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床,問:“要一起睡嗎,師兄?”
這屋子裡隻有一張床,聞櫻的話聽起來很有歧義,但她眨眨眼,一派的純良無辜。
姜扶雪默了默,抱着東西去地下打地鋪。
聞櫻揚了揚嘴角,安心地在床上躺下,思考這一天發生的事。
她重生了。
這具身體叫聞櫻,而且已經是邁入修仙之道的修士。
關于前世,她最後的記憶就是在冥河邊,遇到重傷的魔界之主,同行的修士皆力寡不敵,昏死在旁,唯有她與魔主過了幾招。
如果放任魔主逃走,人修兩界必将大亂,于是她以身祭劍,獻祭劍骨靈脈,将魔主封印。
封印魔主的那一刻,她對上了魔主的眼睛,裡面并非恐懼,并非憤怒,而是一種若有所思。
似乎有哪裡不對,可聞櫻來不及細想,便失去了意識。
現在想來,她絕對是死了,不然怎麼解釋她一眨眼就從千裡之外的冥河又回到了鎖靈淵呢?
聞櫻想到自己在宿玉上面還沒看完的字,又在身上摩梭了半天,找到宿玉,點亮了屏幕。
宿玉是鎖靈淵人手一個的通訊器,功能很簡單。
發消息,逛論壇,和投影。
然而此時亮起的宿玉,出現了第四種功能。
【你重生了,現在開始你是剛剛拜入鎖靈淵的外門弟子聞櫻。
曾經的你已經窺探到了這個世界的真相,做與不做,救與不救,相信你的内心早有答案。希望這一次,你能夠迎來屬于你的新生。
主線任務:毀滅修仙界
時限:一年
懲罰:爆體,車裂,雷劫 ,幸運三選一。】
聞櫻呆住。
毀滅修仙界?
我嗎?
緊接着,她又想到一個緻命的問題。
——懲罰倒是一個賽一個狠,我獎勵呢!
似乎是感應到她讀完,這段文字散去,宿玉恢複了聞櫻熟悉的狀态。
她滿頭黑線地擺弄眼前的宿玉,然而宿玉好像變成了一塊木頭,毫無反應。
聞櫻歎了口氣,翻身又想起了玉虛境的事。
關于玉虛境,她知道的也不多。
傳聞兩百年前,玄劍宗某位大能的妻子不幸殒命,死後仙者大恸,将妻子的屍骸帶回玄劍宗安葬,希望天地靈氣能溫養妻子骨骸,祈求來世續緣。
妻子也亦情深意重,徘徊于此不願離去,時日見長,便形成了善鏡。
聽着倒像是一樁美談,這裡也确實沒有攻擊性,想來傳聞應該沒什麼大出入。
想到這兒,聞櫻往地上掃了一眼,便宜師兄呼吸平穩,看來已經睡着了。
不過不得不說,這位師兄的呼吸和他本人的話少如出一轍,若不是聞櫻盯得緊,隻會以為境主還沒對他下手,他就已經自己圓潤的死掉了。
盯着他看了一會兒,聞櫻自己也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但睡了沒兩個時辰,聞櫻忽然又醒了,紅暈在她臉上迅速蔓延。
她騰地一聲從床上坐起來,腦瓜子嗡嗡的。
她做了一個夢。
一個春/夢。
她,聞櫻,把别人關小黑屋了!
聞櫻給了自己一巴掌。
你真是出息了聞櫻,這種夢都敢做了。
昏暗幽深的房間,泠泠作響的鐵鍊。
那是一個很大的屋子,裡面卻隻放了一張床。
而且是……好大一張床。
男人被她用鎖鍊栓着,跪在床上,上半身卻挺直,有幾分傲骨不屈的意味在。
月光輕柔地撒進屋内,落在男人蒼勁的背脊。
肌肉薄而韌的附着在他身上,被月光映照,如雪似玉。
按理來說聞櫻是那個主導者,男人是被鎖的階下囚,但不知為何,占據主導權的她卻躺在床上,衣衫半褪。
朦朦胧胧的紅,從玉一般的肌膚下透出,她像是一尾擱淺的魚,在偌大的床上沸騰,輾轉。
栗色的鬈曲長發鋪散,雪白的上衫被挑開,就連殷紅的長裙也被掀起,露出兩條細白的腿來。
男人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指尖是一片水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