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古徵徵和龍幽晔前腳剛從飛挂殿離開,搖滟便罰了殿内掌事。她這時可不似剛才那般低眉順眼,也無絲毫的和顔悅色,上去對着那掌事便是狠狠的一巴掌,那掌事登時就被拍了個趔趄,滾了幾圈之後又趕緊地跪着爬回來,這才聽那搖滟說道:“不自量力!竟自作主張,今日險些壞了大事!”原來這偏殿久未使用,竟然遍地灰塵,殿内掌事定然是覺得這偏殿不是甚麼重要之地,所以根本沒有放在心上,懶惰怠工之下,差點讓那少龍帝與古族公主看穿。
處罰了那掌事,玉玄屏退左右,隻剩他們二人。搖滟擔心玉玄篡位洞君之事敗露。玉玄卻不擔心一個丫頭和一個毛頭小子。認為陳治孤在兩人的控制之下,這鋸齒玄洞洞君的位子仍然非他莫屬。從搖滟與玉玄的聊天之中,原來魁豔閣并不是為了尋找陳白子,最主要的任務是尋找火玄珠。雖然他們二人把陳治孤控制起來了,但是這麼多年以來一直沒有找到火玄珠。玉玄不能名正言順地霸占洞君之位不說,若是他日有人來犯,恐怕他與搖滟二人也根本不是對手。這才見玉玄走上前去,對搖滟說道:“今日幸虧你反應靈敏,不然估計真的要壞了大事了。你莫要動氣了,好歹沒事。我們……我們還是辦正事要緊。”那搖滟看上去有十分的不情願,可又聽到那玉玄說“火玄珠我有了新線索,你可要來聽聽”之時,轉眼便換了張嘴臉,熱情有加地迎合了上去。兩人看上去已經十分輕車熟路,一起步入屏風後面的卧室之中,走進書房的一道暗門。
兩人出來的地方正是火玄殿,是洞君下榻的主殿。兩人出來的地方,正是火玄殿的内寝。隻見那内寝之中四處堆砌着奇珍異寶、绫羅綢緞、稀世香料、罕見毛皮。殿内立着一扇十分罕見的巨大銅鏡,二人便立于那銅鏡之前。而從銅鏡之中看去,那玉玄竟一把将那搖滟的外衣扯下來,漏出了粗布外衣之下的金珍珠镂空織衣。搖滟體形異常豐滿,又錯落有緻,二千七百歲左右的年紀又恰逢體态最佳之時,那令人垂涎欲滴的身體就在那件稀世珍寶編織而成的镂空之下若隐若現,玉玄牽起她的手,欲俯身過來。
就在那玉玄想要過來近身的一刻,隻見搖滟雙手用力拍了三下,那扇銅鏡便就此轉了三圈,内寝中的一道暗門随之打開,從中走出十八位帶鳳凰繡樣的面紗,衣着裙擺幽藍而上衣紅彤半透明長袍的姑娘——不錯,這正是剛才立于魁豔閣石林之上的那十八位姑娘。她們被宦官模樣的人驅趕着向前,不情願地一個個低着腦袋走在了内寝的中央。
搖滟整理了一下衣衫,道:“一個個都低着頭做甚麼?快擡起頭來叫國師瞧瞧。”
那玉玄轉身躺在了榻上,輕輕咳嗽一聲,道:“無妨。直接上來便是。”
那些女子哪裡願意,一個個四處逃了起來。
搖滟對那些宦官道:“還愣着幹甚麼?月月都是這樣,怎的今日因為是年選,人多了些,便不知該如何做了?”
那些個宦官趕忙将這些個姑娘的衣服盡數扒了去,又給她們一個個強行灌了些十分濃重的合歡酒,不一會兒,這些女子便醉在了玉玄的床上。見那些宦官還愣在一旁,搖滟說道:“怎麼?還準備愣在此麼?”帶頭的聞此便知老闆娘已然滿意了,于是趕忙帶着那些個小的們撤了出去。搖滟這些又像是換了一張臉似的,就着玉玄的卧榻,嬌滴滴地問道:“國師,咱們開始罷?”
玉玄擡了擡眼皮,道:“搖滟啊搖滟,我已不能人事許多年,你既有這‘回春妙手’的本事,又肯月月如此,為何這八百年了都不願陪我一晚?”
搖滟輕輕趴在玉玄的身邊,道:“國師,這年輕女子如朝露,我卻早已是昨日黃花,怕是留着這念想才對你我更好罷?”
玉玄卻道:“這套說辭,我足足聽了八百年了。你莫不是怕我也将你的性命了解在此罷?”看着那搖滟眼睑一轉,又繼續道,“放心,我舍不得。”
“我才不怕,我若是死了,也定是會拉着你不放的。”搖滟說着說着,卻好似憂上心頭,道,“國師,你修煉這《火玄骨甲》也是不易,白白廢了這許多陽剛之軀。”
玉玄輕輕拂上搖滟的臉頰,道:“等找到那火玄珠便好了,你也多用心些。不早了,開始罷。”
隻見那搖滟直起身來,緩緩騰了些真氣,浮于空中,雙手置于玉玄不舉之處,發起功來——原來這搖滟不僅助他練那邪門的武功,還是他行人事之道的利器,難怪兩人如此這般。一時三刻左右,方才那些女子一個個醒了過來,可歎酒力雖已過,藥力卻才氣,一個個紙迷金醉地向玉玄撲了過去……
搖滟一邊在一旁冷眼旁觀着,一邊不急不慌地穿好了衣衫。
殿内火燭本十分衆多,奈何那玉玄隻掌了沒幾盞燈,搖滟走前又回望一眼,瞧見那玉玄與一衆人翻雲覆雨事畢,那些女子的肉軀便開始腐爛,白骨漸漸露了出來,玉玄便開始從中吸食火玄之力,修煉那《火玄骨甲》。搖滟出了内寝,七拐八彎了幾遭,從火玄殿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面摸出一件夜行鬥篷來,環顧四周确認沒有人,這才穿上夜行鬥篷離開了火玄殿。
殿宇外牆,月影之中,身着夜行衣的搖滟行事十分小心隐秘,隻見她與面前站着的一群黛衣人密切交流着,那些黛衣人似乎在聽她的命令,隻是頻頻地點頭應答,接着雙方便朝不同的方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