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是把冥天劍送給他了吧?不至于啊,你回去可怎麼辦?”白芷看着這劍有些震驚,立刻一道密語傳音送進燭九陰耳中。
燭九陰也很快一道聲音傳回白芷耳中,說是:“是随手煉制的仿品罷了,隻不過是加了點兒靈力在裡面。這世界的天道規則本就排斥我,我不至于做什麼傻事兒。”
原來是這樣嗎?白芷稍稍安心了些,當下也不再亂想了。
相柳那張冷臉上稍稍帶了些感動的神色,卻又堅定拒絕:“此物瞧着不俗,師傅還是收回去吧。”
燭九陰笑着搖了搖頭,解釋道:“此劍是我早年的練手之作,總共也隻可使用三次。你便收下,倒也無妨。”
于是相柳也不再推辭,隻是念了口訣把劍收好。
“我此次受傷修養已有半年,是該回去了。師傅在鐘山保重好自己,徒兒過些時日再來看你。”相柳回看身後群山,緩緩道出離别。
燭九陰無所謂地擺擺手,隻說:“我能教你的,你大多都已學會。你有你的事要做,我不會阻攔。”
微微停頓片刻,燭九陰又道:“還有白小友,你們姐妹本是愛熱鬧的性子,也不必陪我困在此間,你們一道回去吧。”
白芷摸了一下儲物玉镯,一道術法下去,悄悄做了件小事。
她上前兩步,微微側身對着燭九陰說:“那我們就先走了,隻是我們姐妹這洞穴,勞煩您費心幫忙瞧着。若是将來我與姐姐在清水鎮待煩了,還是要過來小住幾日的。”
如此,衆人互相告别後,便就此散了。
阿姒化作玄鳥,毛球也不再保持哈基米狀态。白芷對着相柳微微颔首,而後飛身上了阿姒背上。相柳緊随其後,也在毛球身上尋了适合的位置落座。
阿姒與毛球保持着差不多的速度,緩緩趕往清水鎮。
隻留下燭九陰站在原地,瞧着衆人的背影逐漸遠去,不知在想些什麼。他擡腳走進山洞,就瞧見石桌上放着的一大堆仙丹靈藥。他自然知道這是白芷特意留下的,當下對蓬萊更親近了些。
快到清水鎮的時候,白芷遠遠就瞧見在河邊洗碗的玟小六。她悄悄打量了一下相柳,卻發現那人目不斜視,臉色都變冷了幾分。
看來如今,相柳在清水鎮附近,依舊隻是那個冷臉軍師。想到這裡,白芷停止了發散的思維。
“就此别過,後會有期。”白芷扔下這句話,就示意阿姒加速。
相柳在原地瞧了好一會兒,到底還是吩咐毛球回營地。
“六啊,我有事出去一趟。你今日坐堂吧,别出去亂跑了。”老木不知什麼時候也走到了河邊,對着玟小六交代了一句。
玟小六歪頭看了一眼,随口回答:“行了老木,你就踏實出門辦事去吧。麻子和串子我會管着的,鋪子我也會看好。”
老木沒再多說什麼,隻是背着手慢慢悠悠地走遠了。
隻留下玟小六在河邊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老木咋還越活越像個老媽子了,總有操不完的心。”
白芷和阿姒離開的大半年,鋪子一直是關門狀态。屋子難免落了灰塵,兩人也懶得使用術法,而是邊聊天邊收拾。
白芷說了燭九陰送的那把仿制冥天劍應該費了不少精力,她總覺得燭九陰的精氣神變差了不少。
阿姒說相柳在毛球每天的話痨攻勢下,似乎沒那麼冷冰冰了。
白芷又說她留了些丹藥什麼的在鐘山,權當盡盡心意。
阿姒歎了句白芷處事更周全了,想必來此也是有些好處的。
白芷捧了水在手上,悄悄走近阿姒,一把灑出去,調侃道:“我估摸着,某條龍肯定很煩我。拖着姐姐和我在此待了一年多,甚至還要待更長時間。”
“那我估計,你的某位鄰居也很煩我。為什麼是我陪你來清水鎮,而不是他。”阿姒毫不示弱,立馬回擊。
兩人正笑鬧着,突然有一道聲音,從鋪子前堂傳了進來。
那聲音說的是:“有人在不,今天還可以求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