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靜依言秉持了“借”的姿态,沒有表現為鸠占鵲巢,這讓玉飛很滿意。
每次都間隔了四五日才再來,玉飛不得不再主動大方些。即便有時自己還未全完,也早早收功,免她幹等。此外,小靜借用到手,仍舊還來他廊角書房小坐,偶爾也翻翻閑書。雖然言語不多,但也讓玉飛頗為意外,作秀的感覺淡去不少,好感漸濃。
兩個月時間,便很快這般過去了。
而二人之間,終于迎來了一次微妙的變化。
“飛兄可是寫了一手好字。”
“哪裡,勉強湊合罷了。”
二人談得很是随意、融洽。
小靜的興緻明顯更高,“我看就很好,都想求飛兄教我了。”言語明顯帶着羞怯,但眼神又頗為央求地一瞥。
還是一貫的扭捏作态,但現在就有了别樣的韻味,讓玉飛立刻默笑得合不攏嘴。男人嘛,就該大度些,幹脆自己主動:“哪裡用求,隻要你喜歡。”
小靜就是那個意思,高興地立刻鋪排起來,玉飛也很自然地站到她身後。
隻是這一站,問題就猝不及防地發展了。那股熟悉的少女體香,又淡淡地飄來,直往鼻孔裡鑽,叫玉飛如何再挪得開腳步。
“看吧,我就是寫不好!”再加上女人味十足的嗔怨,讓人憐的眼神。
玉飛心裡一聲歎息,再忍哪算男人。
袖子一捋,豪情萬丈,“我來”。立刻從身後,虛把了小靜拿筆的手,“别亂動”。然後“心無旁骛”地,專心“教”她寫了起來。直到一氣呵成地寫完,才意猶未盡地放開。
還好,小靜未有太大反應。玉飛自然也未有額外的反應,隻是心中早已暗爽地沒了邊。女孩子這般沒反應,本身不就是一種反應麼!已經抽回了的手,都不禁微微摩挲着。
“看來,我多半是學不來了。”小靜認真觀摩過成品後,開始微示躲閃。
這讓玉飛有點失措,慌忙緊張挽回,再多退一步:“要想學好書法,哪是片刻間能成。”
未想小靜又接了話,興緻并未減退,笑臉也依舊燦爛:“那我明日便再來?”
豈不正中玉飛下懷,簡直就是求之不得,旋即又複開了笑臉:“隻管來、隻管來,隻要你願意學。”
“那感情好,修煉之所也能借我多用?”小靜猶疑着又問。
玉飛哪能再小氣:“沒事兒,隻管用,我也沒成天打坐。”
二人相談甚歡,好不祥和。
玉飛重新拾回了自尊,甚至還增添了兩分信心。更美幾分的陳欣都被自己迷倒,這次拿下勉強的小靜還不是小試牛刀。
是的,雖然沒了異類這層隔閡,玉飛對于小靜仍并不算完全中意。隻是這孤男寡女、花前柳下而又無邊寂寞,還是催生了情愫。無有戲谑之心,隻順天應時,認真地不枉此生。且退一步講,此間景像此番人物,也未必沒有比翼雙飛之美。
隻是,這仍舊是玉飛的一廂情願罷了。
小靜第二天再來,仍舊是先行參悟,而後小坐也僅是意思意思,哪有過多留戀?
修煉占房是越來越勤了,但那般的熱情,僅就表現了那麼一次。被撩得心猿意馬的玉飛,隻有失魂落魄,以為人女兒家矜持,還一次又一次地給自己打氣加油。
“飛兄。”
“唉。”
“那邊有座位,你怎麼不坐。”
玉飛悻悻,這般剛貼她近點,就被叫住了。但不氣餒,仍舊一次一次地嘗試。
“飛兄。”
“怎麼。”
“我自己來,你這樣我寫不好!”
他堅信,拉進二人身體的距離,自然能拉進心與心之間的距離。
“飛兄。”
“嗯。”
“不要這樣!”
玉飛陶醉在她的發香裡,沉浸于她嬌背給自己胸膛帶來的點觸,享受着近距離觀賞他脖頸間的柔嫩肌膚。他不覺得自己在耍流氓,而是覺得男人應該有種。
小靜對他若即若離,這般持續了個把月。他已經要瘋了,被那種近在眼前卻又得不到的感覺折磨。
所以他決定豁出去一次,要麼将她征服,要麼被她拒絕。
可是,真正聽到小靜的拒絕,他還是不願意相信那是真的,将之看作是女孩的嬌羞。
便更加放肆的,用男性的胸膛輕貼她身體,用炙熱地氣息重撫她耳梢,明确展示他的欲望;但又保持着最後的克制,夠不上摟抱,也遠不及親吻,留給人抗辯的餘地。
“玉飛!你......”小靜終于還是抗拒了開來,起身讓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