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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夏令營·東湖公園一日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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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日的任務格外輕松,學員們隻需在八點前往體育館集合,歐指導一一了解孩子們的去向,大多是在集訓中心和這片區活動。

“歐教練,我們打算去東湖公園劃船!”

輪到葉紹瑤報數,她舉起和容翡交握的手示意。

歐指導很難不懷疑這是在刻意給他出難題,玩笑道:“就你們兩個小崽子?”

她理直氣壯地站出隊,回頭尋找另一個目标人物:“是三個小崽子,是吧,季林越?”

此時的季林越恨不得把頭埋進地裡,感覺投來的關注并不是一份值得昂首挺胸的榮譽。

首都地廣物博,遍地是人文盛景,東湖公園地處市東,與集訓中心隔了數裡。

若是一群沒有及肩高的小孩子大搖大擺在街上閑逛,沒有人敢保證會不會有什麼潛伏的危險因素存在。

歐指導猶豫不決,學員的安全應是他首要保證的,每一份合同都陳述着他在這裡不可推卸的責任。

“你們還是換一個地方吧。”他企圖打消他們的計劃。

“沒關系的,歐教練,”容翡開口寬解,“我姑姑就在市東區,可以作為家長陪同我們。”

這倒不是一張空頭支票,去東湖公園雖然是臨時起意,但她們已經考慮周全。秉着安全第一的原則,容翡在收發室蹲了一個小時的電話,聯系上姑姑一家,此時大紅的轎車已經在大門外等着了。

葉紹瑤怕他不信,滔滔不絕描述起未曾謀面的容翡姑姑的樣貌,從大眼睛小嘴巴說到厚劉海長頭發。

容翡低聲打斷她:“你是在說日暮阿籬*吧?”

“日暮阿籬是誰?”葉紹瑤反問。

她在練習看圖說話呢,今天站在歐指導旁邊的助教姐姐格外好看。

兩人一唱一和說得煞有其人,歐晦也沒有再問,出于責任心,他走向隊伍的最後一排。

那些學員都是歐指導的親徒弟,正兒八經是首都冰雪運動管理中心的運動員,半隻腳已經踏上國家舞台,在大小比賽中嶄露了頭角。

有幾個是葉紹瑤熟悉的面孔,比如站在角落的那個男生,她當初學習步伐所觀看的錄像帶就是他的示範。

這一趟夏令營之行,她好像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世面。

正盯着那個男生零碎地回憶那些錄像内容呢,葉紹瑤隻見他也正向她們走來。

好像怕被看透心事似的,内向的屬性限時返場,她心虛地躲開了迎面而來的目光。

教練一聲解散令下,肅靜的場館開始沸反盈天,孩子們生靈活躍的童音充斥了每個角落,葉紹瑤和容翡逆着人流去找季林越。

“你們好,”那個男生居然真的阻隔了她們的視線,停駐在眼前,同她們交流,“歐教練讓我陪你們一起去,保證你們的安全。”

他似乎還正在經曆發育,下巴上的胡茬剛冒出來,聲帶也到了尖銳幹澀的尴尬期。

看着還算帥帥氣氣的男生,乍一開口是副公鴨嗓,葉紹瑤受到了些許驚吓,下意識看向了身旁的容翡。

容翡不變不驚,上前溫潤地道了聲謝。

狹窄的座位愣是塞下了四個人,等紅燈的空隙,容女士用手支着方向盤,打趣說:“早知道有那麼多朋友一起去公園,不如開單位那輛面包車合适。”

“那是哪裡?”葉紹瑤扒在窗邊,搖下了那面暗色的玻璃,指着遠處的宏偉建築詢問,“和我們現在住的房子都不一樣!”

在街邊的綠樹掩映中,一座巍峨的歇山頂别具一格,在初升太陽的映照下閃着奪目光輝。

“手别伸出窗外,”容女士時刻提醒交通安全,“那是天//安//門,是我們國家很重要的一棟建築。”

綠燈通行,車輛開始碌碌向前駛動,被樹木掩住的紅牆逐漸呈現在眼前。

葉紹瑤失聲驚歎:“沒想到天//安//門那麼大!”

坐在身邊的季林越搭腔:“因為天//安//門背後就是故宮啊。”

“故宮?故宮是什麼?”

容翡詫異:“《還珠格格》看過吧?”

葉紹瑤為了證明自己有些文化,使勁點頭承認:“看過,我媽媽最喜歡看這部劇了。”葉先生不止一次感慨,還好葉紹瑤早出生個幾年*,不然她指不定就叫葉紫薇了。

雖然那時候她還是個日日被抱在懷裡的小丫頭,對故事情節根本沒什麼印象。原來講述的是故宮的故事,她雲裡霧裡地想着。

汽車還沒有開進公園的路口,牆裡的歡聲笑語就已經從車窗的縫隙擠進耳朵。

葉紹瑤抱怨說:“明明不是周末,怎麼公園也這麼熱鬧。”

季林越替她背上她遺落在座位上的小背包:“因為現在是暑假。”

分明是無需思考的問題,他卻從她的臉上窺見了他隻有想明白奧數題時才有的恍然大悟。

東湖公園依湖而建,聽說這湖水曾引自護城河,池水碧澈,魚若空遊,文人墨客在這裡留下過諸多散文名篇。

不過那大概是陳年往事打磨後留下的美好幻象,水面上的薄霧散去,葉紹瑤隻覺得湖水黑咕隆咚深不見底,近岸的石縫裡都長滿了水草。

掬一捧湖水,清涼刺激着皮膚,水流順掌心紋路滴下,帶走了些許熱氣。

順着蕩開的漣漪遠眺,遠處的湖面有幾艘啟航的小船,船頂垂下的篷布遮擋了船上的光景,一片赤橙黃綠很是鮮豔,像點在墨綠畫布上的油彩。

這是小年輕們愛賞的情//趣,容女士自诩已經邁入中年人的隊伍,将自由放給了望眼欲穿的孩子們。

她囑咐容翡:“你們去劃船,我在岸上等你們,注意安全。”

她将頭轉向最年長的那名男生,才自怪自己疏忽,一路上都沒來得及問清大家的姓名。

男生看破對方的欲言又止,回答道:“我叫張晨旭。”

船是兩個小女生選的,形狀酷似大白鵝,為什麼說酷似,因為它已經被粉色的油漆裡裡外外塗滿,連船槳都是工作人員特意找的粉色。

張晨旭小聲與季林越說出不滿:“粉色的大鵝還配藍色的船頂,這鵝不僅變異還駝背。”

葉紹瑤耳朵敏銳,在嘈雜聲中順利抓取到這獨樹一幟的公鴨嗓:“說什麼呢!”居然诋毀她的審美!

季林越站出來當和事老,挖空心思找補:“這粉色配藍色還是好看的。”

勉強達成戰略和平,葉紹瑤很是滿意,高高興興踏上了船,手裡柳枝一揮:“‘黛西’*号,出發!”

沒有電動渦輪,前進還需用船槳劃。葉紹瑤毛遂自薦,最後英勇退下:“我這細胳膊細腿,還不如讓它随波逐流呢。”

她縮進小小的舫裡,裡面通風,吹去剛才三兩下就鑽出的薄汗。

兩個女生從鬥志昂揚到興緻缺缺,劃船的重擔很快落在了男生身上。後者不情不願接過船槳,開始當起打工的船夫。

湖水被吹皺,推着小船一同湧動。葉紹瑤被風熏得慵懶,已經找好了舒服的姿态靠在船身,勞累了一周,身體上統共就沒幾兩的肉痛了酸酸了痛,直到這一片刻才真正放松。

一閑下來,葉紹瑤就想說話,她嘴巴碎,随便一個話梗都能說出滔滔江水:“季林越,你好弱啊,是不是沒吃早飯。”

兩個男生的身高和力量都太過懸殊,張晨旭還在發育,卻已經有了一米七,而旁邊的季林越與葉紹瑤同高,并且暗中向她投來一把眼神刀。

容翡也懶懶地倚在葉紹瑤的對面,抱着對在場唯一陌生人的好奇,她開始沒話找話:“張晨旭哥哥,你今年多大?”

張晨旭在船頭回答:“十六。”

十六歲還沒過發育期嗎?容翡蹙眉,教練有在課堂上科普過“發育關”的概念。

十三至十六歲可以說是人體發育的關鍵期,這個時期對于一名花滑運動員來說至關重要,有許多前輩因為無法适應體型體态甚至重心的變化而匆匆退役。

十六歲後,運動員發育逐漸緩下來,才能最終迎來花滑事業的黃金期。

容翡不知何解,隻能猜測:“怎麼感覺謊報了年齡。”

前頭張晨旭回首笑道:“我是臘月生的,得虛兩歲。”

這廂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演繹歲月靜好,對面兩個人卻在針尖對麥芒。

“季林越,你有沒有力氣啊!這船就在湖面上一個勁打旋兒。”

“葉紹瑤,你行你來劃!”

“我不行,我是菜//雞。”她可是個有自知之明且知道急流勇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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