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系統傳來了播報聲。
【系統通知:玩家白六解鎖主線任務】
【這裡是一個貧窮的山村,世代過着貧困的生活,這裡的人們努力地想離開這裡,去往更廣闊的地方,請完成主線任務——走出大山,逆天改命】
【系統通知:本輪比賽實行積分制,按完成主線的成員人數決定勝負】
白六挑了挑眉。
積分制……按人頭定勝負。
這種賽制在聯賽裡不算多見,這樣哪怕全員免死金牌也不能用消耗的打法。這對他們隊可不算什麼有利的局面。
但也不算太糟,當務之急還是把人都撿齊,要是落單了被挨個圍攻湊不齊人數,再強的王牌也挽回不了局面。
不過這個主線任務……真的好中二。
老頭一見面前被訓話的學生低着頭,肩膀輕微聳動,狐疑地敲了敲桌子。
白六擡起頭,露出一個場外人一看就渾身發毛的燦爛笑容:“好的老師,我一定好好讀書,争取走出大山,逆天改命。”
老頭大概是第一次在這群刺頭裡見到這種型号的學生,不由地愣了一下,略有些别扭地拍了拍人的肩膀:“好,有志氣就好。”
下課鈴在此時響起,學生們三三兩兩地起身,縮着脖子揣着手向外走去。
“走啦走啦,去吃早飯。”
“今天早上吃什麼?”
“紅薯,土豆絲吧。”
“又是昨天的剩菜回鍋亂炖,不要啊啊啊!”
吵鬧聲逐漸遠離。
白六垂眸看着面前攤開的課本,課文的旁邊沒什麼筆記,零星地散落着幾個不知所雲的字和一連串的火柴人,可見該同學學習非常不認真。
如果單拼成績,他們隊除了兩個未成年應該都還行,【黃金黎明】那邊怎麼樣尚未可知。
但一個恐怖遊戲裡會有這麼單純的主線任務嗎?
他正想着,教室的窗戶突然被敲響了。門外傳來幾聲氣若遊絲的“老大”。
白六轉頭,果然看見一個縮小版的牧四誠扒着門框在教室外探頭探腦。
他大概十二三歲的樣子,個子不算很高,校服裡裡三層外三層地裹着保暖衣和羽絨服,顯得略有一點臃腫,兩隻手揣在兜裡,青蔥鮮嫩的小臉凍得發白,呼呼向外吐着白汽。
活脫脫一個嫩生生的南方小包子。
牧四誠小時候……是這個樣子啊?
白六上下打量了一眼,對人這個穿着倒是習以為常。
南方長大的牧四誠很怕冷,單幹的時候偶像包袱很重,非常注意穿搭,跟着他打聯賽以後越來越擺爛,到了三十歲,品味是完全沒有了,隻能說穿得像個人,十分的不羁。
“又沒有别人,你偷偷摸摸地做什麼?”
小牧四誠東張西望:“我不是你們班的,串班要被抓的,你們班主任話多還特别兇,我可不想當着那麼多觀衆的面被抽手心。”
剛剛才當着一池觀衆被敲了頭的白六微笑:“丹尼爾他們呢?”
牧四誠搖頭:“不知道……不過我看到阿曼德了,他和我一個班,剛才下課去找他哥了。”
他想了想,補充道:“我們去食堂吧。現在是早飯時間,全校都去那裡了。”
白六淡淡地嗯了一聲:“你對這個地圖很熟?”
牧四誠揣着兜,仰頭望天:“可能吧,這破學校和我小時候念的村口的學校挺像的。”
白六挑眉。
經驗告訴他,這個地圖和牧四誠記憶裡的家鄉可不隻是“挺像”那麼簡單。
【被遺忘的村莊】?
遺忘它的人是誰?所謂的被遺忘……是廣義還是狹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