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小狐狸立馬紅了臉,“你不能喜歡他,他是我的,他是不可能娶你的!”
楚與非笑了笑,彈了下小狐狸的腦袋,“我也沒說你的小和尚還俗是來娶我的啊。”
“沒事兒,是我誤會了。”小狐狸連忙捂着腦袋,眼神裡閃着一絲竊喜的光,“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這時小狐狸突然看向了一旁的江令舟。
“那你跟這位小哥哥是一對嗎?”
“我……”楚與非正想着怎麼解釋,江令舟将楚與非攬在肩旁,“我們是道侶。”
“哦,我知道啦,那祝你們幸福。”小狐妖笑道,随後牽起僧人的手,滿臉通紅:“當然我們也會幸福下去的。”
楚與非聽到這個答案忽然皺了皺眉,不是不願意祝福,而是她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來。
“小狐狸,你可想好了,你的小和尚可是個凡人,活不了太長時間的。”
一盆涼水就這麼潑了下來。
“我想好了。”小狐狸道,“若雲清哥哥死了,我就去下一世尋他。”
“可下一世他若還是和尚呢?”楚與非問道。
“那我還為她還俗。”和尚道,“如果生生世世我都是和尚,那我願意生生世世都為她還俗。”
“話說的倒好聽。”楚與非冷笑道,随後轉身而去,“那就祝你們都不後悔。”
江令舟陪着她一同離開。
楓葉林下。
“話說你牽着我的手可以松開了嗎?”楚與非道,“你不覺得我們現在太奇怪了嗎?”
“很奇怪嗎?”
“太暧昧了。”楚與非道,“其實我們也不一定非得裝是夫妻,姐弟也可以。”
“我沒法跟你做姐弟。”江令舟道。
“什麼意思?難不成還做兄妹。”楚與非道,“你不要覺得你現在比我高就可以做我兄長,我畢竟還是比你多了四年的閱曆的。”最起碼也是多了幾年的感情經曆。
……
“你真覺得那和尚俊俏嗎?”江令舟對這件事還有些介懷。
“那和尚确實俊俏啊。”楚與非實話實話。
“比起我呢?”江令舟忽然靠了過來,一側的陰影壓住了她,“姐姐難道不覺得我比那和尚要好看多了。”
說話就說話,靠那麼近幹什麼……
“你上輩子好歹也是一個魔教尊主,需要跟一個和尚比這個嗎?”楚與非将目光轉向一旁,随後就将江令舟推開了。
“你好看!”楚與非答。
“比起餘安澤呢?”
……你還有完沒完。
老實來說餘安澤跟江令舟其實都很好看,隻是兩者風格不同。
一個是玉蘭君子、翩翩溫柔,站在陽光下能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而另一個,總感覺有些偏執和危險,就像站在血月下的瘋狼一樣,但有時候會覺得好像也挺幼稚的,就比如現在,居然會纏着問她這種無聊的問題。
“一定要一個答案嗎?”楚與非問道。
江令舟點了點頭。
“你吧,你比他年輕。”楚與非道。
以前的楚與非會更喜歡年長溫柔點的,年輕的她覺得幼稚。
但現在的她沒那麼所謂了,隻是單純覺得年輕會更好點。
楓葉簌簌落下,劃在兩人隔空的時空中。
楚與非回頭望他,“怎麼了?這個答案不滿意。”
江令舟很認真看着她,有些本應藏在心裡的事還是說出了口:“你還記得一個叫江生的人嗎?”
楚與非怔在遠處。
這個名字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提及了。
這個每每夜裡回憶起都會覺得遺憾、愧疚、心如刀絞的人的名字。
楚與非握緊了手中的劍,薄唇顫抖着,最後擡起頭冷靜問道:“你為什麼會知道這個人的名字。”
秋風吹起少年的頭發,少年泛起一抹苦澀的笑,“師姐,你說過不會忘記我的。”
“你是江生?”楚與非看他,一雙眼變得濕紅,卻搖了搖頭,“可江生已經死了。”
“小師姐你還記不記得你在奉眠山說過那些話 ,還有用移花接木術給長老帶綠帽子的事。”江令舟看着她,“對不起之前一直沒有坦白,我是江生。”
楚與非看着站在他面前這個人,突然想起了當年那個驕傲天才又有點壞心眼的小師弟。
還有上輩子她所見到的那個嚣張狂妄、處處愛跟她作對卻在她落魄的時候來救她的魔界尊主。
以及現在這個站在她面前白衣少年。
“師姐,我回來了。”
落葉紛飛,又錯亂了誰的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