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禾掙紮着從地上爬起身,能清晰的感覺到眼部周圍痛的要死,讓她無法再睜開眼睛看東西了。
好在那東西沒有再對四禾出手,所以她暫且平安無事。
隻是這一來,顯得四禾很是狼狽了。
她用雙手摸索着前路,慢慢的回到二溪家,然後坐在家門口等待二溪他們回來。
二溪去了一個多小時才從鎮上回來。
當他哼着小曲兒,開心的把電動車騎到家門口時,卻發現四禾正埋頭坐在門口,見他回來了,也不起身歡迎,令他很是困惑。
二溪邊停車邊出聲喊她:“四禾,我買燒烤回來了,你幹嘛埋着頭不吭聲啊,該不會睡着了吧。”
四禾聽到他的聲音後,才擡起頭向他求救——
“二溪,我慘了!”
“什麼?”
“等等,你的眼睛怎麼流血了!”
二溪趕忙跑到她面前,伸出雙手捧着她的臉蛋,然後仔細觀察她受傷的眼睛。
“你的眼睛,怎麼會這樣,是被什麼東西傷了……”
“你先帶我回屋裡,我再跟你娓娓道來。”
“好,我這就帶你進屋。”
二溪立刻将她扶起來,然後扶着她進屋。
屋内。
二溪端來一盆熱水,用毛巾沾濕以後,輕輕的為四禾擦去眼睛周圍的血漬。
四禾這才将剛才所發生的經過同他一一道來。
二溪充滿震撼的聽着。
“難以置信,你居然會這麼大膽,去碰那玩意兒……”
“噢?聽你的語氣,好像早就知道那個紅色的東西是存在的咯。”
四禾了然于胸的說道。
二溪沒有否認。
“我當然知道,所以才會感到驚訝。”
“然後呢,那東西到底是什麼……”
四禾接着追問他真相。
二溪猶豫了良久,還是決定告訴她。
“你說你這次專程到這偏僻的鄉下找我,是因為五澤告訴你,我這裡有一樁幾十年都未能解決的難題,剛好你的身上被挂了懲處令條,需要一個将功贖罪的機會,那麼,依照目前的發展情況來看,你是誤打誤撞了。”
四禾聽的些許激動。
“二溪,你的意思是說,那紅色東西,就是那個幾十年都未能解決的難題嗎?”
二溪點了點頭。
“嗯,不然我怎麼會特地從市區搬到這偏僻的鄉下來住呢,就是因為我也想親自解決這樁糾結了幾十年的難題。”
四禾突然間開心的拍起了手掌。
“太好了!如此一來,隻要将這道難題迅速解決了,我手臂上的懲處令條便會自動消失。”
“你想的太簡單了四禾,有些事情,可不是一句話就能輕松解決的,要真那麼容易,我也不會在這裡待這麼長的時間。”
二溪說着耐人尋味的話。
四禾卻是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二溪,咱倆認識這麼久,你還不知道我的秉性麼,隻要我想做的事情,就沒有我辦不到的,反之,我下定決心要解決的事情,也絕對不會半途而廢。”
二溪頭疼的伸手拍拍額頭。
“真是傷腦筋啊,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
“那你還愣着幹嘛,開始給我講故事吧,我想這背後一定隐藏着某些故事吧,至于是什麼故事,就得聽你講了。”
四禾說完立馬換了個悠閑的姿勢,然後豎起耳朵準備傾聽二溪要講的故事。
結果二溪隻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話。
“沒啥故事喲,隻是無法放下的執念罷了。”
“诶!”四禾驚得拉長了聲音,明顯不滿道:“怎麼可能沒有故事,你不要跟我賣關子啦,趕緊把來龍去脈說給我聽,我也好幫你出出主意,興許咱倆一起聯手,說不定這幾十年未解的難題,馬上就被我們給輕松化解了。”
“我不是說了麼,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也不知道你這是哪裡來的自信,老以為很容易的樣子。”
二溪郁悶的說,再提醒她。
“别忘了,現在的你眼睛還受了傷,沒有恢複之前應該是看不到任何東西吧。”
“嗯,到現在還隐隐作痛呢。”
四禾如實的說,差點忘了自己眼睛受傷的事。
二溪無奈的搖搖頭。
“看吧,我要不提醒你,你估計都忘記這茬了。”
“嘿嘿~~”
四禾咧嘴幹笑,怎麼就被他看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