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789年,法國爆發大革命,開辟了世界近代史上資産階級的時代。“自由、平等、博愛”三者,正式被合為一體地提出。
————
面對二人,雖然有着種種疑慮,但玉飛卻不得不當場表态。
因為那問題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他自己對靈魂的拷問。如果他對小朱的感情是清白的、沒有僭越,那麼問題的本身就并不複雜。反過來,逃避,那就是已經僭越了。
“可以!”玉飛沒有想太久,爽快應下。
那一刻,他快刀斬斷了亂麻。站在趙靈兒的立場,不做有損二人友誼的事。
當然,表面上,就還隻當二人跟他在開玩笑,雲淡風輕接來:“如果你不介意告訴我,你擔憂些什麼。”
靈兒小朱二人相視一笑,沒有過多表情。
“問答遊戲”既然确定了開始,三人自然都想看到結尾。各自的葫蘆裡究竟有什麼藥,看過,才會放心!
“那我說啦,你們可别笑話我。”小朱稍作醞釀,并尋得了二人的鼓勵後,道了出來。“他比我小,又是個富家公子哥,所以我覺得不合适。”
玉飛認真聽完,卻還是不由嬉笑着掏了掏自己耳朵。并沒有大料,也沒聽出什麼異常來。
二女都認真等他的話。
玉飛這才重新收拾表情,就事論事道來:“這哪裡像是擔心?我怎麼聽着,就隻有羨慕!”
小朱以為是被取笑。
玉飛趕緊解釋,“你看!人家男方年輕又有錢。”而後指着她手上的扇子,“還肯用心思讨好你,這還不讓人羨慕呀。”
這确實是他的真心話。
第一時間知道小朱手中的洋玩意兒是他追求者所送時,甚至都可以說是滿滿的嫉妒。
小朱不得不補充解釋,“但姐弟戀,我......”話沒說完,但意思已全部明了。
玉飛恍然,“那倒是!”繼續實事求是地響應,“會讓你缺乏安全感,可能要反過來遷就他。”
小朱點頭,總算是說對她心中所想。
隻是玉飛的“任務”并未結束,剛剛的,隻能算是幫小朱講清楚具體的疑慮,還并未回答。
所以玉飛還要繼續思慮,再建議些實在的:“你的擔心,還是沒在點上。關鍵,還是看人吧。”
看了眼靈兒,笑得輕松,像是也在對她彙報:“隻要人合适,我相信你說的,根本就不是問題。”
建議點到即止,玉飛的“遊戲結束”。至于這回答對小朱到底有沒有用,則完全不再是他所擔心的。因為無論那糾結是真是假,涉及私人感情,都絕對不是外人三言兩語能解決的。
看透了這一點,剛剛得回答已經足夠。
無論是對小朱,還是對趙靈兒,抑或是對他自己,都已經表明了态度。
複雜的問題,瞬間變得簡單。簡單而美好,這不正是他所向往的?把手握緊,可能裡面什麼都沒有。放開,擁有的是一切!
再看着眼前,靈兒與小朱仿佛都變得更加可親,也從來不存在表演或者考驗。
隻是這一握一放之間,簡單而美好的決意之中,還是帶了那麼一絲複雜的酸澀。
小朱的糾結,并沒有就此一同結束,繼續還談論着。玉飛靈兒二人,不經意地保持了一緻,成了結伴的看客,相視默默而笑。
良久。
“我啊,還是給你做個總結吧!”聽她一個人抱怨了那麼久,趙靈兒也膩了,打算幫她結束。“用一首詩。”
玉飛已無所謂。
小朱認真停下,表示好奇。
靈兒莞爾一笑,輕輕念來,“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哪裡像是總結,倒壓根就是來拿小朱開涮,“你呀,怕是還不想被栓牢,方便找到個更如意的,哈哈哈。”
“你這死丫頭,看我怎麼撓你。”
二女嬉鬧開,似乎,前事已經作罷。又或者,三人都不想繼續前番沉重的話題,想另外找些樂子了。
所以,玉飛享受着當下,不禁回味起剛剛的詩句來。
直到二女告一段落,趕緊略作認真地請教:“意境倒是不錯,隻是不知......何人所作?”
這話立刻讓小朱先搶了,有意笑話:“這白話連篇,哪裡像詩,肯定是她自己胡謅。”
不待玉飛聽完,靈兒趕緊解釋:“就算是白話連篇,又哪裡是我能編得出來。飛兄不是也說了麼,此詩勝在意境。”
玉飛點頭肯定:“立意高遠,發人深省。”
三人又已全心品鑒起詩詞來。
“看吧!”靈兒炫耀。
小朱也轉向玉飛求證:“還真是詩?”
玉飛也是一知半解:“不還得問靈兒。”
二人便一齊等着。
靈兒整理了思緒,認真道明:“這詩呀,和你那西洋扇一樣,都是舶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