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采霧心慌:“那一會……我們怎麼付錢?”
殷濯雲淡風輕道:“不用付錢。”
褚采霧皺眉看着殷濯,難道他們魔修都這麼豪橫嗎,打架受傷,去醫館不付錢,難不成要再戰一次,打赢了就不用給錢了……
褚采霧不想再放血,大殺四方了,吞吐道:“你是魔修嗎?”
褚采霧發現,殷濯像盯傻子一樣盯着她,殷濯道:“當然是。”
褚采霧:“那你會打架嗎?”
殷濯看了看地上的刀,道:“會。”
褚采霧不相信這個小白臉會打架,她覺得殷濯帶刀,單純是為了震懾别的魔修,不然,剛才就不會被打成那個樣子。
褚采霧這條鹹魚,已經被逼成逃跑積極分子了。
褚采霧無奈小聲問道:“一會……你能跑嗎?”
殷濯輕笑道:“仙子難道不知,魔官受傷,都是醫館,從魔殿的費用裡扣嗎?魔官就連去飯館,也不需要自己付錢。”
褚采霧心裡的大石頭,終于可以落下來,她着急了這麼半天,殷濯也不說沒有錢怎麼辦,很是可氣。
而且,她對外界所知甚少,從有記憶起,除了在人間遊蕩過一陣以外,就是暗無天日的黑屋子,日複一日的抽血。
殷濯問道:“仙子是哪個殿的?改日休假,我一定重重道謝。”
褚采霧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她很想當一位仙子,就像剛才殷濯叫她仙子那般,在一個傷員面前,裝裝仙子,很神氣的。
殷濯道:“荒神殿?”
荒神殿是仙界武力值最高的宮殿,那殿的主君曾經是仙界戰神的得力助手,後來仙界戰神隕落,他成了仙界武力第一人,荒神殿是他所取的名字。
人盡皆知,荒神殿是這位主君親自起的名字,他當初稱不僅要打滅魔族,就是神族也能被他打的荒蕪。
褚采霧感覺自己像是被查底細的犯人,她想起來,剛剛她不小心沖撞的仙子,就是荒神殿主君的獨女,那仙子很受寵愛,目中無人的脾氣,也是一脈相承。
褚采霧:“為什麼是荒神殿?”褚采霧不覺得。自己像那位仙子一樣嬌蠻。
殷濯不卑不亢答道:“因為,仙子術法高強,武藝高超。”
褚采霧被彩虹屁誇的很開心,但是想到自己以後在魔界,可能又要食不飽腹了,忽然覺得自己像是浮萍一樣。
魔界的食物沒有一點仙力。
褚采霧隻得坦白道:“我不是仙子,我也沒有地方可以去……”
一個大夫突然站在二人身後開口道:“這位娘子心真大,你郎君手臂脫臼,還閑聊什麼?”
郎君是魔界對于男朋友的稱呼,成婚之後稱呼為夫郎。
褚采霧:“?”褚采霧覺得,魔族稱呼真是與仙界不同,仙界管那些修士叫仙君。原來魔族管魔修叫郎君。
褚采霧自覺地往旁邊挪了挪,道:“麻煩您替郎君,治治胳膊。”
褚采霧發現,殷濯震驚地看着她,震驚之餘,還乖乖地任由大夫治脫臼。
小白臉還怪呆萌的。
那大夫“咔擦”掰完就走了,也沒留下什麼囑咐。
殷濯道:“恩人貴姓?我請恩人去酒樓一叙。”
褚采霧回道:“我叫褚采霧。”其實她是沒有名字的,但是發現那些仙族,人族好像都有自己的名字,她曾經做夢,夢到自己叫褚采霧,很是歡喜,就用了這個名字。
褚采霧餓了,其實不想去酒樓吃,因為酒樓的食物對她來說,一點作用也沒有。她隻能吃仙力飽腹。
然而,褚采霧也不想遠離這個血液帶仙力的飯票。
于是褚采霧跟着殷濯來到了酒樓,殷濯讓小厮上了一壇茶,一壇酒。殷濯道:“不知姑娘,有沒有飲酒的習慣,所以上了兩壇。”
褚采霧隻想飲一點殷濯的血,甚至她現在想把剛才帶血的紗布,也就是她的幹糧拿出來吃幾口。
褚采霧還沒等說話,殷濯竟然直接為她倒酒,頗有喝醉她的架勢。
褚采霧:“嗯?”
殷濯問道:“今日姑娘一人便殺倒了八個魔修,殷某很是佩服,不知姑娘師從何處?”
褚采霧總是隐隐約約覺得,殷濯在探她的底細,她很餓,也懶得思考,如實回道:“沒有師承。”
殷濯道:“可是從仙界,逃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