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二溪忽然心血來潮,說要請四禾吃燒烤。
四禾一眼看穿他的心思:“我看是你要吃吧。”
二溪尴尬的笑了:“嘿嘿,這大熱天的,吃燒烤搭配冰啤酒可是非常爽快的哦。”
四禾恍然大悟:“原來你真正的目的是想喝酒啊!”
二溪搖動手指道:“不,燒烤和冰啤酒缺一不可,等我買完回來你就知道它倆的搭配有多美味了。”
四禾颔首答應:“行,那我就在家等你買回來了。”
二溪即刻騎着電動車到附近的鎮上買燒烤去了。
四禾搖頭感慨在村裡生活就是不方便,買個燒烤都得去鎮上才有。
二溪前腳剛走,徒弟阿河後腳就從屋裡出來,跟站在門口的四禾說:“師姑,我得去掌燈,你一個人幫忙看家沒問題吧?”
四禾聽的滿臉好奇:“怎麼,你們這兒還得你去掌燈的啊?難道不是周圍的村民去做的嗎?”
阿河解釋說:“哦,現在比較少,村民們基本隻有初一和十五,或者重要節日才會去土地廟那裡上香,平時是鮮少人去的,所以天一黑的時候,土地廟那裡就會變得黑漆漆的一片,鑒于村民們總是忘了此事,于是師父吩咐我,讓我每天晚上都去巡視一圈,要是發現有沒掌燈的土地廟,我便會過去把燈打開。”
“原來是這樣啊!”四禾總算明白了始末。
阿河再微笑的告訴她:“當然,在每個早上,我還得過去巡視一遍,順便幫忙把燈給關了。”
四禾聽笑了,誇贊他:“那你還挺辛苦的嘛,每天要跑兩遍。”
阿河搖搖頭:“不,我一點也不覺得辛苦,因為這是我分内的事務。”
四禾點頭:“那你去巡視吧,我幫你們看家。”
“好的,勞煩師姑幫忙看家了,我很快就回來。”阿河有禮貌的說完便走了。
他們都走後,四禾獨自坐在門口玩起了手機,之所以不進屋,是因為家裡太熱了,坐在門口反而有陣陣涼風吹來。
一會兒後,手機就沒電了,四禾隻能回屋把手機放在桌上充電,然後人又出來門口吹風。
這時候也才晚上的七點多,周遭卻已經漆黑一片,隻有遠處幾家亮着燈。
四禾走到了外面的大馬路上,發現這裡居然連路燈都沒有,整條路道都是黑的,難怪她一眼望去,除了幾處有人家的亮着燈外,四周全是陰暗一片。
也就是在這時,四禾的目光被隔壁的一戶鄰居家所吸引了過去。
那鄰居的家是一間小小的瓦片房,在如今還能見到瓦片房,不用想也知道應該是房齡蠻久的老房子了。
四禾揣着好奇心走到瓦片房的附近,停在那裡望着它,此時房子門前一片漆黑,猜想房子主人應該不在家裡。
這些都不是重點,真正吸引四禾目光的東西,是在瓦片房的屋頂上。
在那屋頂的瓦片上,好似有一抹紅色的影子。
四禾正是被這抹紅色影子所吸引,才步步走了過來,然後站在屋檐下,擡頭注視着上方。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
四禾大約站了有幾分鐘了吧,仍是沒能看出瓦片房頂上的紅色影子是個什麼東西。
她望着夜空上,正明亮釋放光芒的彎月,陷入了困惑之中。
“奇怪呐,是我眼睛出現了問題,還是今晚的月光太亮了,才讓我産生了幻覺,好像有個人影躺在了屋頂上。”
四禾自言自語着,目光再次投向瓦片房上的那抹紅色影子,它還是一動不動的在同個位置上。
而此時的四禾已經有所懷疑了。
她又往前靠近了幾步,踮起腳尖,伸長脖子往瓦片房的屋頂上看,試圖用近距離來看清那東西到底是什麼。
這瓦房的牆體并不是很高,加上屋頂是傾斜的,所以四禾很快就借着明亮的月光進一步看清了那東西的身影。
沒錯!
她說的是身影,而不是影子。
四禾看清後,亦是倍感震撼。
“有個人影躺在了瓦片房的屋頂上,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人體是有重量的,即使瓦片房能夠承受住一個人的重量,也隻是短暫時間,并不能支撐太久,時間一長,那些瓦片必定會因為支撐不住而陷下去。
但,從她剛才發現這間瓦片房開始,到現在已經足足有十幾分鐘了,這麼久那道人影還在上面一動不動的,這根本不正常。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四禾決定去一探虛實。
恰好,在瓦片房的門口,就置放着一架老舊的木梯。
四禾立馬過去搬出木梯,架起來,然後一步一步的爬上屋頂。
待四禾爬上木梯的最高處後,終于近距離的見到了那抹紅色身影。
當下又是讓四禾驚愕的畫面。
隻見敞開的一塊大紅布下面,若隐若現着人的身影,更在另一頭,有十分淩亂的黑色長發露在了外面,一部分散在紅布上,一部分披在瓦片上。
正是這塊大紅布遮擋住了全部,才讓四禾沒法看清她的整體面貌,到底是人還是其它東西……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膽子大的四禾靠近了頭部的位置。
接着——
她伸手過去,一把揪住了那搓淩亂的黑色長發,并用力将那顆頭顱拎了起來——
嚯地!
隻見一張青色的兇煞面孔呈現在四禾面前,直接擊中了她的心靈。
下一刻,那張青色的兇煞面孔更是動了。
在四禾反應過來前,她率先從嘴裡吐出細細的銀針,正對着四禾那雙晶亮的雙眼刺去——
“啊!”
伴随着一聲慘叫,四禾刺痛的從屋頂上滾落了下來,幸好下面是一堆雜物,所以她摔得不重,隻是她的眼睛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