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介、汲秋和胡桃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世子請賜教,我等還真不知道。”
“高祖皇帝和我祖爺在入帝京前在水渠梁紮的營寨,在入京之前經過了八天八爺的鏖戰才打到水渠梁,當晚我祖爺就提議士兵們慶祝一下,此後每年都會在水渠梁慶祝入京,活動越辦越多,市集也越辦越豐富。”薄仲驕傲的和汲秋說到水渠梁戰役的細節,幾個人走着走着便到了水渠梁。
原來水渠梁是河邊的一大塊空地,天氣晴朗,草兒舒展開來,綠油油的鋪滿了一片,河邊的柳樹搖曳着自己的身姿,将綠芽末梢代入春風之中肆意搖擺。空地之上早已安紮了許許多多的攤販,做糖果子的做煎餅的賣胭脂水粉的,還有淘澄收藏品的,汲秋還看見有人牽着戲耍猴,有人牽着駱駝大象,當真是熱鬧非凡。
“走吧,我領你們進去,這是一錠金,想買什麼想吃什麼随意。”薄仲拴好馬,笑着說道。
“世子,我們也用不完一錠金,這太多了!我們得買多少東西!”三個人果斷回絕道。
“世子大人、姐姐,我和第介自己帶了些錢,之前我們和宮裡的姐妹約好了要是水渠梁誰有機會去就帶點東西回去,我和第介想先去買些我們要的東西。”胡桃小心翼翼的拉着汲秋的衣袖說道。
“姐姐,你等我們回來帶你去吃家牛雜,每年水渠梁我們都要來吃,攤主說是兩廣來的,牛筋炖的又軟又爛,等我倆回來啊~”
還沒等汲秋答應,胡桃和第介便跑了沒影。她便和薄仲兩個人轉了起來。薄仲對水渠梁非常熟悉,許多攤主都會和他打招呼,他也耐心的回應别人。薄仲今日不用去慶元觀逃過一劫,心情十分好,時不時的和汲秋介紹起來這是哪家的鋪子,哪家的東西最好。隻要汲秋拿來看的久一些的東西,薄仲都會将它買下塞給她。
薄仲甚至想買一隻鹦鹉讓汲秋帶回宮中解悶,汲秋解釋宮女不能随便養動物才作罷。汲秋第一次來到水渠梁,被面前的熱鬧驚得一直贊歎,東看看細看看,感覺自己每樣都想買。薄仲讓汲秋不要有顧慮,若是看上什麼盡管和他說,哪怕等汲秋回宮再給他錢也是可的。
薄仲走在水渠梁,時不時的還會接到兩邊有心人給他扔來的花,汲秋将自己的布包拿下來裝這些花,不一會兒布包就已經盛滿了。薄仲一邊不好意思,一邊抱着裝滿花的布包和汲秋解釋道:“很多攤主都是我祖爺帶出來的兵的後代,大家對我都比較熱情,你别在意。”
汲秋笑着地看着薄仲害羞的樣子,覺得十分有趣,想到了度宜就問道:“世子以前經常和大公子來這裡嗎?”
“由儀啊,那是肯定。我、由儀、橫吉、彤弓、番平、啟元他們都經常來這玩兒。可惜今年由儀去了中州,不然他也是這裡的常客呢。”
“大公子去之前和我說中州的事情怕是很複雜。”薄仲聽見汲秋說這話挑了挑眉。
“由儀大公子的名字不是白叫的,許多事情隻能他來做。”
汲秋和薄仲一直逛着逛着,突然看着前方有個攤位人特别多,大家争相恐後将那個攤位圍得水洩不通,偶爾從中飄出“你這手相今年必須供上三盞海子”“淳于你能不能排好隊,你先講素質再讓我給你看相。”“這手相先回去和你婆家和離才有的好。”“你這小孩不用看相必定大富大貴”“功德箱在前面,你們别給我踩爛了”“看好了才捐,不然捐了作甚”諸如此類的幾句話來。
汲秋聽聲音似是覺得耳熟,薄仲則皺着眉頭無奈的看着汲秋。汲秋準備上前看看,薄仲也上前去,穿過重重人海,扒拉開攤位,隻見一個面容姣好穿着金邊蝶繡魚白常褂外罩着薄紗長杉的年輕男性正在幫别人摸骨。年輕男人見薄仲看見他,倏的一下站起來
“世子大人!”
“李诘?!”
“薄老三!”
汲秋、薄仲和襄侯世子李诘三個人站在原地異口同聲的叫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