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飛與有軍分别後,除了日常的調養,便是同金元山莊的人閑話家常,熟悉人與環境,這與他頭一個月做的事沒兩樣。
修行的事,打坐是沒有影響了,畢竟靈氣蕩體也是有助于□□恢複。隻是别人山頭的靈氣也自有管理,待客有待客之道,那麼玉飛做客也必須要有做客的樣子。
玉飛不算貴客,規格一般尋常,房間靈氣條件便也普通。自己原有的那小野豬,仍舊是補充營養的主要來源。
劍術的修煉肯定是停下了,最多就隻能多走走,慢跑都要到下個月再說。看書的事情自然也暫時中止,除了那本《丹道心法》可以複習外,其他的真不是時候。
火靈石的事,同樣也是按奈着。即便它真能幫助玉飛感應和汲取高階靈氣,也不好在此地行偷竊之舉的。此外,要把它認真祭煉一遍,肯定是要放一回血,最好是等到元氣大複以後再說。
如此過了幾日,有軍終于來消息了。
......
“兄台身上可有帶紙?”
“紙?!”玉飛糊塗了,左看右看,哪有随身帶那玩意兒。
倒是有軍,略一頓,從他身上掏出了一張皺皺巴巴的:“我這兒倒有張包藥的。”
一座風景秀麗的山上,一個有着座椅闆凳的涼亭裡,三人相談甚歡。起身讨紙之人,正是重柔道友,手上便拿着玉飛那截炭頭,所為正是為辨明此物用途。
别說,這東西一到煉器師手裡,還真就很快看出了些門道。
“其構造,倒很像便攜的毛筆,但有明顯是無毛無墨的。”說完,微微注入法力,便在字上書寫起來。
“有軍!”玉飛把她所寫的字念了出來,但更關注的,是伸手摸那字迹,查看究竟是何材料。
但有軍就頗為精彩地看向了重柔,隻是一句“随便寫的”,又将他有話也說不出來。
“還真是炭呀!這能幹什麼用?”
重柔已經弄清楚了用途,把筆閣下,對着紙輕輕一指,已經不言而喻了。但還是稍作了補充,“我倒見過一些木匠活,也用炭來标記,但還是用墨的居多。”并給出最後的結論,“很實用的小法器,能儲存很多的炭條,但值不了幾個錢。”
好歹是為玉飛提供了思路,“木匠?”旋即也被他自己否定了,那張少的畫,立刻在腦中清晰起來。趕緊對着手中的炭頭再看,兩者已明顯聯系起來,“竟然......”
隻是畫筆,這四字他終沒有說出口。牽涉到死人,哪能毫無忌憚。玉飛還猶不相信地自己也拿起,在那廢紙上嘗試塗畫。
有軍重柔也隻當他是失望,并看不出别的痕迹來。
可是無論玉飛怎麼嘗試塗畫,卻都隻是塗鴉。愣愣:看來這筆真沒有别的門道。那張少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畫頁,更多的還是依仗他自己的技法,筆就隻是工具。
拿它換錢,是指望不上了,換兩個零嘴還差不多。“幸虧也沒指望它值錢,讓重柔道友見笑了。”
“哪裡、哪裡,雖是小玩意兒,但也确實精巧、少見。”二人又客氣一遍。
客氣過,玉飛再無耽擱,先行把自己的火麟劍拿了出來。沒點寶貝的東西撐場面,還真怕被人笑話了。另則,畫筆終究隻是探路的,讓重柔道友輕松看透,後面的重寶交到她手上就放心了。
當然,這後面的東西,玉飛不會再吝啬交代:“這柄寶劍本身是帶有一定修複功能的,平常缺口都很難留下。但今次受了一次劇烈的沖擊,便不再恢複。”
重柔接過被布包裹的長劍,緩緩展開,露出了裡面暗紅的劍身。“劍鞘呢?”
“哦”,玉飛趕緊另拿出碎裂的殘骸來,“倒還留着,但多半是不用修了。”
重柔一看,也表示贊同,便沒伸手再拿。把注意力重新集中于手中的劍,認真觀摩撫摸起來。
“好劍!”
隻看幾眼,忍不住立刻贊賞出了口。又重新拿回了劍鞘,一同觀摩起來。
“啧啧,好劍,差點看走了眼!”邊看,第二次的誇贊又已接上,還有說明,“絕對是出自名家的手筆啊!”
能很快看出此劍貴重,這讓玉飛徹底放下心來,便也沒了其他的糾結,問到重點:“修好它,大概得多少花費。”
重柔的整個人都在興奮之中,聽聞這個問題後,鎮重的略微跳脫出來,但又帶着些理所當然的笑:“兄台,這種名劍千金難求。即便是修它,可也不便宜喲!”
玉飛一聽,悠地一陣肉痛,臉上的喜悅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