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心中了然,但之前小夏村與現下都十分兇險莫不是出了什麼問題。魔族與妖族之間,同他們修士向來勢不兩立,現下插手他們的試煉,又是為何呢?
“啊!這沈昭是何人?”
沈昭猛地聽見姜婉叫自己的名字,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她看了姜婉一眼。
姜婉有些失望地盯着那錦帛道:“這次試煉,雖然現下隻是開始,還未到最後關頭,但晏師兄怎麼不是第一了?莫不是這錦帛出錯了?”
柳無言雖然聽到姜婉這麼誇晏珩,有些難過,但他一向将晏珩當作自己的目标,看到晏珩不在榜首,也一時氣憤至極,恨恨道:“這沈昭是誰,怎的從未聽說過,後面寫着她是方壺山上的人,莫不是作弊了?”
沈昭大感疑惑,自己都沒有參加試煉,怎會作弊呢?沈昭不禁想聽柳無言接着說下去,便沒有反駁。
姜婉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她問道:“為何這麼說?”
柳無言故作神秘道:“先前聽聞方壺門内本就上梁不正下梁歪,風氣不好,他們這一輩,就隻有杜衡與楊靜慈二人修行得還可以,但聽說這楊靜慈卻不是靠正途修煉出來的,是靠他們的一個修行很高的師兄!”
“慎言!”晏珩聽着柳無言開始說起了其他方壺門的事,忍不住打斷了柳無言。
柳無言無所謂地朝着晏珩擺了擺手:“晏師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本就是他們自己做的事,我們隻是說說又有什麼打緊呢?”
晏珩面色一沉道:“柳師弟,我們同是修道之人,要将心思用于正途,萬不可私自非議别人。”
柳無言還想反駁,姜婉悄悄拉了拉柳無言的袖子,柳無言才作罷。
聽到柳無言講到方壺門的事,沈昭一開始還聽得專心,後來發現柳無言卻是在肆意诽謗他人,便心中一怒,當即就要發作。
晏珩也注意到了沈昭的表情,便朝着沈昭這邊走了過來:“借一步說話麼?”
沈昭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跟着晏珩出去了。
晏珩走的時候,看見唐以恒驚訝地看着他們二人,他看了一眼沈昭,登時反應過來了。
晏珩看着唐以恒對沈昭的态度,他覺得似乎不能讓沈昭與唐以恒再接觸下去,雖然柳無言嘴上說沈昭會傷害唐以恒是為了救姜婉,但沈昭如此聰明,他的師弟又性情寬厚,沈昭與魔族妖族糾纏不清,的确不是唐以恒的良配,還是得他這個做師兄的,在旁邊注意着些。
晏珩便催促道:“沈姑娘,走快些。”
沈昭不明所以地跟着晏珩到了外面,問道:“晏公子找我有事麼?”
晏珩才想起來,自己找沈昭出來的确有話要說,他朝着沈昭拱了拱手:“柳師弟自幼口無遮攔,說的都是些道聽途說的瘋話,還望沈姑娘不要介懷,等試煉結束之後,晏珩自會禀明師父,讓柳師弟受到該有的懲戒。”
沈昭聽了晏珩這一番話,方覺得晏珩不愧是他們這一輩的翹楚,處理這件事,既不徇私,也顧全到了沈昭的面子,沈昭本就不甚在意柳無言的話,隻是講到了自己認識的人,沈昭還是有些不痛快,尤其是楊靜慈。
楊靜慈本就經曆了許多不該有的事,還要被柳無言這麼編排,沈昭又有些生氣。
沈昭還想說些什麼,便聽到廟裡傳來了一陣吵鬧的聲音。
晏珩眉頭皺了皺,便又同沈昭回去了。
沈昭也有些好奇,怎麼晏珩同自己不在片刻,他們又因為什麼吵起來了。
沈昭甫一進去,就看到一位白衣女子背對着她。
那白衣女子身形沈昭看起來有些熟悉,她的聲音沈昭也很熟悉,似泉水低鳴,卻又堅定無比:“這位道友,你方才說方壺門怎麼了,你同我說說,方壺門究竟怎麼了?”
沈昭當即愣在原地,這人……難道就是……
沈昭又聽得柳無言道:“方才是我們師兄在,我才沒有說下去,你們所謂的楊師姐,難道不是靠着何卓師兄的庇護才得到今天這般成績?她與那師兄之間……”
柳無言的話停在了這裡,給了大家許多遐想的空間。
沈昭當即忍不住,搶過晏珩手裡的劍就朝着柳無言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