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
古徵徵被洛熙帶走,才不出一刻鐘,那洛熙卻對父親的押解隊伍撒謊說中途還另有安排,要晚些再與父親彙合,差遣了五個人跟着自己,偏離了那大隊人馬朝禦鼎玄宇趕去的方向,帶着古徵徵轉去了那金玄寺。
古徵徵道:“你究竟要帶我去何處?”
洛熙卻不客氣,将古徵徵騰在空中,徑直扔進那金玄神壇,自己也緊跟着飛了進去。
古徵徵施了那“聖古翼步”想要逃走,卻不想除了洛熙,四個方向都出現了在濟水西沼土靈寺遇到的那幫黛衣人模樣的人。
“我原想來這禦鼎玄宇必是尋那獨孤宇皇讨債,”古徵徵掏出那玄空靈鼓,對洛熙說道,“原來作亂之人并非是他,而是你!”
洛熙冷笑笑,道:“讨債?蘭桡在那濟水西沼已然殒身,便是你那憨傻的哥哥一百個前來也抵不過我妹妹的性命!”
古徵徵驚道:“妹妹?你說那蘭桡竟是你的妹妹!,莫非你姓蘭?”
“住口!憑你也配喚蘭桡?!”洛熙兇狠起來,“她雖死猶榮,我看着這英湯玄谷之隕從地中長出來之時,便知道,她雖死猶榮!”
她将古徵徵揪到看上去已經四分五裂的金玄神壇面前,似乎用盡了所有真氣,将那破損的金玄神壇擡了起來,扔在一旁,就在那同一個位置上,露出了一個一摸一樣的金玄神壇,隻是那神壇上面刻着一個與那土靈神壇上相似的圖騰,且随着古徵徵一點點靠近,那圖騰便開始微微發亮起來。
古徵徵心中卻充滿了擔憂和自責:原來這英湯玄谷之隕,應便是我當時說陰陽相合之時,才長出來的。
洛熙一隻手伸向那金玄神壇,再次用盡周身真氣,那新金玄神壇當中果然又長出一支“枯榮草”。古徵徵自言自語道:“原來這枯榮草……竟也不是自然生長,而是你種出來的!莫非那土靈神壇的枯榮草也是那蘭桡種出來的?可幽丞說過,這種草在弋海蠻荒早就絕迹了,為何有人能将這草種出來?”
那洛熙粗暴地擡起古徵徵的手臂,抽出一把短刀,放了古徵徵許多血出來,一滴滴地滴在那枯榮草上面,果然見那像是已經枯死了的草瞬間變得碧油油的,且從中間長出一朵空心的黑色蓮花。古徵徵喊道:“又是這黑色蓮花!你們究竟是誰?”
洛熙向古徵徵伸出一隻手,說道:“古徵徵,勸你識相,乖乖将那金玄珠交予我,也免去了你受那許多罪!”
“原來你意在這金玄珠,”古徵徵說道:“這麼說來,那蘭桡一路追随我哥哥姬羽,竟然隻是為了那土靈珠不成?”
洛熙笑道:“你倒是聰明!隻可惜,這聰明未免太晚了些。”
古徵徵又說道:“從一開始便是你在一路陷害我們,又将這一群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如此大費周章,為的就是今天能通過我拿到那獨孤穆的金玄珠?”
洛熙回道:“不錯。這事說來真要感謝你,若不是你,我怎知原來那妖皇獨孤穆竟還留了後手。”
“原來你們處心積慮隻是為了玄靈五行珠,”古徵徵又道:“可憐那洛若因此而亡,莫非她的死亦與你有關?”
“唯有這洛若……”洛熙聲音低了下去,道,“我入了這弋海蠻荒,她是唯一疼過我的人。”
古徵徵說:“可你還是利用了她?”
洛熙說道:“是。我必須拿到這金玄珠。昔日她沒有幫到我,今日換做你來幫我也一樣。”
古徵徵搖搖頭,道:“為何非要如此?”
洛熙卻惡狠狠地說道:“這世上的人皆有資格問我,偏偏就你沒有這個資格。你莫要多廢話,先将那金玄珠拿來再說!”
古徵徵被那“鎖仙玄網”鉗制得死死的,動彈不得,道:“你先将我解開,我若不施法,那金玄珠你是斷斷拿不出的!”
洛熙走近古徵徵,将她的頭輕輕擡起,猛地撕開她的衣袖,看到了那閃爍着七色幻彩的古五棱石,竟仰天大笑起來:“古徵徵,你說你們古族究竟是怎樣的可笑,如今這世道,你這種小丫頭竟真以為這是你們祖傳的寶貝?”
然後,隻見她張開手掌,用盡力氣将那古五棱石從古徵徵的身體裡面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