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到了蔡府門口,隻見門口緊閉,兩邊的的竹燈籠掉了一隻在地上也沒有人撿起。度宜撿起了竹燈籠敲門高聲喊道:“蔡大人是我,由儀來訪。”随後等了一會兒,聽見急匆匆的腳步聲近了上來。蔡吾親自開了門見到了度宜仿佛是見到了救星一般,看見度宜帶着一幹人等更是吓得要暈了過去,急忙接過薛榮手中的包袱與馬鞭迎他們入門。
四個人說明來意,剛被蔡吾和門子迎進門就見安大娘被五花大綁的坐在蔡吾府上正廳中。
“天殺的人呐,竟然把我捆在這廳裡。天殺的呀,真是疼死老娘了。”
廳中幾個廷尉府的衙役正在把守,四人心想這安大娘果然在蔡吾府中,那幾個乞丐說的還真不錯。安大娘不知是被綁了受了刺激還是怎的,正在罵天罵地罵蔡吾。蔡吾見了安大娘更氣了,和安大娘對罵都是你這老貨如何如何,并讓小厮把安大娘的嘴塞嚴實,讓安大娘不說出實情直接打死,汲秋直覺頗有綁架的氣勢。
“天殺的蔡吾,丹詠早就從我這裡出去了,你幫我作甚啊,天殺的啊。”蔡吾聽見直指着安大娘你你你你說不出話。
“天殺的丹詠,你早就從我這出去了,我還借了你錢,你害我作甚啊,天殺的啊。你這蔡吾蔡大人仗勢欺人不是好官欺負人呐。”安大娘越被蔡吾指越激動的喊道。
那蔡吾蔡大人雖然掌管廷尉府,平日裡雷霆萬鈞的,遇見安大娘饒是說不出個一二三四五來。氣的蔡吾拿起廷杖就要開打。那安大娘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突然掙脫了幾個衙役,直沖沖地就要撞向蔡吾,兩人又扭打在一起。
度宜見狀扶額攔下笑道:“蔡大人息怒息怒,有話好說,來,我們這邊坐。”蔡吾被度宜拉到客廳裡坐下後順帶介紹了汲秋荔桑一行人。
“大公子莫怪,實在是我氣的不行,你聽這老貨滿嘴噴糞實在是可惡。”蔡吾剛在拉扯中不知頭碰着了哪裡的柱子,此刻已經紅腫了起來,像是大白鵝的額頭一般鼓了起來。汲秋荔桑一邊憋笑一邊看度宜風輕雲淡的和蔡吾打聽着丹詠的去向。薛榮在一旁侍劍站着,不解的眼神看着兩個人憋笑。
“那蔡大人的意思是如夫人幾日前收了老家寄來的一封信,随後去了綴錦閣,安媽媽借了三百兩銀子給夫人她便說要回老家?”
“不知她是否真的去了老家。大公子不瞞你說,我家這夫人雖說在綴錦閣做過事,但平常是最依賴我的,很少出門。河源對她個婦人來說那麼遠,她解縣老家的近親也都早已搬到了京郊縣,我實在是不知老家有何可去。”蔡吾摸着老鵝頭說到。
說完又看了看薛榮汲秋等人,忙的給幾個人讓了座。又順勢讓薛榮坐在了上首。度宜吩咐三人到前廳等他,二人一聊便是一上午。
汲秋荔桑薛榮三人被仆人引出坐在前廳幹等,一直在看香吃茶。中午之時仆人們上了幾套飯菜讓三人果腹。蔡吾雖已身居朝廷要員,但家中裝置樸素,都是黃楊木的圈椅櫃子之類,一水的清面,連個雕飾都沒有。廳内隻有幾幅裝飾畫,廳外連養魚池都未曾修疊一池。
荔桑看見薛榮一直坐在梨木圓桌一旁閉目休息,便乜斜地說到:“你是什麼時候來的大公子身邊?桑梓呢?”薛榮睜眼回到:“剛來,桑梓回家去了。”“好他個桑梓,回家都不告訴我一聲,我還沒告訴他要給我帶什麼呢。”又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條小狗,荔桑瞬間沒了脾氣又和小狗玩了起來。荔桑小孩心性見無處可玩便一直嚷嚷着好無聊便躺在旁邊的黃楊木藤椅上睡去了。
汲秋則因第一次去到其他人家裡,到處看的有滋有味。薛榮也起身出了廳,剛出門看到汲秋正在觀竹。此時已經日近下午,斜陽的餘晖透過竹影灑在青瓦白灰的院牆上,微風吹動着紅色的花蕊,輕輕搖曳在空中。
汲秋覺得這竹子甚是有趣,是她在浮山未曾見過的剛想伸手看看是何品種便被一閃而過的黑色腕銀護甲伸手攔下。汲秋轉身看原來是薛榮。“這是柳葉桃樹,有毒摸不得。”汲秋心裡一驚急忙感謝薛榮,薛榮點了點頭繼續向前走出院子。
内廳之中,度宜心裡裝着自家阿爺和太後的命令,喝了最後一杯茶,想了想說到“太後對這事關心的緊,不妨我們幾位替蔡大人去解縣看看。另外我家阿爺有一封信要我帶給蔡大人,蔡大人也已看完。晚輩這就準備出發了。”
蔡吾對度宜說:“大公子,度相的恩情我不知如何報答了,本來我想着和你們一起走下解縣,我也比較熟悉那裡。但是你家阿爺托人帶信來,已安排了我其他事宜,我怕是走不了了。還請諸位替我走一趟,平直感激不盡。”說畢向蔡吾行了一禮。“蔡大人客氣。”度宜起身回到便去找汲秋荔桑薛榮準備動身。
四人出了蔡府隻見夕陽西下,橘紅色的落日輝色映亮了半天帝京的天空,衆人都不禁擡頭看向天空。
蔡吾在臨走前又寫下了一封信遞給了度宜作為符節,告訴他到了解縣找誰雲雲或許有幫助,雖然自己不與河東郡的官員打交道已久,但有些老人或許認的。如有需要快馬加鞭寄回京中即可,一行人告别了蔡吾,準備上路前往河東郡的解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