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陛下聖裁!”
岑淑眼見承文帝久久沒有說話,忍不住催促了起來。
看着高堂之上的承文帝,再用自己眼角的餘光,偷偷掃了幾眼,此時已經顯得有些狼狽的程耀。
岑淑的心中實在是好奇的緊,自己的好父皇究竟會作何選擇?
不過無論承文帝選了什麼,這一切都在岑淑的計劃之中。
想着程耀好歹也是兩朝老臣,再加上自己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承文帝心思一轉開口道。
“程太傅之事交由大理寺處理,廢太子一事莫要再提,太子畢竟是一國儲君,日後誰要是敢妄議儲君,杖責三十。”
“公主岑淑賢良機敏、秀外慧中,堪為天下女子之表率,着吉日冊封其為寶珠長公主,江州為其封地,全權交由長公主管理,允許長公主岑淑今後上朝參政議政!”
說完這話,不等衆人有所反應,承文帝宣布了退朝,匆匆離開了勤政殿。
其實今日承文帝還想順口處理了接下來的催繳欠款一事,畢竟他還是認為,此事不能拖。
可見到今日在朝上的岑淑,他便突然改變了主意。
允許岑淑上朝參政議政雖然也是他一時沖動,可事後想來,倒也不失為一個良機。
畢竟朝中已經有一個謝新滢了,那麼多一個岑淑自然也無不可。
況且岑淑還是他與先皇後的女兒!越想承文帝就越覺得自己這事辦的漂亮。
當然了,清楚自己突然在朝堂之上發這麼一個瘋,朝臣們肯定會有微詞。
因此,承文帝便先行擱置了催繳欠款一事,轉而宣布了這麼一個爆炸消息後匆匆下朝。
而朝上的衆人呢,直到承文帝走後,這才意識到承文帝剛才究竟說了怎樣一番話。
看着此時還站在殿上的岑淑,再看看差點被岑淑告倒的程耀。
有些心思活泛的人早就一臉谄媚的向岑淑道喜,恭賀岑淑今日獲封了寶珠長公主的稱号。
而有的人呢,雖然不滿承文帝這一做法,可想想之前有了官身的謝新滢,到底也是咽下了即将要出口的話。
正所謂有人歡喜有人愁!
與岑淑那邊一片熱鬧形成鮮明對比的,無非就是程耀了。
畢竟如今年邁的他不僅即将要接受來自大理寺的追責,早先還在朝堂之上得知了自家孫子被岑淑打斷了雙腿的噩耗。
如今的程家,算是真的完了。
而在無人注意的角落裡,二皇子岑安真是恨的差點沒把自己的牙咬碎。
“憑什麼他岑澤做了這麼多事情,父皇還是選擇原諒他?現在就連岑淑一介女流都能上朝參政議政,甚至還有江州那麼好的封地?”
“父皇啊父皇,您怎麼就如此偏心?既然你不仁,那就不要怪我無義!”
二皇子岑安暗暗的在自己的心裡如此想到。
此時滿心嫉妒與怒火的他根本沒有發現,岑淑在接受衆人祝賀的同時,眼角的餘光正在悄悄盯着他。
……
七日後。
微風習習,早前看着病重的謝新滢這幾日居然漸漸好了起來,此時趁着今日的好天氣,居然請了武師在院子裡練武。
說是練武,其實也就是在練一些基本功罷了。
畢竟謝新滢如今的年齡在這裡,不适合重頭再慢慢練起了。
也是經過上次那一場大病,謝新滢算是徹底明白了,唯有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這句真理。
當時的她隻想着自己如何才能在朝廷中發光發熱,卻忽略了自己的身體,導緻自己因為小小的風寒錯過了朝中的差事。
如今眼看着身體漸好,謝新滢這才起了練武的心思。
畢竟有一副好的身體,才能做更多的事情。
“小姐,歇一會吧!”朝露看着此刻在院中認真鍛煉身體的謝新滢關切地說道。
一邊說着,朝露還端來了糕點和清茶給謝新滢補充體力。
聽到朝露的話,謝新滢也估摸着自己也練了好長時間,便歇下了鍛煉的步伐,轉而躺到了院中她專門讓人放置的躺椅之上。
見此情形,朝露順手将茶點放在一旁的小桌上,雙手将清茶給謝新滢奉上。
待謝新滢接過後,便順手從懷中取出手帕貼心的為自家小姐擦去額頭冒出的汗珠。
正當謝新滢享受着朝露這樣貼心的照顧之時,一道略顯調笑的聲音傳入耳中。
“謝大人真是好興緻啊!”
隻聽聲音,謝新滢立刻便明白了,原來是這幾日風頭正盛的寶珠長公主。
“殿下親臨,臣有失遠迎,還望殿下贖罪。”
知道有貴客來臨,謝新滢也不敢再如此放肆了,便起身向岑淑告罪。
說是恕罪,其實不過是一番客套話罷了,二人自然是心知肚明。
一番寒暄過後,眼看岑淑始終不說來意,為免浪費時間,謝新滢主動開口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