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夜搶先下了馬車,江妙知不急不緩地也下了車。此時何府的門口已經聚滿了人,本以為來的比較早的江妙知都傻了。
“怎麼他們都來這麼早?”
此時差不多算早上的九點,何家的宴席要到中午才開。本來做好了大場面的準備,但此時看着絡繹不絕的訪客在何府門前,還是有些驚訝。
“傻了吧。我們江家富貴了近百年,用不着讨好何家,但那些小門小戶要是不早點來,那連點近乎都套不上。”
江春夜帶着幾分驕傲的說。沒等江妙知給出反應,就向王氏跑過去了。
王氏看着江春夜,眼神裡一閃而過的慈愛,轉而闆着臉說道
“到外面來,不許跑來跑去的,沒規矩。”
轉而瞥了江妙知一眼,示意她跟上。
江妙知識趣地跟上,不動聲色地打量起周圍的人。
今日的陽光恰到好處,既顯得夏意盎然,卻又不十分曬人。伴着和煦的微風和清新的空氣,讓人有種放松的感覺。
樹木的翠綠與江妙知的鵝黃交相呼應,削弱了她清冷的氣質,為她添了一份柔和。
京城上層氏族人家的圈子并不算大,更何況江家如今得勢。一舉一動,都受人關注。此時還未進府,便有人發現了異常。
“江家來的好像多了個女子。是不是之前傳的那個外室女?”
“應該是,聽說江家找他來是讓她嫁給顧家那個敗家子。”
“說啥呢?不是皇上賜婚了嗎?這還能改?江家也太不把皇上當回事了吧?”
“噓...你小點聲,不要命了?沒有内位的意思,你當江家敢啊?反正誰嫁不是嫁,總歸是江家的女兒。”
“什麼都一樣啊?那江夫人對親閨女和這外室女能一樣嗎?反正何家讓顧家小子受嶽丈扶持的計劃是落空了...”
三個人你一言我一嘴地讨論道,還沒進府,到好像是把這何府的算盤摸透了似的。
“你說這甯遠侯死多少年了,當年多風光,生的這小子啥也不是。”
“要我說,全是那何氏害得。一個女人把孩子帶大,沒個男人。現在顧家小子沒點子陽剛氣...”
其中一人壓低聲音說,其他人也附和地點點頭。
“诶呦...誰...誰打我!”
突然其中一人慘叫道。擡頭到處找兇手。
“趙兄,你這是咋了?哪有...”
“诶呦...誰!?”
那人還沒說完,就被一個石子打到了嘴。氣得他瞪着個小眼睛,怒氣沖沖地大喊。
但很快他就沒工夫喊了。石子像雨點一樣砸向三人,力道恰到好處,疼到他們嗷嗷慘叫。這些石子專打嘴和他們挺翹的肚子。本來還以為是小孩子惡作劇,但他們聽到一陣陣吐槽。
“去你的臭老頭,挺着個大肚子也算男子氣概?”
“長着張臭嘴,淨不學好,偏學着嚼舌根”
“裝什麼裝啊,就屬你最會算計。你娘子的嫁妝全讓你劃走了,還有臉說别人?”
“說他沒說你是吧,扭着個屁股。你也躲不掉。”
“跑什麼跑?我還以為你們敢說是做好了挨揍的準備呢。”
“略略略,大蠢豬,又蠢又壞,連我在哪都找不着!”
三人被打得窩火,偏找不到聲音的來源。看着有人往這邊看過來,即使三人所在地點相對偏僻,但随着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他們不得不落荒而逃。
臨走還撂下句狠話
“臭小子,你t 嗎等着!”
“呸!敢找你爺爺算賬,怕你吓尿褲子!”
看着三人邊跑邊回頭,在他人指指點點的聲音裡消失不見。顧無憂心滿意足地跳下梯子,拍了拍手,整理了下衣襟,向前廳走去。
“诶诶,表弟你扶我下來啊!等...等...诶呦...”何三趴在圍牆上,瓦片滑落,就這樣摔了個狗啃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