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雲珠必須去結交的良友!
雲珠一邊回應蘇溶那杯酒,一邊思付着該怎麼交上蘇溶這個朋友,待熱熱鬧鬧的宴席一結束,雲珠步過蘇溶身側時,狀似無意地道,“這宴上的酒……”
“如何?”蘇溶下意識接道。
成了,雲珠側頭,與蘇溶四目相對,霎時一笑,圓圓的眼一彎,良善又可愛,話風一轉,“我初到京城,這是頭次飲京中的酒。”
蘇溶立即道,“這酒在京中還不足以排上名号。”
她不滿意适才的酒。
真是酒友所見略同!
雲珠眼睛更亮了,面上困惑着,蘇溶一見她這神色,就道,“我知道有家酒肆的酒比這強上百倍,雲姑娘若有空,不妨和我一起去嘗嘗。”
那可是太有空了。
雲珠連連點頭,跟着蘇溶走了兩步,猛地想起蕭清珵,心道總得和柳大人說一聲,正好也讓柳大人看一眼蘇溶。
哎,注定得不到的人,能看一眼是一眼。
雲珠心裡歎氣,加快步子領着蘇溶去尋蕭清珵,一路尋到了花苑亭子裡。
蕭清負手立着,巍巍身量帶着青山般的威秀,正低着眼,視線睥睨而下,不知盯着什麼,渾身透着股令人陌生的威儀。
雲珠心下奇怪,走近了側身去瞄,哦,是堂弟啊!
原來是堂弟在跪柳大人。
嗯?跪?
雲珠大大的眼裡盡是茫然,一側的蘇溶暗道不好,猛地咳了一聲,蕭清珵聞聲回頭,面上神色并未來得及收回。
雲珠隻覺柳大人那張極俊的臉上盡是森冷,似乎蘇溶咳那一聲極大地冒犯到了他,當即驚得連退幾步,又猛地擋在了蘇溶面前,就差說一聲,可千萬不要吓到你心上人了!
刹那間,蕭清珵瞬間緩和了神色,餘光瞥向柳璋,柳璋心領神會,悔恨地大叫,“堂哥,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這一回吧!”
雲珠目瞪口呆,聽蕭清珵順理成章地對她解釋,“他屢教不改,總做錯事,我很生氣,準備教訓他一頓。”
原來是家教現場。
雲珠松了口氣,看不出來呀,原來柳大人管教弟弟這般嚴苛,腦中斟酌着等下的用詞。
從外人來看,她與柳大人是着實成了親的,她就是柳大人的夫人,在外面說話還是要注意稱呼的。
雲珠定了定神,朝蕭清珵笑道,“夫君……”
唰得一下,蘇溶與柳璋齊齊去看蕭清珵。
但見蕭清珵神色一怔,倏忽間又反應過來,眉眼極快地飛出喜色,要翹不翹的唇角苦苦忍着,視線在雲珠身上來回睃視。
雙手也不閑着,一手撫完衣領又撫衣袖,還不忘将威秀身軀在桌前一靠,恨不得一會兒的時間做出八百個動作,才能鎮住心頭狂喜,裝出一副平和模樣。
蘇溶與柳璋斷定,這一刻,殿下肯定如登極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