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那可不可以放開我?”
“不能。”
邊危冷着臉,随後掏出手铐,
不顧一旁景宇的反對,将這紅發女人牢牢铐住,鎖在身邊。
“現在懷疑你是此案的疑犯,要對你進行緊急逮捕問詢,緊急問詢期間不可以拒絕,不可探視,另外,還要沒收所有通訊設備。”
姜瑜:“?”
啊?不是,
嫌疑犯?我嗎?可我不是路過嗎?
*
病房改建的臨時審訊室外,
景宇急的團團轉,他不明白為什麼邊科長怎麼會抓了小姜老闆單獨審訊,
雖然科長級别的人員确實有權利這樣做,
但這很不尋常。
邊危科長一向都是出了名的謹慎,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一定是小姜老闆,
但他竟然啟動了緊急問詢。
隔着臨時病房的玻璃窗,
景宇臉頰緊貼,眼睛以鼻頭為中心點劃着圈圈朝裡望去,
可還不等他看清,就對上邊科長那張放大的臉,
然後,
玻璃窗就被糊了個嚴嚴實實。
景宇:“……”
完了,邊科長看上去心情真的很差,
該不會刑訊逼供吧。
景宇早在沒入職前,就聽說過邊科長審訊逼供的手段是全聯盟獨一份的厲害,
特别對于一些複雜難解的解離體,
不管多難,嘴巴多嚴的解離體,隻要到了他手裡,不用多久就會乖乖坦白。
盡管景宇知道小姜老闆不是解離體,但他仍舊擔心,
他害怕小姜老闆見到像邊科長那樣嚴厲的人會吓哭,
景宇趴在門邊,靜靜聽着裡面的動靜,
但……
好奇怪,什麼動靜都沒有。
之所以景宇什麼都沒聽到,是因為裡面确實什麼都沒有發生,
沒有那些安全局司空見慣的私刑逼供橋段,也沒有呵斥與逼迫,
淡綠色的屏風後,姜瑜和邊危相對而坐,一切平和得詭異。
被男人盯了好半天後,姜瑜鼓起勇氣盯回去。
原來,這位就是一直活在傳說中的,被稱為“解離體克星”的邊危邊科長,
初初聽說這個名字時,姜瑜還以為會是什麼秃頭大叔,
但沒想到,大叔确實是大叔,但卻是個帥大叔,
夾雜着白發的鬓角下,是邊界分明冒出短短小胡茬的優秀下颌線,再加上這像是白種人一樣的高挺眉眼,
讓姜瑜無端聯想到了巧克力,
隻是現在,此刻,目前,
絲滑醇香巧克力快要融化成膩人的巧克力醬了。
不知道是不是解離體搞破壞時,連帶破壞了診所的空氣循環系統,
姜瑜感到一陣透不過氣的燥熱,
她輕擡起屁股向一邊挪去,可還沒挪多少,就扯動了手铐,
發出「叮叮當當」令人尴尬的聲音。
“那個……這位長官……你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是不是太近了。”
“手铐就這麼短,你還想遠到哪裡去?”
是啊!既然這樣,那還铐幹嘛,知道的是審訊,不知道的還以為病房偷情呢。
姜瑜剛在心裡吐槽完,對方就像是知悉她心意一樣說,
“我還沒淪落到需要和疑犯偷情的地步。”
?
不是,
這位邊科長真的沒有什麼讀心術嗎?
“前兩日,紅鴿區剛好也發生兩起和今天十分相似的案件,有了解嗎?”
“不了解!”
姜瑜第一反應就是否定,但随後她很後悔,
紅鴿區兩件事鬧很大,這兩天無論是星網還是電台都炸開了鍋,
再加上昨天在前哨站遇到景宇的事,
說不了解根本反而更像撒謊。
“那個什麼……我這個人生活比較簡單,隻喜歡搞清潔賺錢,不喜歡上網看新聞。”
“哦?是嗎?那可否請「生活比較簡單小姐」解釋一下,為什麼這輛在你名下的老爺車會在這兩個時間被紅鴿區停車場的監控器拍到嗎?”
“還有,為什麼兩起案子目擊者都聲稱自己見過一個紅發少女?甚至在第一起案子裡,紅發少女正是目擊者指認的嫌犯?”
邊危将幾張監控截圖以及口供筆錄甩在姜瑜面前,
姜瑜認出來這些分别是在她幫忙做委托以及幫忙救月亮奶奶的畫面。
“尤其是這一起。”
邊危骨節分明的手指指向其中幾張:
“目擊者聲稱嫌疑犯是被一個紅色頭發的少女救走的。”
“哦對,忘記「生活比較簡單小姐」你生活比較簡單,不明白這起案子性質有多麼惡劣,這麼說吧,這起案子三死,六傷,殺人的嫌疑犯被救走,局長暴怒,勒令要求在最短時間内破案。”
最短時間破案……
這句話好耳熟,
姜瑜覺得似乎在哪裡聽過。
等等,是月亮,
月亮曾說過,當時她偷聽到局長和孫副局長打電話時,也是這麼說的,
難道又是想栽贓嫁禍?
這是不是意味着……
她會變成另外一個“月亮奶奶”?
完蛋了啊!
姜瑜哭喪着臉,害怕地打了個哆嗦,
但很快,她就想到該如何為自己辯護。
“等等,長官,如果按照你這個邏輯,那今天呢,外面的景宇隊長可以證明我的清白!案發的時候,我正和他在一起。”
在觸及到邊危的冰涼銳利雙眼時,
姜瑜猛地一震,随即害怕地迅速慫成一團。
她壯着膽子,小小聲補充:
“再說了……那個……金發紅發,男人和女人,區别還是挺大的吧?”
“哈,那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一夥的,用來擾亂安全局視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