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飛停下了一切修煉,慵懶的好似一個普通人,生活了兩天。
反正開刀也是要做準備,他本身也是需要調養的。當然,決定他在第二天就已經下了。
在床上呆坐了一個晚上,紛亂了一個晚上。但當黎明的晨曦開始點亮整個大地的時候,煩心很快就消失了。
踱步到窗邊,還不夠,他幹脆飛到了山頂。然後平靜地坐在那兒,就如孩童時那般,癡癡地看完整個的朝日,由孕育到破土而出。
然後自然地,淡淡的笑了。
......
但他平靜的調養時光,還是很快地,被一個人的到來所打破。
“玉飛。”
“......”
來人遠遠地就搖臂招呼,并小跑地向他走來。
“你倒真悠閑,躲在這兒一個人釣魚,讓我好找。”
他的到來,玉飛有些意外,卻也并不意外。安坐如山,輕輕問候着回了:“你事兒辦完了?”
那人彎腰喘氣:“别提了,我找你有事兒。”
“找我?你看過大夫了呀?”
“也别提,我這事兒啊,比看大夫重要。”
“比看大夫都重要?”玉飛微愣。看了兩眼那一臉的疙瘩,有點懶得說他,旋即轉道“找我?”
來人正是符号。如此,他幹脆埋頭,好好平複氣息了。
玉飛并不着急,反正是一邊守着水面,且有時間一邊等他醞釀。
符号頓了一響,終于鄭重其事道了:“還記不記得我們四個人分的那四塊蓮花玉牌。”
玉飛不明所以:“記得。”
“它們更準确的名字,應該是蓮花玉鑰!”
“蓮花玉鑰?”
“怎麼,有沒有印象?”符号倒還反問起他了。
“蓮花玉鑰?!”玉飛疑問更重了。但看了眼符号認真的樣,還是猶不自信地回憶了下,“沒印象啊。這我能有什麼印象?”
符号急了:“三百年前,聖姑陵寝幻波池,周輕二人攜紫青雙劍并一衆英豪探了個三進三出。現在有印象沒?”
“哦!”玉飛恍然,“你是說我們峨眉派那些事兒啊。”
符号連把頭點。
“還是沒印象!”
符号差點沒被這話噎死。
而後玉飛認真并簡單地,便甩了鍋:“我是外門弟子,又是三百年前,那些事兒我哪聽過。”
“但那是七重寶庫耶,你們蜀山從裡面得到的靈丹法寶數以百計,甚至還有半部天書!像我們這種外人都有聽聞,你真就一點沒聽過?”
終于讓玉飛認真了點:“天書?寶庫?”
“對呀。”
“我想起來了,長眉、周輕時代蜀山共得到過三冊天書......原來有半冊就是在幻波池得到的呀!”
符号聽玉飛說完就無語了:“我說你認真點行不行啊。我說的重點是那七重寶庫,幹天書什麼事兒!”
但玉飛的不夠重視确實不是裝的:“這天書不都取了嘛?就像你說的,得到的靈丹法寶數以百計,難道寶庫裡還會給别人留點。好!即便是留點,可這都三百年過去了......就半年前的七姊妹山,你這會兒進去,都不一定能撈着呢!”
如此,符号終于聽出了玉飛的症結,可以對症下解藥了:“問題的關鍵就在于此!正道群雄探完後,就又把幻波池封了,而且這回封得更徹底,完全從地皮上消失。”
玉飛的好奇,成功被勾起,終于開始主動疑問了:“從地皮上消失!還能這樣?所以玉牌是開啟幻波池密境的鑰匙?”
符号真的有點受不了玉飛的無知了,但還是耐心解釋着:“封印幻波池的是大五行仙陣,跟當年長眉封印魔界入口的是一個東西,這哪能還留鑰匙,那不是吃飽了沒事兒幹嘛?鑰匙,就還是裡面寶庫的。”
然後,玉飛的疑問終于上了道:“那就是現在,有這幻波池具體的消息咯?”
符号也開始好受了點:“至少叟大夫應該有所發現,不然不會為了它還丢掉性命。”
玉飛默然。叟大夫的罹難,确實水很深。至少從唐門把唐本喜與衆人分開的做法上來看,隔離的味道就遠大于保護。外間的重點,都隻在叟大夫的死、與仇,并由此牽扯到人妖兩族。
“以前幻波池就在洞庭山?”玉飛開始顯示他的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