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退了。
邬今杏能感受到背後也有股不詳的氣息在觀察這邊情況,她深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和恐懼,顫聲道:“你是誰!”
順着她的視線看去,一張紙做着人的表情,朝她一笑。很是詭異,一張薄紙撕裂着自己,露出一個笑,笑也不過是形成一個狹長像嘴的的洞。
邬今杏不設防地那個洞望進去,耳邊出現一個聲音,接着她就無法動彈。
“喲,這鄉下僻壤,還有金丹期的修士。”
氣流從鼻尖穿過,邬今杏吓得往後走了幾步,接着不受控往後跌去。
“還是個丹修。怪不得這麼香呢~”
分不清男女的聲線也分明起來。那張紙也飄到邬今杏腰下,邬今杏得到支撐後,趕忙穩住身子。不過片刻,眼前蓋上白霧。
白衣女子披散着發,素色綢緞将将挽起部分發,氣質出塵,緩緩從霧中走出,見邬今杏看愣的模樣,不由輕笑。
“一個小小金丹,都敢闖我的地方?”
邬今杏不敢看她,隻覺得心跳有些快,忽地吐出一口血。
那女子訝然,見吐在地上的血有一股厭惡的氣息,冷下語氣,隻是還不鹹不淡地問:
“你們見過那死狐妖了?”
邬今杏作為丹修,亦是對醫這方面有所涉獵,她立馬搭上脈,心下了然。
這妖氣果然霸道,她都沒見過此妖,不過是救治些被其所傷的人,原以為妖氣已經拔出。沒想到,居然可以轉到她身上,那這樣,豈不是宗師妹也有影響?
若是能達到這種地步,會做出這些事嗎?換句話,也就是此等妖得人心又有什麼作用呢?
邬今杏心中出現許多疑問,剛剛面前的人的話,其中大部分的答案她都應該能作答。
她視線和女子交彙一點,見她雖是笑着但是眸中如冰寒冷。
“你也是妖?”邬今杏小聲問道。
女子走上前,挑起她的下巴:“算你眼力不錯。”
“我知道你在護矮林村的人。” 邬今杏壓住下意識的恐懼,她穩穩心态後,對着女子道。
“知道不知道,與我何幹?”
“那若是我們幫你捉拿住那狐妖呢!”
“金丹抓九尾狐?你覺得我會信?”
邬今杏被她扼住命脈,面色快速蒼白,而面前的人絲毫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
江娘和蒙着臉的男子站在百花樓頂層,望着樓底的繁榮,不少凡人拿出巨額的靈石,隻為了博得春宵一刻。
江娘瞧着便忍不住嗤笑幾聲,搖着扇子倚在欄杆上,不緊不慢等着男子開口說話。
“那兩跑出去了。”
江娘哼了一聲:“你那藥該改進了。”
“你真以為天品真是天掉下來的嗎?你要知道,此解藥也并沒有那麼好得。”
男子聲線低沉,還有些磁性,隻是語氣有着輕蔑。
“那照你說,那小丫片子還是個元嬰起步的?這不搞笑?”
男子掃了一眼江娘,鄙夷道:“愚人就喜歡自作聰明。”
江娘噎住,沒好氣道:“徐道長就是聰明人。那你不說說,為什麼要修士心?”
“誘餌。”
“什麼意思?拿我百花樓女子當誘餌還不夠,還要修士的心?你目的到底是什麼?”
“殺一個該死的人。”
“莫不是那個妖……”
“允許你随意猜測我的想法了嗎?”徐道長暗下眼,不善地開口打斷,“你知道的,我随手就可以毀了這裡。我可沒那群僞君子的那種假仁慈。”
江娘這會就是打到七寸的蛇,搖着扇的手抖了一下,調整好後才慢慢點頭,氣氛僵住,見他沒走,也不敢輕易離開,生怕這爺一個不高興,就毀這樓。
徐道長緩緩轉身,注視一處死角,出聲。
“看夠了就出來。”
音落,一抹身影映入江娘和徐道友的眼中,接着又出來一個高大的身影,正是江見晚和溫川謹。
江見晚和溫川謹一前一後出來,直面上徐道長,江見晚甚至颔首示意,并不在意對方的身份,隻是盡到禮數。
“一個元嬰,一個凡人?這是什麼組合?自找死這可沒辦法。”
徐道友道,語調沒有起伏。他實在是看不起眼前的人,至于那凡人,呵,根本不屑入眼。
溫川謹無奈看向江見晚,聳肩,不過還是主動說話。
“殺一個該死的人,卻要轉這麼多彎。要麼你是打不過,要麼就是有隐情。不知有沒有說中呢?”
不過連仇都報不了,還得拐彎抹角的,也沒資格說他人,溫川謹低眉順眼,退到了江見晚身後。
江見晚往前幾步道:“徐道長?我倒是覺得你像妖。愚人就喜歡自作聰明,我覺得很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