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提前跟打工的地方請好了假,準備出去一趟。
自從上次遇到了摩拉克斯和那個至冬國的執行官後,我就感到風雨欲來之勢。
這下璃月恐怕會迎來大危機,而我需要一個趁手的武器。
如果摩拉克斯沒有騙我的話,那我的寶貝蒼梧就被放在我死去時候的地方,也就是說我得回一趟廢墟中的故國。
不過,反正要出城,我幹脆去冒險家協會接了幾個任務,随便拿點懸賞嘛。
反正都是清繳點魔物,趕走盜寶團之類的,能使用武力解決的問題都不叫問題。
就是手裡的普通用的槍太脆弱了,還沒用幾下就豁口了,果然還是得把蒼梧拿回來。
不然真的等到要動真格打架的時候,槍斷了可就尴尬了。
反正是沒人的地方,我用元素之力趕路,水元素不像風元素那樣在速度方面有着得天獨厚的優勢,但是一路上走走停停也就夠了。
終于,時隔千年,我再次踏上了這片土地。
千年前,這裡是我的國度,如夢如幻的夢之國度——煌安。
這裡的一草一木跟我記憶中完全不同了,曾經繁華的城市如今荒無人煙,青苔爬滿地面,雜草叢生。
它曾幾何時也像璃月一樣熱鬧非凡,行人絡繹不絕,叫賣聲,玩鬧聲,說話聲。我曾覺得吵鬧無比的城鎮如今寂靜無聲。
在無與倫比的夢之魔神的統治下,這裡也曾遊人如織,可現在隻有風肯來到這裡,吹拂那斷裂牆壁下生長出來的一朵小花。
即使從來不曾主動踏足人類的領地,我也遠遠地看到過他們在我的腳下生活的樣子。隔着人海,看着他們的歡笑。
那時的我隻是孤獨地在宮殿裡,等待着金鵬的歸來。
我固執地不肯靠近,這個離我最近也是最遠的國家,因為我認為其中的歡聲笑語都是屬于人類的快樂。
我确實不曾在乎過這個并不是出于我的本意建造起來的國家。
但是,即使這樣,看到這裡如今的景象,難以言喻的孤獨和悲傷還是湧上心頭。
千年的時光還是太過漫長了,我撫摸着這些斷壁殘垣,粗糙的觸覺讓我幾乎要不能呼吸了,可就在這時,我察覺到有人靠近。
“誰?!”我轉頭看到一夥穿着整齊,拿着武器的士兵圍了上來。
這個裝扮風格?我心裡有個猜測。
“竟然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人來到這裡,先把她拿下再說,任務不容有失!”完完全全的反派風格啊,這些人。
不過,把人拿下再說話确實是個好主意。
我提起幾乎要崩斷的銀槍,一言不發地進入戰鬥。
現在的我心情很不好,就連說爛話的心情也沒有,自然下手就更加粗暴。
打敗這些訓練有素的士兵也不過是幾個呼吸的事情,因為實力差别實在懸殊。
對着眼前這些手下敗将,我用槍尖挑起一個類似首領的人,問他:“你們來這裡幹什麼?”
我猜我現在的神情和氣勢都很駭人,不然堂堂至冬的愚人衆怎麼會想那些不成器的盜寶團一樣,哆哆嗦嗦地把知道的都抖了出來。
“這裡是夢之魔神的領地,也是祂的葬身之地,據傳祂死後從來沒有出現過魔神殘念,但是祂那麼強大的魔神怎麼會不留下殘念?我們就想着來看看祂的陵墓…”
“所以你們想來這裡看看是不是封印着夢之魔神,順便想着解開封印給璃月弄點麻煩。”我接上話。
這裡當然沒有魔神殘念了,因為我還活着,雖然是以人類的形式,不過這些話他們沒必要知道就是了。
“你們知道夢之魔神的陵墓在哪?”我轉了好幾圈都沒看到蒼梧的下落,難道是在所謂的陵墓裡?竟然還為我修了陵墓啊,真是意料之外。
“是,是的。”這個愚人衆士兵顫顫巍巍地說。
“帶路!”我言簡意赅地下達命令。
原來,陵墓的入口就在我的宮殿的地下,隻不過被雜草擋住了,所以我才沒發現。
我讓這些愚人衆在前邊開路,竟然他們特地前來,那一定也有對應的進入方法,我就樂的清閑。
幾番操作後,我第一個踏入了這座陵墓,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石碑,但是這個石碑上一句話也沒有刻上。
“為什麼是無字碑?”我問那個帶頭的愚人衆。
作為士兵他倒是很有文化:“因為岩神摩拉克斯說祂的功過是非讓後人去評論。”
“摩拉克斯也知道這個陵墓?”我并不感到奇怪,這麼龐大的工程不可能在無人知道的地步下完成。
“當然,在夢之魔神死後,煌安的人民請求為祂修建了這座陵墓,說是最後的悼念。然後煌安的人就被并入了璃月裡。”
我說不出話來,千年前,我殺死西堤的時候,還在心裡厭惡過人類的忘恩負義。
但是我死後,竟然會有人自願為我修建陵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