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去啊?”
“不是不想去,是現在......我這邊一團亂麻。”玉飛的賬簿下面,又掩藏了一樣東西,是靈兒送他的那塊無字墨玉。
“九星連珠可是幾千年一遇。”重柔強調。
“......”玉飛兩手一攤,一臉無奈。
他可不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本來同重柔有軍約好,也同靈兒約好了的。可甜蜜的旅行,結果人先散了。
怎麼去?去了觸景生情,不更糟心?
而後,重柔竟然就笑開了:“有軍說你現在是霜打的茄子蔫吧得厲害,本來我還不信,這回是真信了。”
玉飛頭大!感情人邀自己是假,看笑話才是真。有軍啊有軍,嘴巴可真夠大。
重柔得以确認,又大大咧咧坐下:“到底是什麼煩心事兒,來,别客氣,跟姐姐說道說道。”
玉飛微愣,看着重柔一臉詢問的樣,心情終于回緩了點,看來有軍也不是那麼沒心沒肺。
嘴剛張開。
“但若是因為女人的話,姐姐可就愛莫能助啦。”
玉飛張開的嘴又噎住,一個字都再吐不出來,被堵得措口不及!
“還真是啊!”重柔一看表情,哪裡還不明白,簡直瞬間又重站了起來。
這下好了!
玉飛閉眼扶額,不用去怨别人了。真當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而且,重柔還主動退卻起來:“就知道早晚要出事兒!不過那兩位的事情,我可真不方便沾染。你慢慢應付,我就先告辭一步。”
這叫什麼事兒?
玉飛瞬間就懵了:重柔這話裡,有話呀!
趕緊起身,又追将出去:“姐姐留步,剛剛你說什麼?能不能再說一遍。”
重柔眉頭擰得厲害,看得出有些小後悔,吱吱唔唔還是嗆出其他的話來:“還能有什麼呀......靈姑娘與朱姑娘兩家,那同我掌門師伯是摯交,這中間我不方便攙和......”
玉飛再愣,這怎麼又收口了?讓自己又怎麼好窮追?
“走啦,保重!”趁他愣神間,重柔走得再不拖泥帶水。
剩下玉飛一人,幹愣。左右不是,話也算是老話,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幹脆還是轉身又返回屋内。
看着眼前的賬簿本子以及底下掩蓋的黑石,哪有心做事又哪有心情再多看一眼石頭,苦惱得更厲害了。偏偏再苦惱,本職工作還得完成。
......
“玉飛,又有人找。”外間夥計又通報。
讓玉飛煩上加煩,把一旁剛剛撥了兩下的算盤珠子,直用雙手連搓,仿佛搓煉了算盤方才解氣。
“小飛哥,小飛哥!”
但遠遠聽見聲音,就格外讓玉飛醒神了。從小到大能這麼叫自己的,還找不出第二個來。
而後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不正是那位?
“妹妹?!”玉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倒真是個意外之喜,玉飛趕緊從櫃台裡迎了出來。玉禅伸出兩手,玉飛自然而然地接過,但注意避開了她的肌膚,抓緊了小臂。
“可讓我好找,去年來,還音訊全無,今年總算讓我給逮着啦!”靈兒熱情洋溢,根本就不需要玉飛認真招呼她。
“我了個妹耶!當真是女大十八變啊,這才幾年沒見,你要不叫我都快認不出你啦。”
玉禅胸膛一挺,自豪道:“那是,哪能一直是小丫頭片子!”
玉飛好笑,這麼誇自己,還真隻有玉禅。而且那挺胸的動作,也沒來由地會勾起回憶,當年不都拿她和師姐比麼?
現在好了,也出落得亭亭玉立,身材傲然!
而後,玉飛自然看見了跟着玉禅一起的人,連忙一起打招呼:“好家夥,這來看哥哥就看哥哥嘛,還把男朋友帶來啦!”
“你别亂說,他叫王萬,幹爹好友地癡上人的徒弟!才不是我男朋友。”讓玉禅立刻否定了。
玉飛悻悻,誤會了。本來作為哥哥,還真挺為玉禅的終身操心來着。
“男朋友?”王萬剛剛一直沒插上話,這好不容易說上了他,卻又完全聽不懂,一臉懵逼。“什麼意思?”
玉飛笑着,就要給解釋。
卻被蟬兒瞪眼止住。
而後自己,雲淡風輕地揭過:“别聽我哥的!那是師祖教的外國話,顯擺呢!”
王萬卻還是努力插話,讪讪自解:“男性......朋友的意思?”
玉飛哪裡還敢說話,眼皮一腆,隻把嘴向玉禅努。
玉禅被二人夾攻,不得已,也隻能應付:“對、對,就是男性朋友的意思!”
“那......”王萬悻悻,“那就是咯。”有些無奈,并恭敬抱拳對玉飛一禮,“師兄好,我叫王萬,是玉禅男朋友!”
“噗嗤!”玉飛哪裡忍得住,又哪裡想忍,“哈哈”就大笑開了。特别是看着玉禅吃癟的樣,好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