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張圖,我把敦的人設從冒險闖進城堡拯救同伴的純良普通人變成了某個組織的守夜者了,大逃殺沒了(遺憾)于是這是一個王子與魔王與勇者的三角故事了(?)
*嗯大概下章就能完結吧,剛好标個完,不要在意名字的小問題(?)
*說哭就哭,不愧是你,澀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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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這裡嗎……”
白發黑衣的少年眉頭微蹙,他踩着纖細的樹枝,扶着粗粝的樹幹,野獸般細長的眼瞳注目着遠處的城堡,特殊的眼睛讓他具有卓越的視力,能看見城堡外面的每一絲細節。
那是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城堡,除了某些大概是喜好不同而導緻的細節,和他曾經見過的城堡沒什麼兩樣。
中島敦回憶起報告上所書寫的失蹤人數,那冰冷的數字代表了一條條人命。
即使組織裡的所有人都認為這些人存活的可能性不大,還是派出了他過來調查,如果有可能,救下或許存活的幸存者,然後……殺了那個敢于玩弄生命的渎神者。
如幽靈般隐入叢林的少年輕輕躍起,像一陣微不足道的風飄入夜色下越發陰森冷寂的城堡。
噗嗤——
血液迸濺。
被分裂的祭品墜入血池,濺起一片血花,被血色吞噬。
手持利刃的劊子手安靜地站在一邊,飛濺的血珠從純白的發尾滾落,從白色的睫毛墜落,在蒼白的臉上落下一道血色的痕迹,竟像是從那雙血色的眼眸流下的血淚。
看見這“血淚”,無聊旁觀的人偶不由噗地笑出聲。
“……?”
澀澤龍彥一愣,冷淡的面容露出一絲茫然,他側頭擡眸,詢問似地看向太宰治。
“澀澤呦。”
小巧的人偶坐在鋪就了柔軟坐墊的祭壇上,居高臨下地俯視人類,他彎着眉眼,做工精緻的臉上是生動的神采,他笑吟吟地問,“你會哭嗎?”
“哭……?”
澀澤龍彥更茫然了,他看着太宰治,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像是不明白心愛的人偶在說什麼,“太宰?”
太宰治也在看着他,人類青年仰起的臉蒼白秀氣,純白的發乖巧地垂在身後,配上那純摯迷茫的眼神,看起來竟有幾分無辜的天真。
“你是想我哭給你看嗎?太宰?”
“你會哭嗎?”
同樣的問話,表達的意思卻截然不同。
此時此刻,人偶在問人類。
現在,你會哭給我看嗎?
新生時日不久的人偶注視着人類,惡劣的笑容下,是他自身也摸不清的想法。
他或許在期待着什麼。
也許是否定的回答,也許是肯定的答複。
澀澤龍彥定定地看着太宰治,沒有回答,隻是用行動代替了言語。清澈的液體靜靜地在人類的眼底凝聚,轉瞬化為淚水從殷紅的眼尾滑落。
他哭得很好看,是一種讓人忍不住屏息的美。
如雪般純白的睫毛沾上了濕意,一滴淚水黏在在尾端搖搖欲墜,被血染紅的白變成了淡淡的粉,淚水洗過的眼眸清澈又執拗,他安靜地注視太宰治,像是在演一出無聲的默劇,又像是在完成一幅名為獻祭的畫作。
“……”
太宰治被鎮住了,一時間不知該做出什麼反應。
說哭就哭……隻能說不愧是澀澤龍彥嗎。
五分鐘後,見人類還在哭——重點是看着他哭。
太宰治幹咳了一聲,有些不自在地開口,“……夠了。”話說出口了,人偶的聲音也漸漸流暢,“差不多得了,你還想哭到什麼時候?”
“……?”
不是你讓我哭的嗎?
這句話澀澤龍彥沒有說出口。
他隻是停止分泌眼淚,拿出手帕,抹去臉上可能會讓人偶厭惡的淚水,動作間帶着習慣性的優雅,然後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垂眸看了看另一隻手裡還在滴血的長刀,微微擡手,征詢似地看向太宰治,“太宰?”
“我說不可以、停止、不行,你會停下來嗎?”
太宰治當然看見了澀澤龍彥的動作,他似笑非笑地問,做出這樣高難度的表情臉上也沒有一點違和,他越來越像是一個人了。
一個真正的人類。
所以——
澀澤龍彥笑着回答,“即使是太宰君,這個要求……抱歉,我也不能答應呢。”
“隻有這個,絕對不行哦。”
白發紅眸的青年溫柔地看着太宰治,眼裡是從開始就不曾改變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