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便轉身離去。
其語氣、姿态讓軍營中的衆人看着她潇灑離去的模樣氣得牙癢癢!
“你可是跟我保證過,你要做的事情不會波及到無辜的人,現在又是幾個意思?”
怕街道上會有行人路過,人多眼雜,戴拂将人帶進了屋内。
霍爾·裡帆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做出回應就看到眼前停留着機器人小優,正透漏着迷茫的目光在戴拂和霍爾·裡帆來回掃視。
霍爾·裡帆忽然想起來:“這個小機器人是不是對能看見的所有事情都有記錄功能?”
“嗯,對。”
沒等片刻,戴拂就将小優騙進了書房,關掉程序并關了起來。
“現在可以說了吧?”
霍爾·裡帆擡手摸了摸壺中的水還是溫熱的,便清洗了兩隻杯子,給一人倒了一杯:“蘇引清什麼時候回來?”
“不加班的話,不到天黑就回來了。”戴拂端起其中一杯喝了兩口,又不禁嗤笑了一聲,“你還挺輕車熟路,差點以為到了你家。”
霍爾·裡帆聽後隻是應和地笑了一聲,随後提了一嘴:“今天是他的生日,他也不打算早點回來。”
戴拂聽到後感到意外:“你知道?”
“知道,原本給他準備了禮物,但是他不主動開口,我也不好相送。”
戴拂一隻手端着半杯水,目光停在眼前的霍爾·裡帆身上,帶着懷疑和揣度:“你到底想從他身上找什麼東西?”
霍爾·裡帆搖了搖頭:“不好說。”
戴拂猛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杯中的水跳出了杯子濺得到處都是,她像是失去了耐心,一把拽過霍爾·裡帆的衣領,警告他:“别的事情我可以不過問,但是這件事你必須給我說清楚!”
霍爾·裡帆的舉止不慌不忙,甚至眼睛都沒擡一下:“我說過了,不會對他動手,也不會讓他因為這件事受傷。”
“少跟我打啞謎!”
霍爾·裡帆擡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打算把她的手腕扯下來,但是他越扯戴拂反而拽得越緊:“我說的都是真的,他受傷了對我要做的事情沒好處。”
戴拂顯然對這個回答并不滿意,眼神中的冷意漸濃,逐漸染上了一份殺氣。
見此狀況,霍爾·裡帆也不打算做無謂的解釋,兩人二話不說就動起了手。
見着屋内的空間打起來束手束腳,兩人便默契地把戰場轉到了屋外。
兩人出招已經不似剛才門口的那兩下切磋,這次雙方的一招一式都帶着狠勁,直逼對方要害,出招時所掀起的風将花壇裡的花枝都給攔腰折斷,再擡起眼睛望過去時,彼此的眼中都帶着狠勁。
力量上旗鼓相當,氣勢上也不遑多讓。
戴拂提膝就要朝他腹部頂過去,又被他擡腿掃過,霍爾·裡帆順勢擡起擡腳朝她肩膀踹去,戴拂偏身躲過的同時拽着他的胳膊反擰到背後,卻被他轉了身化解的同時曲着胳膊肘将戴拂擋了出去。
戴拂稍稍後撤兩步穩住重心,這一擊并沒有給到她什麼傷害,甚至都沒能亂了她的陣腳。
不消片刻,又攻了上去。
兩人之前在戰場沒少較量過,對于對方的一招一式都了如指掌,現在許久未動過手,本以為對方會生疏,誰想到動起手來該如何化解對方的招式、減弱此招的攻擊力兩方不僅沒有絲毫生疏,出手時更是一氣呵成。
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誰都落不住上風,更别說将對方打敗後逼問出目的來。
戴拂一邊和他動手的同時,一邊思索着有什麼東西能夠暫時威脅得到他的。
霍爾·裡帆一掌劈過來,戴拂側身躲過,他的緊随其後,戴拂擡手格擋,期間朝霍爾·裡帆看了過去,目光在他的烏黑的短發上停留了片刻,心裡便起了主意。
在戰争時期,曾有過啟州人混進迪亞納當卧底,被迪亞納人察覺後将計就計把人揪了出來,并對那些人進行異能檢測的實驗。
能夠檢測出異能裝置的儀器最早就是那個時候研制出來的,但是因為其笨重且不完善,造成了很多的不便。
啟州那邊得知這個消息後,思來想去便也跟着制造出了一種能夠隐藏自己異能不被儀器檢測出來的東西,并且吸納了迪亞納的經驗,将這樣東西設計得更加輕便,可随身攜帶都不會被發現。
啟州人給這個東西起名叫:隐玉。
其外形如同一塊普通的玉石,作用就是隐藏啟州人身上天生的異能。
自從星系戰争結束後,隐玉這種東西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世間,有人覺得如果這個東西真的存在,這些年裡啟州和迪亞納的戰争幾乎都沒有停過,為什麼從來沒有聽說啟州用過這種東西,更沒有人見過這種東西?于是,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懷疑其真實性。
恰好,戴拂就曾見過一次這種東西。
就是那次關嶺松請她去軍營喝酒的時候,他派過來的人身上就佩戴過這種隐玉。
說不定此刻的關嶺松身上為了保險起見,也佩戴着這種東西。
而戴拂之所以見過隐玉的樣子,是因為這種東西有個弊端,戴上以後,身上的異能會被限制到使不出來,所以才很少被人發現。
想要正常使用異能就必須把它摘下來放到專門的收納袋裡,戴拂就是趁着那個機會見過它一次。
如果是關嶺松,以他們啟州人的習慣會把這種東西放在哪裡呢?
正想着,戴拂一時疏忽沒能接得住他那一掌,被他一掌擊退好幾步才堪堪穩住。
一時間,似是落了下風。
而霍爾·裡帆也沒打算乘勝追擊:“我說了不會傷害蘇引清,你還有什麼要求盡管提,到底是什麼讓你這麼不放心?”
戴拂笑了一聲,似乎是覺得這句話說的有點可笑:“你說我為什麼不放心?你連他的生日都調查清楚了,難道會不知道他家裡隻剩下他一個人了?如今你還沒達成目的,自然什麼都好說,可萬一改天你目的達成後換了心思,他連自保能力都沒有,能在你面前躲得了幾時?你現在不把話說清楚,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萬一他在你手裡再出了什麼事,以後我可沒臉到伯父伯母墓碑前祭拜!”
說着,戴拂從衣服口袋中拿出了一塊軍章,那塊手掌心大小的軍章在戴拂手指間翻了個跟頭,化作了一把長刀。
薄刃的長刀在太陽底下亮着寒光,刀刃在戴拂手中翻了個跟頭,映着霍爾·裡帆不再平穩的目光。
戰場上的戴拂大多數情況下使用的是槍械彈藥類武器,很少見她使用冷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