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花魔修機靈地從地上起來,把上好的牡丹花盆遞給殷濯。
褚采霧欣賞地看向殷濯,她能明顯感受到,殷濯體内有着她不可知的強大靈力,但殷濯似乎總是不愛起沖突。
好在,殷濯有錢,褚采霧和他,不需要與别人起沖突,依然能達成目的。
風沙很大,池策那條巨龍盤旋在天空,久久不離開,褚采霧都快看不清殷濯了。
殷濯握住褚采霧白嫩的手腕,二人正準備離開,一聲嘶吼嗡鳴,天空上的池策盤旋沖了下來。
褚采霧擡頭去看,那是她從未見過的漂亮,此刻要是拿黃金出來與池策媲美,那無疑黃金都要黯然失色了,池策的金色很美很美。
忽然一聲慘叫:“啊啊啊啊魔主坐騎要吃魔了啊啊!”
褚采霧怔愣回頭,向那聲慘叫看去,池策用他那巨尾抽着賣花魔修的臉,道:“陰險魔修,就你會訛錢,你和那幫仙族人有什麼區别?”
褚采霧的手腕被殷濯握住,周遭的結隊魔修,大多都在混亂中哭喊走散。
褚采霧不再看池策,笑意盈盈地瞧着殷濯,劍眉星目的妙人,雖然和其他魔修一樣穿着猩紅的衣袍,可在殷濯身上,把肌膚襯的更加雪白,吹彈可破。
褚采霧盯着殷濯水嫩的臉,不自覺地湊近上去,這麼好看,褚采霧很想親一口。
殷濯察覺到褚采霧的目光,道:“褚姑娘别怕,一會風沙停了,我們再走。”
褚采霧看着一本正經的殷濯,忍不住狠狠譴責自己。被殷濯握着手腕,她當然不害怕。
剛剛她隻是擔心,殷濯把她當成登徒子。
池策急忙道:“褚姑娘,不謝謝我給你出氣。”
池策的巨龍尾巴,頗有節奏地抽打着賣花魔修,賣花魔修的臉左右翻着,已經快腫成豬頭,池策又道:“褚美人不說話,這訛魔就快被小爺抽暈了。”
褚采霧回過神,看着那訛人的賣花魔修,哪裡有剛才那副柔弱模樣,已經原形必露,粗魯地求饒。
褚采霧覺得,池策其實沒有那麼讨厭,反而還很好玩,道:“池小爺真威風。”
殷濯微微側目,用餘光瞄着褚采霧。
池策的尾巴停止抽打,龍頭一揚,驕傲地俯視着賣花魔修。
轟隆一聲,金龍池策的身影不見,一句話餘音繞梁般回蕩:“殷濯大人,這回魔主不讓我馱你過去,隻能委屈褚姑娘自己走喽。”
褚采霧掙脫開殷濯的手腕,她锲而不舍地對自己施着術法,卻怎麼也變不成虛影。
殷濯道:“褚姑娘?”殷濯将花盆放置在地面,右手凝出利刃,正要往手上割。
褚采霧反手按在殷濯的左手手背,殷濯的手,觸感冰冰涼涼,褚采霧唇角勾起,冰肌玉骨的食物來源,能看又能吃。
褚采霧嘴角上揚道:“殷濯大人我不是餓啦。”
殷濯皺眉道:“不用叫大人。”
褚采霧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叫什麼好,半晌道:“呃......濯濯?”
殷濯滿意點頭道:“可以。”
褚采霧忽然想起,一會還要跋涉到魔殿,瞬間沒有力氣,哀歎道:“我其實,累了。”
殷濯拿起地上的花盆,問道:“姑娘變化回原身,到花盆裡歇息吧。”
褚采霧覺得這話頗合心意,一個幹脆變回了一株茴香,掉落在地上的沙土堆。
褚采霧變回原身有些不适應,還不太會動,仰視着殷濯。
殷濯輕輕拿起她,小心翼翼地拂去了茴香身上沾的沙土。
褚采霧感覺自己渾身都很癢,就像,被人摸了一遍,終于忍不住道:“很癢啊。”
殷濯停住手上的動作,用花店的鏟子,将褚采霧栽到淡粉色的花盆裡。
一株茂盛的綠茴香,就被殷濯捧在了懷裡。
褚采霧心滿意足地笑了笑,腦海中又浮現起那抹仙力的味道,那仙力的味道與殷濯不同,于是問道:“池策是魔主的坐騎嗎?”
殷濯邊抱着茴香趕路,邊道:“是的。”
褚采霧皺眉道:“池策身上好像有仙力。”
殷濯:“他最痛恨仙族,應該很難願意去修習仙族術法,除非......”
褚采霧追問道:“除非什麼?”
殷濯:“除非他為了短時間提高修為,借助仙術輔助修行。”
褚采霧搖晃着她的茴香葉子,代替點頭,忽然心頭一緊道:“一會,我們去魔殿,你有沒有什麼打算?”
殷濯平靜道:“沒有打算。”
褚采霧:“那......我們就這樣等死自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