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靈光是被這麼搶回來,什麼都還沒做的情況下都已經幾乎要暴怒了,如此傲骨铮铮的人,肯定不會願意屈居人下。
殊靈中毒雖然不是他所為,但白白熬過的那些折磨和如今必須要同陌生人雙修的事态卻和他脫不開幹系,晏來歸心中總是有些愧疚的,所以他一直在等殊靈動作。
讓他當受也行,反正晏來歸不會覺得有什麼屈辱的,最多剛開始疼一下罷了。他雖然怕疼,但還挺擅長捱疼的。
可殊靈面無表情地盯着他,一直沒動。
晏來歸猶豫片刻,想伸手幫他解開狐裘大氅,但下一刻他就被人攥住手腕摁在了身旁,一雙骨節分明的手覆上了他的眼睛。
“……”
晏來歸的呼吸頓了一下,強迫自己放松下來。他甚至還用另一隻手伸手在床邊摸索到了一條被撕裂的漆黑布料,然後貼心地在殊靈面前晃了晃。
殊靈眼睛微眯。
鴉羽般的長睫在手心裡掃來掃去,掌心泛起麻癢,殊靈又想起晏來歸輕輕擡手,碰上他側臉時冰涼柔軟的觸感。
撫慰滾燙的溫度,又挑起更深的渴望。
晏來歸如同待宰羊羔一般溫順地躺在身下,好像無論别人對他做什麼都可以,即使是讓他雌伏被人翻來覆去也沒問題。
殊靈不懂魔界這般蠻荒之地怎麼會養出晏來歸這樣奇怪的魔,他好像什麼都不懂,又好像什麼都懂,即使是處于絕對掌控的地位,卻依舊甘願把掌控權交出。如果晏來歸脾氣再差一點,殊靈根本不可能有把他按在床榻上洩憤似的又啃又捏再揉搓欺負的機會,但凡換個正常的魔界之主,早在他被下藥的時候就會開始享受掌控他人命運的快感了。
如果晏來歸是正常的魔族,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抓住這個機會。
可偏偏就是晏來歸。
不管晏來歸是裝出來的還是本性如此,殊靈都不得不承認,晏來歸耍的這些小手段對他确實有效。
以進為退,騙他心軟。
殊靈恨恨地盯着他,“你是魅魔出身?”
見殊靈沒有反應,晏來歸默默把布條蒙眼睛上了,一片黑暗之中,晏來歸聽見殊靈冷不丁問這麼一句,有些摸不着頭腦,茫然道:“什麼?”
什麼魅魔,他應該不是吧?
他不就是很普通的純血魔族。
然後下一刻,灼燙濕軟裹了下來,晏來歸身體一僵,神情愕然,頭皮瞬間炸開。
……
晏來歸在一片黑暗中徹底呆住了。
他根本沒有想到殊靈會這樣做。
他眼前什麼也看不見,隻聽得見殊靈隐忍又崩潰的破碎嗓音,他好像有些收不住力氣,一口氣下去得太深,無聲痙攣了很久。
晏來歸低低悶哼一聲,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滔天快/感。
他不敢亂動,一動殊靈就要發抖,抖完就要惱羞成怒,啞着嗓子命令他不許亂動,再動就殺了他。
可是他不亂動了,殊靈也沒力氣起來,就伏在他身上,兩人原地焦灼着,也不是個辦法。
晏來歸被吮得發麻,深吸了一口氣。
他在一片黑暗之中擡手摸索上了殊靈的腰身,代替無力的殊靈成了發力點,手臂發力,擡起又落下。
殊靈的身體驟然僵硬,猝不及防被送上了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