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勾勾。”她伸出手,甜甜一笑。
待兩人小拇指交纏,她卻流下淚來。
這是夢。她知道。
這個夢一直存在她的腦海裡。
存得久了,就成了記憶。
當入睡時,它就會化為夢想成真的美好約定。
可即便如此,她也甘之如饴。然而夢越甜美,醒來便越孤獨。
夏薇閉上眼,後腦勺輕輕摩挲着葉風的胸膛。
“阿風哥哥,我很想你……”
“嗯,我也想你。”葉風親親她未褪去紅潮的面頰,忽感有些燙,伸手探上她額頭。
似乎比剛才纏綿的時候還燙。
他撩開她散落的長發,用自己額頭相探,蹙了眉。
半小時後,孫強拎着藥箱來到了酒店。
見李保镖站酒店門口像隻猴子似的抓耳撓腮,他上前問道:“你家少爺又吃了什麼不該吃的?”
“不是少爺,”李保镖一把拎過藥箱,急急引路,“是夏總管。”
“夏小姐?不會又打破鏡子了吧?”
“不是……”李保镖欲言又止。極大可能是少爺第一次,太急切,把人給弄傷了。
“比這更嚴重?”
李保镖點頭:“可能……内傷。”
“内傷?”孫強想象了一下,沒想出那身手矯健的女拳手怎麼會内傷。
“就,可能……您見到就知道了。”
“能看見的内傷?”
李保镖一聽頓住:“您沒帶女醫生來嗎?”
“我應該帶女醫生來嗎?”
“不是,就……”少爺沒叮囑要女醫生,應該不用忌諱吧?
“是傷着比較隐秘的部位嗎?”孫強試探道,見李保镖猶豫着點了頭,他琢磨着葉風怎麼隻吼着快來呢?
來到頂樓套房,李保镖用房卡開了門,帶孫強到卧房,敲了敲門道:“少爺,孫醫生來了。”
“進來。”低落的聲音,似乎哽咽了。
兩人互看一眼,李保镖打開房門,遞還藥箱:“孫醫生請。”
等孫強一進去,李保镖就關門,好像防着什麼可怕的東西跑出去似的。
忽然,一股淡淡的麝香飄來。孫強頓了一下腳步,看向坐床邊穿着浴袍的葉風,有絲了然。
随着靠近2米大床,麝香味愈發濃烈。
夏薇面色潮紅躺被子裡,同款白色浴袍的V領裡密布草莓印。
不用說也知道被蹂躏了多久,才能印上加印,深淺不一。
孫強放下藥箱,伸手探上夏薇頸部動脈。
“你做什麼?”葉風抓住他手,一臉捉住鹹豬手的陰沉。
“探病啊,你該注意分寸,再喜歡也不要猛烈吮吸這個部位。這裡有大動脈的,懂?”
葉風松開手,耷拉下腦袋:“薇薇身子很燙……”是他要太久了……
脈搏強勁有力,沒有生命危險。孫強從藥箱裡拿來測溫器,對夏薇的耳朵靠了一下,看到40°道:“高燒。你強迫人多久了?”
“我……”葉風舉起三根手指。
“三個小時?!”再好的身子骨,也經不起這樣折騰。就是矽膠娃娃,都得戳破了。
“不是……是下午三點開始……”
“啥?”孫強看一眼指向十點半的手表,一臉看野獸的表情。
“中途有休息……”大概兩個小時。
雖說食髓知味,可也不能這樣肆無忌憚啊。
孫強看看夏薇,一臉同情。不用看都知道脖子以下是多麼的慘不忍睹,怪不得李保镖說是内傷。
皮外傷也不見得少。
孫強從藥箱裡拿出針管:“先打一針退燒藥,等體溫降了再塗點藥膏。算了,你别塗,等夏小姐醒了,讓她自己塗吧,以免着涼。”
等會看到喜歡的,又不知節制,他可沒時間總跑來打針開藥。
葉風點頭,難得乖巧不耍小脾氣怼人。
“我要打針了,你把她胳膊露給我。”
葉風便把手伸進被子,掏出夏薇的左胳膊,撸起浴袍袖子。
見滿是紅點點,他罕見得紅了臉。
“開了空調的嗎?”孫強邊說邊用沾了碘伏的棉球擦拭夏薇胳膊。
“開了,不冷的。”
講起來,葉風都沒病着,夏薇強健的身子骨也不該受冷凍着。何況雙人運動會自發生熱。
“這之前,她去做什麼了?”
“和我去公司開會。”葉風盯着夏薇異紅的唇瓣,恹恹道。
那應該也不會受涼。“昨晚她在做什麼?”
“機車直播,”葉風說着猛擡頭,“風很大,她穿得單薄。”說着又想到什麼,驚道,“早上還穿着單衣,在雪地裡跑步。”
“……”
難怪,都不是正常人。孫強把針頭紮入夏薇的胳膊,慢慢推退燒藥。
夏薇忽然睜開眼,下一秒孫強的手腕就被緊緊扣住。
她扭頭看着自己胳膊上插的針,懵懵道:“你為什麼要用針紮我?”
正說着,房門突然被敲響。
“進來。”葉風蹙眉。
李保镖急匆匆進來,對葉風耳語:“少爺,陳星瑤直播間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