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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引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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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夜沉沉,浮光霭霭,白梅冷浸溶溶月中。

白梅客泡在浴桶中,她向來不習慣别人伺候她清洗。

水面上浮着花瓣,白梅客看着,捧起一捧水滴滴答答地澆在上頭,直将花瓣都打進水中。

爹爹同娘親鹣鲽情深,她耳濡目染,在很小的時候自然也是想過長大後要嫁給一個真心愛慕之人。

但後來家中變故,她身為罪臣之女,尋常人家的好兒郎隻怕都瞧不上她,更别說找一個兩心相悅之人。

既然如此,何不将她的婚事作為手段來為家中親人報仇?

婚事可以是手段,房事自然也可以。

她不在乎。

外頭侍女禀報世子正在往鶴華堂來,白梅客應了,套了件裡衣從浴房出來,長發未幹,潮濕濕随意挽了個髻,餘下半截松松垮垮地搭在胸前。

房中侍從皆退了下去,桌上備了溫酒小菜,白梅客倒了兩杯酒,等了一會兒,門外傳來腳步聲,恰一旁燭影晃了晃。

秦鶴鄰推開門,看到的便是這副場景。

他的新婚妻子隻穿着一件月白裡衣,支着下巴偏着身子剪燈花,側過來的角度看得出她的腰背流暢漂亮,半張映在燭光中的臉蛋更顯俏麗溫和,黑發散發着潮氣,濕潤了她淺色的眼眸,平添幾分妖媚。

也洇濕了肩頸處的衣料,淺淺的痕迹直到胸前,像捆縛她一生的枷鎖。

秦鶴鄰看着她,腳步頓在了門口。

白梅客像是才注意到秦鶴鄰的出現,沒有起身,“咔嚓”一聲利落地下了剪刀,小意溫柔道:“備下了酒菜,夫君可要嘗一些?”

他們昨日合卺酒都沒有喝,她想,如果想讓氣氛再暧昧些許,或許應該端起酒杯說一句“不防趁機将錯過的都補上”。

但不知出于什麼心思,她就是不想這樣說。

他應該會了當地拒絕吧?對着秦鶴鄰調情,白梅客心裡卻百無聊賴。

可出乎意料,秦鶴鄰隻是頓了一下便繼續邁開步子,坐到了她對面,在她微愣的目光下執起酒杯晃了晃,而後一飲而盡。

白梅客很快調整好了表情,笑吟吟地為他又斟了一杯酒。

而秦鶴鄰也頗給面子,不論是酒水還是菜肴,隻要是她送來的,一應吃了幹淨。

不是說晚間在官署裡用了餐嗎?怎麼跟餓了三天一樣,白梅客心下腹诽,這麼不設防幹脆毒死他算了。

當然,這隻是想想,她要的不是秦家人死,而是和白家一樣,身負罵名,永世不得翻身。

兩人雖不說話,但一個喂一個吃,氣氛還算融洽,眼瞧着時辰不早了,白梅客擱下筷子,語氣溫和輕柔如白羽落入池水:“浴房備了水,夫君可要人伺候?”

秦鶴鄰聽明白了她話語中的暗示,微微有些訝異。

其實前世白梅客剛嫁過來時,面對他也有微妙的讨好感,但他當時并未生疑。

一個從小養在觀裡的姑娘,回家沒多久就嫁人,夫家還是這樣的高門,就算面上不顯,心裡定然也是萬分惶恐的,偌大的國公府,她能依靠的隻有他這個冰疙瘩,舉止上有些小心隻會教他更加心軟愧疚。

可即便如此,前世她也沒有說過要伺候他沐浴這種事。

是因為這一世他過于疏遠,讓她行為更偏激大膽了些嗎?

秦鶴鄰不知道,但他此刻的确有些好奇,這個女人能做到何種地步。

他輕輕摩挲了一下杯壁,語氣中帶着三分醉意:“旁人伺候?用不着。”

餘光去看白梅客,卻見她飛快地咬了咬唇,面上浮現稍稍的為難,隻是頃刻便被羞澀的笑意取代,柔聲道了句:“好。”

撒謊!

秦鶴鄰握杯的手微不可查地緊了緊。

現在白梅客的做戲本事遠不如将來,托那近二十年夫妻生活的福,秦鶴鄰一眼便看穿,那恰到好處的為難是假的,後續的羞澀同樣是假的。

在一切面具的背後,她那雙漂亮的眼睛漠然地看着他,也漠然地看着她自己将要付出的一切代價。

怪不得她不在乎秦家,不在乎他……

她連她自己都不在乎!

怒意上湧,秦鶴鄰“噌”地站起身來,好在方才喝了不少酒,這番異樣的舉動能以醉酒為托詞。

他沒再看白梅客一眼,徑直去了浴房。

很快白梅客便跟了進來。

洗浴前得先用熱水淋一遍身子,而在淋身子之前,得褪了衣物。

秦鶴鄰不動聲色地看着白梅客走到自己身前,他身上的衣物還是早晨穿出去的那件水紅長衫,他身形高挑,這身衣裳隻是看着單薄,實際層層疊疊穿了好幾層,畢竟現下還是早春,總得考慮保暖的問題。

這就導緻白梅客必然要花費很長的時間才能脫掉他的衣衫。

但她沒有猶豫,伸手去解他系在腰間的璎珞。

而後還要解他衣内的繩結,一件又一件。

秦鶴鄰垂眸,看着隻到他下巴高的女人,她微微低着頭,抿着唇無比認真地看着手上那一段小小的繩結,一點一點探入得更深。

她像是不會做這種伺候人的活,動作又輕又慢,一件衣裳要很久才能脫下。

秦鶴鄰沒有催她,隻是目不轉睛地盯着她,像是看什麼從未見過的稀罕物件。

越到裡面,那雙手如何為他褪衣的觸感就越發明顯,繩結在左心口不遠,一下一下輕拽,像是拽着他的心髒。

指尖探入衣領一個指節,再靈巧地翻個旋。

他不彎腰,白梅客便自覺地墊腳将上衣剝下,她仰着臉,眼睛卻不敢看他,耳根到面頰都彌散着紅,指腹擦過他脖頸的次數也随着衣衫退卻越來越多,帶着些不知緣由的顫抖,連帶着能聽清她緊張破碎的呼吸。

秦鶴鄰原本隻抱着看她還能做出什麼來的打算,可現下哪怕知道她的所作所為全都是做戲,卻依舊覺得她手指擦過的地方密密麻麻燎起一片癢意,全都窸窸窣窣地鑽進了心尖尖上。

方才就不該喝那麼多的酒的!

秦鶴鄰幾次三番地想一甩衣袍離開這個地方,可又有一股勁兒撐着,在心底叫嚣着。

你又要逃了,你這輩子都不是她的對手了,就你這樣還鬥個屁,洗幹淨脖子等死吧!

最後一件上衣落下,秦鶴鄰上身精着,繃緊了渾身肌肉,在白梅客手伸向下方時,搶在她之前拽住了她衣襟旁的繩結。

白梅客的動作頓住了,看了看他的手,又撩起眼皮看向他,然後,緩緩地眨了下眼。

她蓄意引誘,秦鶴鄰便如她所願。

她隻穿了這一件衣裳,衣料上好,觸感滑膩,拽着一小節餘下的衣帶向外一拉,原本就形同虛設的防備瞬間落下,露出半傾秀美風光。

秦鶴鄰卻沒有看,隻牢牢盯着白梅客的臉,她微縮的瞳孔,一瞬間的慌亂,滞住的呼吸全都落入眼底。

她在緊張,不是假的。

這個結論讓秦鶴鄰心底的郁結散開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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