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庭山,樹林,玉飛四人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着。
“就這兒吧。”
四人交互示意,一同停了下來。沒有再多餘的廢話,小靜把自己頭上的發卡摘了下來,符号則抽了一支竹簽出來。發卡變成了一隻蝴蝶,脫手向前飛去。而竹簽變成一隻長尾喜鵲,也飛了出去。
直到沒影,二人再次示過意,盤膝而坐,且開始閉目運功。
不一會兒,符号帶着一臉猶疑,先睜開了眼睛。過了會兒,小靜同樣一臉猶疑,也睜開了眼睛。二人站了起來,另外兩人湊上。
“看來情況有變。”
“不用再照原計劃行事了。”
一同言語了刻,四人再不遲疑,加速向前掠去。目的地,自然是三虎山寨洞府。
“确實沒人。”
“我這邊也沒有。”
“洞裡亂七八糟的,也是空空蕩蕩。”
“這就奇了怪啦。”
四人搜尋了一遍,抱以厚望的希望之地,竟然也是人去樓空,不禁都變得有些猜疑了起來。
“到底去了哪兒呢?”
“先是劉大夫的親人一個不在,現在又是洞庭三虎也來個無影無蹤,怎麼會這麼巧?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系?”
“難道他們已經先行了一步?”
“這個确實非常可能。一處失蹤,可能隻是巧合;這兩處一起玩失蹤,加上還有幻波池這個事兒,怎麼看,都像是往一塊兒湊的。”
小喜小明、洞庭三虎兩方的行蹤,在四人送走了小喜頭顱之後,是無從知曉的。
“會不會有可能,入口已經現世!”
四人一起想到了這個最大的可能。所以,即便是此次又是撲了個空,卻也沒人再打退堂鼓。
當然,困難還是仍舊存在。
“這即便是現世了,我們這又從何找起?”
這個最關鍵的問題,依然很難回答。
“最笨的辦法,就是再次搜山咯。”
“洞庭山脈這麼大,上次好歹人多,這次可就我們四個。”
“而且搜山太過招搖。上次遇見三賊,也正是依仗人多,才全身而退。這次就隻有我們四個,太危險。”
“難不成,還是得另外找人?”
繞了這麼半天,似乎又回到了原點。
“我倒還有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仍舊是玉飛先站了出來。
鑒于上次的提議也算靠譜,衆人還是對他頗為信任的,立刻向他靠了攏。
這也并不是就說,玉飛是四個人中最聰明的,可能更重要的原因,隻是因為他是對這個機緣最上心的那一個,其他人的需求并沒有他那般迫切。
“既然醫館衆人與這三虎都走得一幹二淨,那我們何不就找那些沒走的?”
這話就讓三人迷糊了。
“沒走的?”“這哪還有另外的人?”
還是符号最先反應了過來:“你是說,山下的那些凡人!”
“對啊”。玉飛輕輕承認,還有補充,“雖說他們知道的東西難言可靠準确,但他們至少是世世代代祖居于此。能讓大五行仙陣都失衡的天象,他們中肯定還會有人印象深刻的。再不濟,應該也有隻言片語流傳下來。”
衆人默默,确實是有些道理的。
“隻是”,玉飛自己也知道,此法更加依賴運氣,“能夠收獲多少有用的,就不得而知了。”
話雖如此,但總也算是份希望,而且機緣哪有白來的道理,四人仍舊鼓起幹勁,依計而行。
......
幻波池。
沒有七姊妹山那般廣袤,卻絕對比之更加精巧。前三百年的樣子,可能更接近原貌;後三百年的樣子,則更多地靜止在被外界侵擾之後。
曾經名動一方的仙家福地,經過前後五六百年的歲月洗禮,早已仙福不再。由于大五行仙陣的存在,其内原本的生态倒并未斷絕,但處處斷壁頹垣,一片無邊靜谧。
其标志性的入口中央水柱,已然不在。但原入口處,仍有湖水蕩漾,被陣法如氣泡般夢幻地阻擋在了外面。陣法卻也并未徹底阻絕空氣、陽光、水分,時不時地就有水滴,滴入那縮減了不知多少倍的池面;穿過重重水波之後的光帶,也一條一條靈動地挂在洞内,換個樣子形成了另一種夢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