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塊鋼闆,終是将被玉飛刻滿,第三年已經過去了。事情不可停止地,拖向最壞的境況。
該着急的時候,對玉飛來說都已經過去。他現在是安若泰山,既潛心盡力地修煉着,也身心俱佳地準備着。
小靜那裡倒開始着急起來,似乎并不太順利。想來也是,結丹後期畢竟不比中期,難度還是要大些。而且那三色靈氣夠不夠她突破,還得兩說。
這并不影響玉飛,反正他又使不上勁。
果然,機會還是先從外面傳來。
一天,二人修煉中,整個空間就突然搖晃了起來。并不給二人太多時間,小靜都還未出屋,天空突然就撕開了一條口子,空間内瞬間就刮起了一陣風暴。
玉飛等的就是這些,哪會猶豫!趁着腳跟尚穩,當機立斷,朝那口子竄去。
那一竄,終于脫得困來,已然回到那惦念了無數次的石室裡。
當然,石室中絕非往日空蕩,有人。
突然跳出個人來,那幾人愣在當場。而玉飛心中早已演練過無數回,立刻拉開距離,先行奪門。
但最壞的情況還是發生了,本來空無一人的大門,竟然又走進人來。且不止一個,得有三人,把門一下堵得死死的。根本沒有穿插的空隙,除非迎面對撞。
玉飛哪好再貿然出手!三年時間,鬼知道外邊發生了什麼。第一時間,能避最好。不能避,就求其次,先弄清楚情況。胡亂起沖突,乃是下策。
“什麼人?”剛剛這番突然,還是讓對面緊張,先行發問。
玉飛趕緊放松下來,臉上同樣意外,但更多的是表現和善:“不知在場諸位,又是何方高人?”
未想對方聽問,一人直接擡手示意勿亂。便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來,隻全神戒備着。
“先說你是誰,什麼時候被困在這屏風之中?好不眼生。”
雙方一下就都僵住。
沒辦法,玉飛必須繼續和善。這一沒避開來人,二沒弄清敵友。就隻能做最壞的打算,和善地,先和稀泥。“在下同伴困在......”
解釋,卻被另外的異變打斷。那破損在地上的屏風,又摔出另一個人來,一屁股坐在地上,跌了個四仰八叉。
問話之人早反應了過來,沒再如前番愣神。
翻身的王八,哪還有抵抗之力。等小靜爬将站起,已經被長劍架上了脖子。
玉飛距離更遠,被人攔住,再行妄動無益。便隻能幹看着,那辣眼的一幕。
虧得她還獨享了那麼多機緣。
但最關鍵的,還是基本上可以确定了,對方絕非善類。
“飛兄,這怎麼回事兒?”小靜還完全搞不清楚狀态。
玉飛無語,隻回她一眼。還得繼續僞善地笑對惡人,并暗暗掃視,這屋裡四個加上門口三個,到底該如何應付。
“是你小子!還有兩個呢?”但卻反而先被門口之人認了出來,聽那語氣,竟遇到熟人?
等玉飛定睛細看過,心一下涼透了,笑容也僵在臉上,“洞庭三虎,武老大!”最讓他擔心的,最壞的一種情況,還是發生了,出去就落到事主手裡,任何遮掩都是徒勞。
“嘿嘿”,那武老大别提有多意外、多驚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玉飛趕緊回想計劃,遇到這種情況要怎麼對付來着。
“秋老闆,這兩個,便是那拿了鑰匙的小賊了!”不待玉飛想明白,武老大側身又點出了另兩個人來。“唐老泗,還不快搜身!”
“孔雀山莊,秋老屁。唐門,唐老泗!”竟又是一更大的意外。這幾方事主都在場,并還搞到了一起!怎麼辦?特别是那秋老闆,進來時可是聽說了的,元嬰修士,明顯還防着他跑。
小靜身上的物品妥妥被搜走,鑰匙也被找了出來,抛給秋老闆。
完了。
一切都完了!
這從脫困而出,到底牌被掀,甚至生命被挾,直接是一杆子捅到底,沒留任何餘地!再有準備的玉飛,腦袋也直冒冷汗。
“還有一把鑰匙呢!”武老大也沒閑着,手一伸,又逼向玉飛。
别說,玉飛腦中預演過的對策,還是有那麼一計。暗暗地,早已把鑰匙摸出,在手裡捏穩。
“站住,别動!”趕緊亮了出來,喝住進逼。
亮在手裡的鑰匙自然不是送人用的:“不好意思武老大,看諸位讨鑰匙讨得那麼急,我這手一哆嗦摔碎了,那就可惜啦。”
武老大臉上的得意瞬間僵住,有些意外。
而玉飛一看他反應,瞬間也有了判斷:“看來第六層的門,諸位忙活了那麼久,還是沒打開了。”
一聽到這話,不光武老大,連唐泗、秋老屁也來氣了。他們大肆搜尋翻砸,不就是為了門麼。“你小子想怎樣?”“這時候了,你還躲得掉嗎?”“老夫勸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否則......哼!”
玉飛自然不理會對方威脅,想要怎樣,心裡有數,但還是假作了片刻思慮:“也沒想怎樣!隻要從諸位好漢手中,讨得一條活路。”
這般,那三位才放下心來,面色也好看很多。但武老大、唐泗再一想,還是沒來由地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