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十四歲時便活躍于西北邊境,現在雖然已過花甲之年,可兩個兒子卻也繼承了父親的爵位和衣缽,在西北邊境和南疆嶄露頭角,隻是……
謝微涼看着眼前這名女子,卻見對方臉上分明帶着愁緒,心中疑惑更甚。
“皇後娘娘,請您救救臣婦的小兒子!”
忠勇侯的小兒子在西北邊境駐守,是瑞王的左前鋒,帶領軍隊年前還接連打了幾場勝仗,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
謝微涼微微皺眉,但還是耐着性子問道:“您先别着急,來,先喝口茶再慢慢說。”
接過謝微涼遞來的茶杯,這位夫人抿了一口,激動的心情這才稍稍平複了幾分。
謝微涼見她冷靜下來後,這才緩緩開口:“究竟發生了何事?”
從忠勇侯夫人的話中,謝微涼這才隐約窺見了朝廷鬥争的一角。
據她所說,自入冬以來,西北邊境的幾個部落便一直蠢蠢欲動,幾次騷擾我軍,瑞王率領軍隊也殲滅了幾支小隊,三日前其中一個部落又故技重施,派了幾隊人馬同時進攻,這次瑞王和忠勇侯的小兒子侯喚以及另一位先鋒三人分頭應戰。
而正是這一次,怎料對方有備而來,竟是将他們引入了事先準備好的陷阱裡,以至于現在幾乎整個西北軍都被圍困在一處峽谷裡。
冬季嚴寒,峽谷更是經常刮風,若是再下些雪……
“走,跟我去養心殿!”謝微涼立馬站起來。
太極殿
今日本是新年,現下所有大臣都齊聚一堂,面色沉重。
而謝訦坐在龍椅上,聽着下面大臣的彙報,也是鮮有地皺起了眉頭。
“陛下,西北急報,瑞王率領的部下于前日深入谷地追擊蠻人,至今……下落不明。”
這一番話如同晴天霹靂般頓時響徹大殿,下頭紛紛響起議論聲。
“肅靜——”小太監尖銳的聲音響起,下面頓時安靜了不少。
謝訦目光緩緩掃過下面神色各異的大臣,心中已有了考量,還是開口道:“諸位愛卿可有何見解?”
“陛下,西北軍此番陷入困境,微臣以為,應就近調兵前往救援。”
“陛下,臣以為此事需從長計議!”新上任的丞相薛城低聲道。
“那愛卿可……”謝訦正欲開口,卻被一道渾厚地聲音打斷,頓時眉頭緊蹙。
“陛下,瑞王自先帝時期便駐守西北,對邊境十六部族可謂是了如指掌,此次明顯的誘敵深入之計他不會不知,卻故意帶着我軍将士送死,其背後意圖值得揣測。”說話的是兵部尚書。
這話一出口,下面頓時議論紛紛,不少人都紛紛應是。
“諸位愛卿這是何意?”聽到這話,謝訦的眸子明顯沉下去不少。
“陛下!”兵部侍郎上前一步,“瑞王實力強勁,如今此舉,不得不防啊!”
養心殿
兩人風風火火來到殿門口,卻見王誠一人站在那裡,看見謝微涼,開口道:“陛下去上朝了,知娘娘着急,特意命在下在此處候着。”
聞言,謝微涼拍了拍蕭雁的手以示安慰。
“多謝娘娘。”蕭雁深吸了幾口氣,這才感覺到自己那顆跳動得厲害的心冷靜了不少。
“陛下,陛下……”突然,不遠處傳來小太監的聲音,緊接着一抹黑色衣角便映入眼中。
“哎……發生何事了?”眼見着謝訦快步走近養心殿,“嘭”的一下關上了殿門,王誠一把拉住後面的小太監。
“回王公公,今日早朝時有大人上奏瑞王殿下被困一事,陛下便讓各位大人獻言獻策,可不料以兵部尚書為首的幾位大人話裡話間言殿下此次被困有蹊跷,是……”
“是何事?”謝微涼見他吞吞吐吐,忍不住開口。
“是……有謀逆之嫌。”
“什麼?”謝微涼一驚,下意識看向身旁的蕭雁,卻見對方早已白了臉色,連忙扶住了她。
“莫慌,此事尚未有定論,兵部尚書一行本就是太後的人,此番發言不乏有渾水摸魚之嫌。”
說完這番話後,謝微涼明顯感覺到蕭雁握着她胳膊的手又緊了幾分,眼裡閃過一抹心疼。
這時,殿内傳來謝訦低沉的聲音:“你們二人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