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麼了?”
“你再不挪開,這貓就要被你和牆壁捂死啦!”
村裡的醫務室不大,但東西很齊全,劉森成為村醫已經很多年了,十多年前半夜裡頭,有戶人家的牛一直叫喊,那時候村外的獸醫又不接電話,無奈之下,他們隻能找劉森,劉森被迫上陣,但最終居然治好了那頭牛,從那以後,村民時不時就過來讓他給自家家畜治病,無奈之下,劉森隻好又學了一門獸醫。
“這些傷口都潰爛成這樣了,你怎麼弄的?”
那白貓原本就受了比較嚴重的傷,又經流年單手不正确地抱了一路,剛剛被流年一頭撞上柱子又被捂着,此刻已經奄奄一息了,沒什麼生氣地趴在臨時清空的桌子上,一雙藍瞳聳着,但都這樣了,還在盯着用來做墊子的報紙。
“你不要用一種我虐待了人家這種眼神看着我,這貓我路上撿的。”
流年拿着背背錘,正大大咧咧地坐在一邊,翹着二郎腿捶背。
劉森呵呵一聲,道:“這貓這麼漂亮,應該是有主人的,不會是跑出來不小心受傷了吧。”
“應該吧,你到時候給它找找主人,我袋子裡頭還裝着給我鄰居買的東西,我要快點回去分給他們。”
劉森還沒說話,那隻白貓就先“喵”了。
那隻白貓不顧身上的傷,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直接掙脫了劉森的束縛,借力一跳,往流年撲去。
“流年!你怎麼能用咒力把它給打開啊?它都快死啦!”
“它想攻擊我啊!!!我不做點防備啊?!”
好不容易快處理好傷口的白貓又一身傷地躺回了原處,而流年,被人狠狠敲了額頭之後,頂着一小個紅包坐在了門檻上,撐着臉看外面還下着的雨,一臉不服氣。
那貓被流年用咒力甩在了地上,但還是頑強地活了下來,因為它依舊依依不舍地拉着流年的衣服,無奈之下,流年隻好在劉森極其不相信的眼神注視下,雙手抱着白貓往家的方向走去。
她住在路邊的一小棟二層小平樓裡頭,院子是水泥的,但是一邊有個很大的菜園,院子的荔枝樹旁邊,有用牽牛花之類的花藤做了一個乘涼的好地方,還有一個隻完成了一半的秋千。
“你給我好好待着,為了把你抱回來,我把東西落在那劉老頭那裡了,我還得去拿一趟。”
流年打開家門,環視了一圈自己的小家,見沒什麼地方好的,也隻能先把白貓給放在了桌子上。
她伸出手指,一副給白貓講道理的模樣,但出乎她意料,這白貓乖巧地坐着,喵了一聲。
“咦——”
流年出門前,還有些不相信地回頭看了好幾眼,這貓剛剛在醫療室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她的身影在雨中消失,白貓立即踩着不穩的步伐走向了牆邊挂着的日曆面前。
流年有劃日子的習慣,日曆前面紅紅的畫痕消去了一大堆的數字。
白貓微微歪着頭,眯着藍瞳看着這張日曆。
(這張日曆怎麼和剛剛那報紙一樣,都是中文漢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