙報,“大人,西方基督天主教的來了!”
至于信箋,似乎并沒有要上呈的意思。
但不待男子回答,二人同時都不約而同望向大殿方向,似乎更被另外的事情牽引了心神。
隻微一刻。
男子一握扶手,已坐直了身子:“我也感覺到了,他們這次是還派了神使過來!”
侍衛也有補充:“還有個十一二歲的少年?”
男子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站起先朝那信拱了下頭。
能看見,男子頭上,那對獨特的龍角。
侍衛會意,大聲叫那小吏“進來”,并直接吩咐:“登記後先送‘四夷館’翻譯,再拿來呈給大人!”
小吏趕緊領命辦差。隻是接過的信箋依舊完好如初,并無一絲被拆閱過的痕迹。
一切完畢。
九顯終才長歎一口,出言了:“這該來的,一直沒等來。這不該來的,不知為何卻先來了。”
侍衛依舊恭敬請示:“那就讓屬下先去見見?”
九顯面朝窗外,舉手微搖:“既然來了,那天主的神使,我就還是親自去會一會吧。”
侍衛有些疑慮:“異界的事情,不是已經有過照會了嘛?”
九顯一樣疑慮:“我也好奇,這次他們還帶來個少年郎,是個什麼意思。”
侍衛意猶未盡,上前一步,給出猜測:“他會不會是某個正神的化身?”
九顯呵呵一笑,對侍衛投去關愛一眼,解釋道了:“這你就瞎操心了!基督徒在這方面,也是将輪回列為異端的!”
侍衛微愣:“屬下愚昧了。”
九顯也不以為意:“走吧,瞎想什麼,見了再說。”
侍衛一笑,恭敬應下。
而後九顯一掀衣袍,二人消失不見。
然後,一個頭戴官帽的人直冽冽地就闖進了書房,邊闖還邊喊:“張大人、張大人.......”
房間裡空蕩蕩的,仿佛剛剛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唉,人呢!剛剛不還說在書房嘛?”又趕緊往外跑。
房門外又傳來詢問聲:“哎,你,你們家張大人呢?”
遠遠有回答:“張大人在正堂會客。”
那風風火火的官員聲音便也去遠:“嗨!我就說這老張,一天忙得,咋跟練了分身術似的......”
自然是沒看見,還在原地微微晃動的太師椅。
......
玉禅“家大業大”,嫌棄戒指是死人東西、破舊玩意兒,但玉飛并未放棄。
畢竟戒指的威能是切身體驗過的,而且相對于中式的法寶動辄被這異世界限制不能“祭出”,無疑更加适應眼前情勢。
二人在森林裡一走就是十來天,玉飛對戒指的各種嘗試也有空就弄,隻是依舊沒有進展。而且經曆過上次尴尬“戲猴”之後,都盡量别開玉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