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菁菁的笑容停留在二十多年前的相片裡,夏薇無法感知葉風每次想起母親時都是怎樣的哀痛。
她壓下探究出軌的欲望,摟住葉風的脖頸,用頭頂蹭蹭他下巴。
愛一個人為什麼一定要他忠于自己才不會痛苦?
能不能不在意這些,隻管義無反顧地愛?
能不能所有傷痛都她來承擔,葉風想怎樣就怎樣?
這是她虧欠他,本該承受的。除了這些,她還能為他做什麼?
就這樣,不管外面有沒有别的女人和孩子,她隻管愛他。隻愛他就好。
可是她也想他隻愛她……
“薇薇?”葉風揉揉在懷裡拱來拱去的頭,“怎麼了?”
“沒,額頭有點癢,借你胸口撓一撓。”
“……”葉風好笑地擡起她頭,親親她蹭紅了的額頭,“還癢嗎?”
夏薇點頭,他就又親親。
“好點了嗎?”
“嗯……”他也這樣給别的女人撓過癢癢嗎?
不該再這樣想,可是怎麼也止不住腦袋裡的意識。
夏薇瞥向書桌上鎖的大抽屜,又轉回頭蹭癢。
不能問,不能看,不是已經決定好隻管愛葉風了嗎?
“還很癢嗎?”
輪椅忽而轉動,夏薇擡頭看看,發現正往書架去,立馬豎起腦袋,盯着那本藏了鑰匙的科尼塞克封面雜志。
葉風心下莞爾。薇薇啊,你的眼睛已經出賣你了。
他拿下雜志,翻開雜志。
夏薇盯着毫不避諱她就拿出了鑰匙的手指,心口噗通噗通跳。
要坦白了,他終于要坦白了。
真到了這一刻,她卻又想退縮。
“阿風,這書裡怎麼有鑰匙?”
“嗯,是一個特别珍貴的地方。”
“要用這把鑰匙才能打開的地方嗎?”
“嗯,裡邊珍藏了我最愛的東西。”
心尖一顫,夏薇想溜下地逃走。但長痛不如短痛,真相大白才能更好地在一起。
“什,什麼東西?”如鼓心跳掩蓋慌亂的語調,夏薇盯緊鑰匙,看着它一點點插入書桌的中間抽屜。
咔哒一聲,好似一把錘頭敲在了心口,她感覺心口裂開了一條縫隙。
她穩住奪門而逃的沖動,盯着抽屜一點點被拉開。
葉風拿出那本上鎖了的相冊,柔聲道:“是這個,無比珍貴。”
夏薇想捂住耳朵,不要聽接下來的痛心話。
“想看嗎?裡面都是我女朋友的私密寫真。”
心口的縫隙一瞬向四面八方龜裂開來,而後襲上腦袋嗡一聲稀碎。
夏薇哆嗦着沒了血色的唇瓣,小聲說:“女朋友嗎?”
“嗯,”葉風吻吻她眉心,“最愛的一個。”
“你确定是最愛的一個嗎?”那為什麼還要和她結婚?
話一出口,葉風就噗嗤一聲笑,好似她說了多麼可笑的笑話。
夏薇不免想到終有那麼一天他也會譏諷她與别個野花野草争寵的不自量力。
他這樣,真的不怕她哪天會把他關起來嗎?
她真的會的!
夏薇盯着葉風如沐春風的咧嘴笑,捧住他臉,狠狠親他。
不管這張嘴吻過多少人,從今晚後都隻屬于她。他從上到下,都隻能留有她的氣味。
一通亂啃,夏薇扯開葉風的黑襯衣,開始啃咬鎖骨。
留下一顆顆小牙印後,她埋首他胸膛,咬着結實胸肌。
忽感車鑰匙硌人,她顫了顫身,喜悅他對自己有所反應,卻又想到他也對别的女人這樣過還有了孩子,手就不自覺掐住他脖頸。
“不是說過要和我環遊世界嗎?為什麼沾花惹草?”
說完一驚,她慌忙松手,“對,對不起,我,我剛被邪靈控制了……”
噩夢中斬斷葉風雙腿的自己,浮現腦海,夏薇捂住腦袋,閉上眼發抖。
“薇薇,什麼都不要想,”葉風摟緊她,親親她顫抖的唇瓣,“你想的都是假的。”
他不知道她這樣胡思亂想了多久,可以把自己逼得面色發青。
又是哪裡有了誤會,她才能給他安上出軌的罪名?
為什麼就不能多信他呢?他是長得就很像會抛妻棄子的人渣嗎?
“阿風,”夏薇仰望頭頂的水晶燈,“我們能不能一次說清楚?我能接受,我所有都能接受,隻要你不再背着我。”
“背着你什麼?”他親親她挺巧的下巴,而後輕咬她脖子。
酥酥麻麻,夏薇不可抑制地臉頰泛紅:“阿風哥哥,我,我想要你……”
葉風頓住,拉好她的睡衣領,蓋住剛留下牙印的鎖骨。
“不想看相冊嗎?”
暗啞的嗓音,淡淡的語調,明明動情了卻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