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軍好奇已解,随即擱下推回:“改天你還是問重柔道友吧。”
這感情好,簡直就是送貨上門。“我又不知道她住哪兒?”
有軍微愣。未想再開口,是明悟前話,表示懷疑:“真比不上重柔道友?”
明顯已是一萬個不相信,玉飛哪裡還能堅持。趕緊讪笑,再堅持就真假了。隻是不得不繼續挑揀用詞:“兩個人,那不是一個類型的嘛,怎麼好比較。”眼見糊弄不過去,又趕緊改口,“這麼說吧,那小紅妖得厲害。重柔道友,是女中豪傑。”
也不知有軍是真聽明白了,還是假明白。諾諾過,至少放過了玉飛。“九頂鐵刹山,八寶雲光洞,便是她師門。”語氣頗為無奈,“更具體的,你到那裡再問。”
玉飛大喜,但轉念,仍舊喜不起來:“那什麼時候能見得到呀?現在貿然造訪,不方便吧。”
有軍一想,“倒也是!這樣吧,你住哪裡?”反問起玉飛落腳來,之前的問題也權當是玩笑,并未繼續糾結。“我和她約好出關後一聚,到時候我通知你。”
玉飛倒也求之不得。這有有軍在中間說話,事情就更好辦了:“城外棋盤山,叟大夫的金元山莊。”
沒想有軍一聽還另來了興緻:“喲!那可是位金主,聽說早不替人看病了吧。”
玉飛讪讪解釋:“拖了一位表親的福,這才請得他老人出手。”
“對了,聽說叟大夫得的是絕症,真的假的?”還轉來求證小道消息。
但玉飛想到有軍也是煉丹的,便也不怪了。再說,叟大夫不自醫的事,也并非是隐秘,便索性大方告知。“嗯,是瘤。”
卻讓有軍愈發糊塗:“長瘤子?不割了就完事兒嗎,有那麼厲害?”
玉飛便細心解釋,“這個我也是聽他們說來的,特怪異那種。”而後認真重複描述一遍,“割沒用,割完了繼續長。在身體裡不停地長,把好的器官都拖死,目前找不出丹藥能夠根治。”這也是為什麼,叟大夫對他的毒龍草,并不感興趣。
有軍聽完,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好吓人!怪不得,都說他地位再高、再富有也沒用。”
這一點,玉飛自然是贊同的。隻是親眼見過,又有着一些特别的感觸。對着腹間一比劃:“身上全是刀疤,開刀留的。給他醫治的人都說,活到現在已算是個奇迹。”
玉飛沒有說的是:那便宜來的正叔,與病魔作鬥争,很有一種英雄般的悲壯感。刀疤便是他的輝煌印記,絲毫不讓人同情而隻有崇敬。他富不富有、治不治得起是一回事,吃不得美食、擁不得愛人、更多是受罪,需要的是意志來堅持。
玉飛也是知道了這些之後,才對叟大夫與劉大夫之間,有那麼些釋然。
實際上,叟大夫已經在着手安排後事,隻希望他後人能順順當當地接掌全部。而劉大夫對他師弟的病,同樣無能為力。二人互不詢問,并非無情,實則是多問無益啊。
而這些對于玉飛自己來說,便是沒有繼續給叟大夫添麻煩的道理。欠下的賬,該還的自己得還。後續的困難,還是得靠自己解決,能不叨擾決計不擾。
“對了,聽說他兒子,現在在掌管他丹行?是獨子,就他一個,對吧!”有軍又已說到他兒子。叟大夫畢竟是當地人物,名下的金元樓,還是能持續不斷催生出三四階丹藥的。誰掌握那份産業,誰依舊能夠成就元嬰之遵,那可是實打實地,靈氣丹管夠,能堆出來。
“嗯,是這樣。”雖說有錢人家很少是獨子,但金元樓還就是。“高階丹藥的煉制,他兒子全程都有參與,還是希望能早些接手。”但這些也不算是秘密。
“是三系靈根吧。”有軍有一搭沒一搭地繼續。
“那又怎樣?”雖是閑聊,但玉飛秉持不說壞話。“成就元嬰,肯定沒問題。”
“好像比他老子風流,聽說頂喜歡外面找女人。”
玉飛微松一口氣。男人風流這事,倒可以随意些,說錯了也無傷大雅。不想讓有軍失望,便幹脆透露些較私密的:“他的未婚妻我倒見過,着實漂亮,算得上是仙女兒。”
果然讓有軍興緻高漲:“他有未婚妻啦?”
“好像是他在燕山修煉時候的同門師妹,嶽父是一位結丹後期,挺廳門當戶對。”
“可我怎麼聽說,最近他同自家金元樓裡,一位門店裡的小妞打得火熱,模樣可也是百裡挑一。”
“棒打鴛鴦散啦。馬上已是要成親的當口,聽說是叟大夫直接給了那女的十萬,走人。”
“他老子這麼護他兒媳?”
“門當戶對!再說人等着抱孫子呢,兒子不急老子急。”
“唉!有錢人,仙女兒都可以挑。”
“可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