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楚與非在想江令舟會是什麼類型的男人,文雅的?妖孽的?溫柔的?撒嬌的?好像都不是……
她想象不出來江令舟會是怎樣類型的人,因為她看江令舟一直都是把他看成是江令舟這個具體的人。
孟煙離似乎是看出楚與非在想誰,于是道: “如果江令舟在這群小官中你會怎麼做?”
“他不可能幹這種行當。”楚與非根本想象不到江令舟說好涼的樣子。
但剛說完這句就想到江令舟伸出狼耳彎腰讓她摸的樣子。
“如果呢?”孟煙離道。
“贖他!”楚與非毫不猶豫道。
一定要趕在他還沒接客前把他贖回去。
……剛才怎麼看不出來你還挺喜歡救風塵的。
“那為什麼你不想贖這八個人?”孟煙離問道,她一定要弄明白楚與非為什麼獨獨對那個男人特殊。
“沒錢。”
……你還挺誠實。
“如果是江令舟呢?”
“借你的錢贖他。”楚與非道。
“你夠了,老娘錢不是讓你來救風塵的!”孟煙離拍桌道。
但随後孟煙離消了消火氣。
算了算了。
“你覺得江令舟跟那八個男人比起來如何?”
“需要比嗎?”楚與非道,“比不了,我跟那八個人又不認識。”
聽到這個回答孟煙離眼前一亮,如果楚與非選擇江令舟僅僅是因為認識那就很好挽回了。
“你覺得江令舟跟你大師兄比起來如何?”
聽到這個問題,楚與非怔住了,原本把玩搖晃着的酒盞停住了,“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那好,楚與非我很認真問你一個問題,你喜歡我嗎?你隻要回答我喜歡或者不喜歡就行。”
“兩個字的那個答案。”
“那江令舟呢?”
“你廢話。”
“這麼說兩個答案是一樣的了。”孟煙離又繼續問道:“如果有一天我和江令舟都落水了你救誰?”
“都不救,我又不會水。”
“……如果你會呢?”
“那也不救,你倆肯定都在演戲,沒什麼好救的。”楚與非道。
好像也有幾分道理。
孟煙離覺得江令舟是她見過最會演戲的男人。
“不對,你知道他演戲啊?”孟煙離道,“就那種愛演戲的壞男人你也要喜歡嗎?”
“照這麼說,你不是愛演戲的壞女人嗎?”楚與非道,“我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這麼久了我還看不出你們有時候是演戲還是不演戲嗎?”
“不過我覺得你們其實都不壞,要是你們覺得自己壞那大概是我自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楚與非道。
“不,你不一樣的。”孟煙離很認真看着她,湊近才看到她脖子發絲附近有一塊兒紅色的印記。。
“你脖子上這塊兒……是什麼?”
“被狗咬的!”
***
夜霧深重,一帶着鬥笠的白衣女子騎着驢緩緩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