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殿下遠道而來,所為何事啊?”
面對謝新滢如此直白的問話,岑淑并不覺得有什麼,反而很是欣賞謝新滢的直率與坦誠。
知道繼續這樣打太極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岑淑略微思索一番後,便道出了自己此行真正的來意。
“謝大人,不瞞你說,本宮已經向陛下推薦,由你負責繼續進行催繳欠款一事,本宮也清楚,此事确實是有些難為你……”
說這話的岑淑看着确實是有些臉色不對勁,畢竟她是真的覺得此事是一個麻煩事。
當然了,她也是怕自從太子一事後,謝新滢不敢再接催繳欠款這件事情。
誰承想出乎岑淑意料的是,謝新滢居然一口答應了下來。
對于謝新滢來說,聽見岑淑讓她去追繳欠款,謝新滢真是覺得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本來她之前就想去追查此事,無奈因病痛失良機。
此次岑淑已經把機會送到了謝新滢的眼前,謝新滢當然是選擇一口答應啦。
看到謝新滢居然如此爽快,岑淑的眼中露出一絲意外,緊接着便告辭了。
離開謝新滢院子的時候,岑淑還遇到了趕來此處的謝新宜。
“殿下。”
微微然朝着岑淑行了一禮後,得到岑淑的允許後,謝新宜便趕去了謝新滢的院子。
望着謝新宜離開的背影,岑淑隻得感慨道。
“果然,這謝家姐弟倆還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聽到岑淑這小聲的碎碎念,侍女月芽不由得問了句。
“殿下在說什麼?”
“沒說什麼,回府吧!”
此話一出,月芽也就不敢再多問了,主仆二人很快便離開了謝府。
而這邊謝新滢的院子裡,看着此時已經答應了岑淑去追繳欠款一事的自家阿姐,謝新宜真是覺得天塌了。
“阿姐,你究竟知不知道此事的嚴重性,這事要是處理不好,那可是要死人的。”
聽見自家弟弟這話,謝新滢不以為然,反而一臉随便的說到。
“怕什麼,太子殿下不是活着好好的嗎?"
“阿姐,你和太子殿下能比嗎?要不我還是去上奏換個人去查此事吧!”
這樣說着,謝新宜作勢便要離開,幸好謝新滢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即将要走的自家老弟。
“新宜啊,做事不要這麼沖動嘛,先聽聽我的計劃你再去也不遲嘛。”
聽見自家阿姐如此說,謝新宜這才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
近日以來,京中突然流傳出了這樣一則消息。
說是作為司戶參軍的謝新滢得到了一件價值連城的寶物,而風頭正盛的寶珠長公主正巧尤其喜歡此物。
甚至有傳聞說,誰若是能将此物從謝新滢哪裡買下來送給寶珠長公主,她便将那人帶去自己的封地,成為新的江州州牧,統管江州的大小事宜。
雖說此事隻是傳聞,可卻有人小心翼翼問過寶珠公主,結果發現此事居然有極大可能是真的。
一時間,整個京都人心浮動,謝家的門檻卻是差點被人踏破。
畢竟那可是正五品的州牧,若是能僅靠一件寶物就能當上江州州牧,恐怕沒有人不願意出錢。
況且江州,那可是出了名的好地方。
不僅有許多世家大族的本家在江州,更是整個大梁最為富庶的地方。
當日承文帝把江州作為封地賜給了岑淑,許多人就在心痛這麼好一個地方的官職沒了。
畢竟朝廷有律法規定,作為封地的一切東西,包括官職任免,都由擁有封地的皇室子弟決定,完全不受朝廷管制。
換句話說,哪怕寶珠公主任命一個不識字的文盲管理江州事宜,也無人可以幹涉此事。
起初衆人都以為謝新滢會借此向岑淑獻寶,以謀取江州州牧的位置。
誰承想謝新滢卻表示山高路遠,她不願勞累奔波,隻想将此寶賣出,賺上一筆錢财傍身。
此話一出,京中的人心瞬間活泛了起來,日日都有人帶着錢财來謝府買寶。
可這寶貝不愧是寶物,據說上一個進了謝府的人,拿了整整八百萬兩銀子,都沒有将此寶買下。
夜深人靜。
本該在靈堂上守靈的常思傑卻趁着無人注意時,悄悄來到了父親的卧房之中。
隻見他四處觀察了一番,确認此時無人來此後,小心翼翼地潛進了房間,随後從常時宴的枕頭底下取出了一本泛黃的書籍,悄悄塞進了自己的懷中,随後鬼鬼祟祟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剛回到房間的常思傑還沒來得及放下一口緊張的氣,轉頭便被還在房間的妻子顧雲兒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