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戰暫告一段落,但黑山衆哪能讓其這般從容停止。
......
山洞外的機緣,則似乎開始演變成了另外一種景象。
小心翼翼摸索的玉飛四人,遠遠瞧見了岩洞,猛然就聽見了一聲沉悶的“轟隆”。
玉飛的心髒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正要招呼衆人。卻腳下跟着一晃蕩,四人都紛紛立足不穩。
這外間的晃動倒并不是特厲害,符号與小靜二人站得還算穩當,隻是晃晃。但這晃動終歸是來得有些突然與邪門兒,小紅與玉飛二人就沒有那麼幸運。
而四人所在處,原本就是小山坡。這一跌倒,就哪有那麼容易止得住去勢。小紅搖擺了一下,直接撲到了符号懷裡。玉飛往前撲,下意識就朝着小靜抓。
玉飛撲倒了小靜。但他在這跌倒的過程中,未敢再有更多的軀幹接觸,某種程度上也是一種挽救性保護。符号就不同了。他是下面那個,理所當然的要保護小紅,沒有那麼多顧忌,更還要去接她。
二人的出發點,都絕對是對得起天地良心。隻是事情的發展,卻完全走向了兩個方向。
玉飛這般避讓,符号這般隻護人,肯定就不可抑止地要往坡下滾。還好小靜是穩住了,手沒夠到玉飛,趕緊把腳伸給他“快抓住。”小紅是看見了下邊的危險,驚得連呼“石頭、石頭。”
再然後,小靜這邊的呼喊就開始變味兒了:“我的褲子,我的褲子,你放手,快放手。”
而符号小紅倆人,則是抱得更緊地,一起滾啊滾、滾啊滾,直接一直滾到了那并不太長,也并不是特陡的坡底。那景象,如果玉飛這會兒有空閑來瞧,定會驚訝,那二人的翻滾簡直就是透着浪漫的。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的。”但玉飛在忙着給人道歉,哪有那閑功夫看人滾草地。
“你、你......”小靜是被羞得沒邊兒了,還在系自己的褲子,剛才那一下,都快褪到了膝蓋。哪能理會玉飛的道歉,眉頭都快擰成了疙瘩。想開口罵人來着,但又明知他确實不是故意,隻能自己幹受着委屈,不罵他也不應他。
“對不起啊,對不起。”卻聽見山坡下邊也在道歉,不過卻是小紅對符号。
原來,山坡上那些石頭,小紅一下也沒受着,全讓符号替她擋了。符号頭頭上都見了血,還隻抱着手膀子龇牙咧嘴地疼,小紅對此自然是心知肚明。
“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兒,沒事兒,我結實着呢!”
另一邊。
“真的對不起。”
“你還說,還不快閉嘴,想讓人都知道啊!”
玉飛趕緊把嘴閉上,再也嗆不出話來。而小靜已經甩開了他,去向坡底查看二人。
玉飛默默揉自己的額頭,隻覺得腦袋有些不夠用:黑乎乎的、白嫩嫩的都還在眼前晃,就是不知眼睛會不會長瘡?
揉罷,硬着頭皮也隻能跟上。
還好,符号的傷勢是一個很好的關注點,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關切。腦袋起了個胞破了個口,手膀子紫了塊又腫了塊,說重不重說輕不輕,也沒格外咋呼,隻是偶爾呲牙咧嘴。
玉飛也鬧不清他是真疼還是搏人疼,反正他是忍不下去了:“剛才的響動有些古怪,很像是有人鬥法,應該就在前面山洞内,我怕此地不宜久留。”
“那我們先去林子裡躲一躲吧。”
玉飛愣了:這點小傷,不是已經可以出發了麼?好吧,說着話的人是小紅,情有可原,就權當這确實需要休整吧。
但入到林子裡,又幫符号做了進一步的處理,衆人仍舊沒有起身的打算,玉飛可就真有些急了:幻波池的入口,應該就近在咫尺,而且裡面還發生了争鬥,這叫人如何不憂心情況呢?
“小紅,你快過來幫忙看看,我這邊好像也有點傷。”而後,小靜還把小紅叫到一邊去了,要避開二人。
玉飛自然不好多說什麼,符号卻也不問,隻在背後偷笑起來。
玉飛趕上前去,對符号小聲語了:“裝裝樣子就成,你别太過分啊,耽擱得夠久了。”
但符号竟愣神反問:“你那麼急幹嘛?”
不待玉飛計較,樹後面小紅的咋呼,接過了二人的注意。
“你怎麼傷到了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