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鸢道:“真的嗎?姐姐不想知道未央宮的情況嗎?”
對哦,最近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孟太後和孟貴妃那裡,要不是被林鸢這麼一提醒她差點忘記周若雪這号人了。
最近她被禁足再加上養胎安分了不少,就連原著裡在禦花園挺着大肚子碰瓷林鸢的戲份都沒了。
不過這并不代表她真沒戲了。
林甜甜記得她後期還有重磅大戲,隻是不确定有沒有改變時間點在宮宴當天觸發。
“幽霆,你能去趟未央宮嗎?”林甜甜小心翼翼問道。
“遵命。”
一天後,幽霆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了椒房殿。
林甜甜看見他的第一眼就立馬讓他打住,并道:“你言簡意赅地叙述一下事情中心就可以了,不需要做什麼多餘的面部表情和肢體動作。”
于是幽霆很快就說完了,果然如同林甜甜想的那般。
“姐姐……她居然要這麼對我。”林鸢道。
林甜甜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放心,我不會讓她得逞的。”
很快就到了年末,林甜甜将年宴的各個程序辦得井井有條,年宴的開場順利舉行,以至于坐在家宴席中的孟太後一直問孟貴妃有沒有插手此事。
“臣妾哪敢啊母後……臣妾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孟貴妃道。
文武百官極其皇室成員都陸陸續續入場,向陛下行禮後又坐在了相應的賓客席位上。
林甜甜坐在顧祁允旁邊的皇後席位上,從她這個角度能看到下面宴會上歌舞升平,一派觥籌交錯之景。
林鸢的位分雖然不是所有受邀嫔妃中最低的一個,但比她低的也沒幾個,因此她的位置靠近殿門口,此時已經入冬,外面寒風冷而刺骨,林甜甜能看見從殿門外刮進來的風将她原本寬大的袖口吹得鼓鼓的。
林甜甜忍住過去給她掖一掖袖子的沖動,将目光轉向靠近殿中心坐的周若雪,她體格偏瘦,此時她的孕肚已經很明顯了。
周若雪的目光在對面一個男子身上。
那男子容貌英俊中帶着些許風流,五官與顧祁允有三分相似,林甜甜猜測他就是十六王爺顧祁睿。
俗話說相由心生,從他的迷離的眼神在就能看出此人是個好色之徒,不然也不能和自己的皇嫂搞到一塊去。
顧祁睿一手撐着下巴一手玩着酒杯,視線在大殿中掃蕩着,最終定格在殿門口的林鸢身上,眸光饒有趣味地亮了亮。
林甜甜看他的口型猜到他剛剛問身邊的侍從:“她是誰?”
侍從靠近他耳邊回答後顧祁睿玩味一笑,油得林甜甜直接拔掉了食指上的倒刺。
她又将目光放在周若雪身上,發現周若雪的臉色不是太好,大概是看見了顧祁睿在看林鸢。
隻見周若雪吩咐了身旁的宮人幾句話,然後宮人不動聲色地轉身離去,再一看林鸢身旁,那名宮人已經走到她身邊面色平靜地說了什麼。
聞言後林鸢微微颔首,跟随着那宮人走出殿外去了。
“陛下,馬上就要放煙火了,您現在可随百官一起去殿外賞煙火?”林甜甜對顧祁允道。
雖然顧祁允到現在仍讨厭她讨厭得緊,但眼下年宴一系列程序都被她安排得一絲不苟,絲毫挑不出毛病,他也不好在這麼多人面前拂了她面子。
于是文武百官和妃嫔們按照各自地位高低井然有序地離開大殿。
今夜是一年之末,是個喜慶的日子,因此離開大殿後氣氛要輕松很多,陸陸續續走在路上時笑語連連,有官員家的孩童在挂滿花燈燈籠的宮道内嬉戲打鬧,奔跑的身影映在原本單調的宮牆上,似乎正在上演一出活潑的皮影戲。
顧祁允并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反而坐在聖駕上享受着這短暫的祥和時刻。
然而下一刻他卻皺起了眉頭。
此時正路過一處林子,林中斷斷續續傳出一陣陣此起彼伏的喘氣聲。
衆人心中頓時忐忑不安,他們偷偷打量着聖駕上臉色漆黑的顧祁允,心想哪個不長眼的宮人挑今天這個日子對食啊?還偏偏選這個地點給陛下撞個正着。
而與在場衆人心境不同的隻有孟太後和孟貴妃,慧妃之前早已将自己在年宴當天對林鸢的計劃告知她們,她們本想着已經有一個皇後磋磨林鸢,再加一個周若雪也不嫌多,反正到時候林鸢醜事敗露她們孟家坐享漁翁之利就好了。
顧祁允道:“拖出來。”
孟太後和孟貴妃微微勾起唇,看着兩名侍衛提着照明燈籠踏入竹林。
然而沒過多久那兩名侍衛手忙腳亂地跑出來了,适才手中提的燈籠都不見了,看他們狼狽的樣子應該是剛剛在裡面吓得摔了一跤,接着手忙腳亂地爬起來落荒而逃,便忘了撿回燈籠。
衆人見狀便更好奇了,難不成裡面不是什麼宮人,而是什麼不能言說的人物?
孟貴妃道:“林美人呢?本宮适才在殿中好像見到林美人出去了,到現在都沒回來,你們有誰看到林美人了?”
林美人是誰?百官一開始不知道林美人是誰家的女兒,但一思考到她的姓氏便都自然而然地聯想到了當朝丞相林玄征。
林玄征當然也在場,他感受着周圍密密麻麻意味深長的非善意打量臉色變得極黑沉。
林觀北在他旁邊拍了拍他的肩,“父親。”
“貴妃在說什麼呢?這時候提本宮妹妹是什麼意思?林美人不就在本宮旁邊嗎?”
鳳辇上的人一開口,在場的衆人皆把目光聚集在林甜甜身邊的女子上。
這女子略施粉黛容貌在夜色下也難掩其絕豔,氣質卻與高挂懸空上的銀月十分相似,清冷非俗,她穿戴一身簡單婉約的淺紫裙,款式應當是屬于妃嫔地位中的美人不錯。
林玄征松了一口氣。
孟貴妃看到站在林甜甜身邊的林鸢就跟見了鬼一樣,那林子裡的那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