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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太/安】畫家和他的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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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十三歲宰和十六歲安吾,全文1w+,我終于寫完了!真不容易啊(感歎)

*嗯本文的時間線在太織那篇後面,宰宰要做畫家,于是他決定先綁定一個編輯,那就是安吾,無賴派就這樣集合了。

*十六歲的安吾真難拐走,好在,宰宰最後還是把人從異能特務科拐走了。

*終于選好人修改好了,中也的戲份被蘭堂替換了(來自阿素的建議)反正這篇重點是太安,其他不重要(?)等什麼時候有空寫篇太蘭的短篇吧嗯。

——————

1.

新的一天,在床頭鬧鐘響鈴的前一秒,一隻從被子裡伸出來的手準确地按住圓鼓鼓的鬧鐘。

坂口安吾閉着眼睛,表情呆闆,像是一台設定了程序的機器——掀開被子起身,拿起昨晚放在床邊的衣服穿好,穿上室内拖鞋,扭動把手推開門,走出卧室兩步,向左轉身,沿着一個精準的直角向衛生間前進。

“嗨,早上好啊!”

聽見意料之外的聲音,待機的大腦還在艱難分析,嘴巴就自動給出了回複。

“早上好……等等你是誰?!怎麼會在我家!!!”

坂口安吾一個激靈,猛地睜開眼睛,扭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昏昏沉沉的意識像是被上了發條的機器,瞬間開啟然後加速運轉。

為什麼這個時候家裡會有人?我确定所有的鑰匙并沒有遺失也沒有借給别人……是小偷?不,小偷不會這樣悠閑地和我打招呼,普通的小偷也進不來……我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不會有敵人……意外還是陷阱……沒有生命危險……但是……

飛速轉過身體的坂口安吾看見面前的場景,表情明顯愣了一下。

客廳的裝飾擺件沒有變動,就連他昨晚因為太累沒有收拾的塑料袋也好好地放在茶幾上,變的隻有沙發上多出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黑發蓬松的少年,他斜躺在棕色的單人沙發上,穿着時下比較少見的和服,雙腿交疊随意地架在扶手上,一隻腳還夾着木屐好玩似地晃動。

“喲~安吾。”

似乎注意到坂口安吾的目光,少年被白襪包裹的腳背垂下,木屐自然下落,咚的一聲摔在地闆上,“不要那麼激動嘛。”

他懶洋洋地拖長聲音,斜瞥過來的眼神還帶着些埋怨,仿佛自己不打一聲招呼就開鎖闖入别人家是一間很正常的事情。

“……是你。”

坂口安吾下意識推了推眼鏡——這是他掩飾情緒的習慣性動作,下一秒,擡起的手指卻猝不及防落空,差點戳到眼睛。

他這才想起來,因為隻是起到裝飾作用的平光眼鏡,所以他平時都放在洗漱台,整理好自己之後才會戴上……

坂口安吾若無其事地放下手,迎着黑發少年好奇的目光,冷淡地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有事找你啊。”

這理所當然的語氣讓坂口安吾喉頭一哽,臉上的冷靜差點碎裂,有事找我就可以不經同意直接進我家嗎?不對!你是怎麼進來的?!

“當然是……”

像是看出了坂口安吾心裡的想法,不請自來的客人擡起右手,做了個開鎖的動作,“就這樣進來的呀~”

看起來十二三歲的少年笑容可愛,聲音清脆,調皮的尾音就像是幼貓的尾巴在他心頭輕輕掃過,讓坂口安吾一腔的不滿驚詫隻能憋在心裡,說不出什麼重話。

“……你找我什麼事?”

坂口安吾深吸一口氣,屏去不該有的情緒,沒有了眼鏡的遮掩,過于銳利的棕色眼睛毫無保留地直視少年,“如果我沒記錯,這才是我們的第三次見面吧,太宰君?”

太宰治,是坂口安吾隻見過兩次面的陌生人——不管怎麼說都沒關系好到能直接去他家的陌生人。

“安吾的記憶力可真好。”

太宰治擡起的右手順手按上椅背,用力一撐,翻身坐起,然後他仰頭看着坂口安吾,豎起三根手指,很認真很認真地道,“我們确實是第三次見面,但這一點都不影響我們的友誼!”

……我們有友誼這東西嗎?

坂口安吾想這樣問,面對少年亮晶晶的眼睛,這句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所以說你是怎麼那麼自然地說出這種話的啊!

坂口安吾一時間都有些懷疑自己的記憶力了,明明前兩次見面根本不是這樣的啊!

這個人真的是他認識的那個太宰治嗎?

那個冷漠,奇怪的孩子?

2.

坂口安吾第一次見到太宰治,是在河道上的堅冰融化的春天。

那時候的坂口安吾剛憑借優異的成績提前從訓練營畢業,成為異能特務科的預備役,正是信心滿滿,要大展拳腳的時候。

看見有人落水,他當仁不讓,脫下累贅的衣物就跳下去救人。

剛開凍的河水冷徹骨髓,碎石似的冰塊和冰水一起沖進衣服的縫隙,折磨逐漸僵硬的肢體——如果不是曾經的訓練,坂口安吾跳下去就是讓河道再吞吃一人罷了,絕對不可能再在這樣艱難的情況下救下另一個人。

“咳咳……你沒事吧?”

濕漉漉的坂口安吾抹去眼睫上的水珠,來不及感受身上的冷意,就連忙湊到救下來的男孩面前。

“咳咳咳……”

男孩也在咳嗽,他無力地坐在地上,低着頭,捂着嘴巴低低咳嗽,黑色的濕發垂在他臉邊,顯得他的臉頰越發白得沒有人氣。

“你先穿上這個!”

坂口安吾慌忙把落在岸上的衣服拿了過來,想披在男孩身上擋點風增加點暖意,卻被男孩伸手拒絕了。

“怎、怎麼了?”

一陣風吹過,渾身濕透的坂口安吾打了個哆嗦,他看着男孩瘦削的身體,眼裡的憂色更重。

“誰讓你救我的。”

男孩的嗓音帶着可憐的沙啞,冷淡的語氣卻狠狠擊碎了那層不應存在的濾鏡,他擡起頭,淩亂的黑發下,被水洗過一遍的鸢色眼睛似帶着河水的冷意,清淩淩的,毫不掩飾的不快讓坂口安吾神情一僵。

“我、你……”

坂口安吾張了張口,一時無措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好心救下的人會是這個反應,好像自己做了什麼錯事一樣……

“算了。”

男孩盯着坂口安吾看了一會,恹恹地垂下眼睛,“下次救人的時候,要記得先弄清楚那個人想不想被你救。”

可是……你明明是想被我救下來的吧……

坂口安吾還記得,他在河裡抱着男孩的時候,那雙乖巧地環住自己的雙手,沒有掙紮,沒有抗拒,在他靠近的時候,那雙手就自然而順從地遞了過來。

可現在……

坂口安吾抓着外套的手指動了動,想說些什麼,看着男孩厭煩的模樣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好在接下來也不用他說話。

“太宰!”

随着突然出現的喊聲,一個高挑的人影由遠及近,戴着白色絨帽和毛絨耳罩,穿着大衣,将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從遠處匆匆跑來,蒼白俊秀的臉上帶着不加掩飾的擔憂,“你沒事吧?”

“說了多少次了,這麼冷的天不要下水。”

他歎了一口氣,熟練地脫下厚實溫暖的大衣,裹在太宰治的身上。

明明是那麼怕冷的人,每次做出這樣選擇的時候卻都毫不猶豫……

太宰治擡眸看了他一眼,沒有拒絕,安靜地任由暖意重新襲上冰冷的身體,蘭堂的動作微不可查地頓了頓,他無奈地笑着,“好吧好吧,我們先回家。”

他一手撈起腿彎,一手攬着肩背,成年男性高挑的身形輕而易舉地将少年纖細的身體抱了起來。

大了一号的厚實衣物套在少年的身上,使得他看起來越發小巧,他沉默地躺在男人的懷裡,眉眼蒼白冷淡,就像是一隻落了水的黑貓,即使已經警惕地炸起了毛,在溫暖的包圍下還是猶豫着陷入了遲疑。

坂口安吾幾乎是震驚地看着這一幕,是……信任的人嗎?

他忍不住想,原來這個孩子還有這樣一面啊。

“謝謝你救了太宰。”

看見太宰治這次沒有作妖,安安靜靜地躺在自己懷裡,蘭堂舒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裡湧現的卻是擔憂。

他急于回家照顧太宰治,因此态度顯得有些不禮貌的急迫。

“我是蘭堂,這是我的名片,我先帶這孩子回去了,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你可以找我,一些事情我還是可以幫上忙的。”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動了動手臂,正想伸出手摸出大衣口袋裡的名片來個默契的配合,就被蘭堂低頭的一眼定住了動作。

不要亂動,等着涼了感冒了你就又要難受了。

那雙眼睛這樣告訴他。

于是太宰治乖乖地把手重新縮回大衣形成的保護罩裡,任由蘭堂自己動手拿出名片遞給坂口安吾。

“沒事,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下意識接過名片的坂口安吾愣了愣,條件反射似地說出社交辭令。

像是看出坂口安吾的不自在,蘭堂溫和地笑了笑,“還是要謝的,如果這次沒有你,在冷水裡泡久了,太宰可能會病上一段時間了,到時候被困在家裡,他可是會埋怨我的。”

隻是生病嗎?

坂口安吾本能地感覺到了古怪,但還沒等他把疑惑問出口,就聽見黑發少年突然開口,“蘭堂我肚子餓了!我要吃蟹肉拉面!”

黑發鸢眸的少年面無表情,靠在蘭堂胸膛的小臉蒼白,沒有一絲笑意,和活潑任性的聲音宛如分裂的兩人。

“好好,我們現在就回家。”

蘭堂對坂口安吾歉意地笑了笑,禮貌告辭之後就快速帶着人離開了。

隻剩下坂口安吾沉默地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手裡還拿着那件幹淨的外套,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件多餘的事情?

3.

那一次的見面,坂口安吾時至今日,還記憶猶新。

全程沒有得到被救的當事人一句謝謝和笑臉,這樣的相處,哪裡來的友誼?

第二次見面就更别說了,反正坂口安吾不覺得他和太宰治有什麼“友誼”可言的。

那時候的坂口安吾剛因為某件事的真相而心情抑郁,穿過小路回家的時候,就看見滿身狼狽,面無表情地坐在牆角下的太宰治。

或許是第一次見面留下的深刻印象,或許是那時候的男孩太像無家可歸的黑貓……總之,當時的坂口安吾鬼使神差地帶着太宰治回了家。

然後第二天,休息好的太宰治招呼都沒打一聲,就直接離開了,徒留提前下班回家的坂口安吾沉默地看着寂靜無人的房間。

所以——

“擁有‘友誼’的前提是要有朋友的關系……你覺得我們是朋友?”

坂口安吾問。

“那當然。”

像是坂口安吾問了什麼奇怪的問題,太宰治皺起眉,“我們不是朋友嗎?”

“還是說……”

他睜大眼睛,震驚地看着坂口安吾,看起來還有點委屈,“安吾不把我當做朋友?”

“……”

怎麼又把問題扔回我身上了?這不是我該問的嗎?

坂口安吾無言以對。

他歎了一口氣,覺得剛睡醒的自己需要先去清醒一下才能應付這個不請自來的“朋友”。

“那太宰君,你先自己坐着吧,我去洗漱一下,等會回來再和你談談你找我要做的事情。”

轉過身的坂口安吾頓了頓,在自己也不太理解的心理下,接着道,“冰箱裡有三明治和牛奶,你餓了可以放微波爐裡熱一下吃。”

“哦呀,脾氣很好呢……”

看着坂口安吾匆匆離開的背影,太宰治歪了下頭,攤開的手掌托着臉頰,鸢色的眼眸劃過一絲笑意,“果然是個編輯的好人選。”

十五天前,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在那間舊式飯館裡就未來的職業問題達成了一緻——太宰治成為畫家,織田作之助成為作家。

而太宰治覺得,他們這完美的組合還差一個人,一個能處理各種瑣碎事情更能幫他們的作品展示以及販賣出去的編輯。

或者說,經紀人。

在自己認識的人中羅列了一遍後,太宰治選中了坂口安吾,一個僅僅見了兩次面的“陌生人”。

原因嘛,很簡單,因為坂口安吾是個聰明人,還是個懷着天真的理想,未曾被社會磨滅熱血的聰明人。

有他作為編輯,太宰治能省不少事。

但現在的問題是……

要怎麼把人從異能特務科拐出來呢?

哎呀呀,這可真是個麻煩的事情呢。

少年捧着臉頰,盤腿坐在沙發上,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嘿嘿笑出了聲。

4.

“什麼?你要我成為你的編輯?”

剛在另一張沙發坐下來的坂口安吾震驚地看着太宰治,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編輯這個職業,無論如何,都和他扯不上關系吧?

不是看不起編輯的意思,職業當然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但在坂口安吾的以往的人生中,在他的人生規劃中,他所學所思的,都是為了這個國家,都是為了在異能特務科尋求更大的生存價值。

編輯?這個詞語和注定要将自己一生貢獻給國家的“公務員”來說,可是完全不相幹的存在!

太宰治卻肯定點頭,一臉你沒聽錯的表情,“就是這樣!我找你就是想要你成為我的編輯。”

“這是不可能的。”

坂口安吾好笑地搖了搖頭,那點因為太宰治擅自開鎖闖入自己家的疑慮迅速消散在這個可笑的“提議”中,“你不知道我現在的職業吧?”

“我知道!”

坂口安吾正思考要怎麼在不透露異能特務科的情況下說明自己的職業,卻被太宰治自信滿滿地打斷,他詫異擡頭,“什麼?”

“異能特務科,是吧?”

太宰治說,尚且稚嫩的臉上是自信得近乎傲慢的笑容,“我知道安吾是異能特務科的人哦,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安吾剛剛成為特務科的預備役吧?”

“你怎麼會知道……?”

坂口安吾這次是真的愣住了,在他的心裡,太宰治是一個聰慧冷漠,像是貓一樣性情難辨,頂多有點開鎖之類的小手段的普通孩子——即沒有危險性的可接觸對象,在習慣性的調查下,他知道太宰治應該是某個貴族的私生子,沒有異能力,也沒有加入任何組織,沒有威脅性。

可太宰治現在的發言無疑推翻了他的印象。

敵人?

這個念頭冒出來的第一時間就被坂口安吾否定。

太宰治不會是敵人。

坂口安吾想。

他看着眼前的少年——十三歲,還是能被叫做男孩的年紀,太宰治的身上卻沒有這個年齡段應有的朝氣,纏在右眼和軀殼上的繃帶就像分隔的界限,拒絕了别人的靠近,即使他表現得再“自來熟”,身上亦帶着揮之不去的冷漠。

——這是個驕傲的人……他不會是敵人。

可如果不是從某個組織知道的消息,太宰治是怎麼知道他是異能特務科的人?

坂口安吾自認為他的保密工作還是比較合格的。

太宰治看着他糾結了一會,才慢條斯理地開口。

“這很容易就能看出來,第一次見面我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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