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權烜行了個禮,便把藥箱放在了桌面上
姜齊撇嘴,問道:“這麼怕還來做什麼?”
椰青翻了個白眼,姜齊眼見着他又拿出來那一套“刑具”,立刻變了副面孔
“我這都好了!”
椰青搶過來他的手腕,不容置喙地把脈,口吻也變得老氣橫秋
“還得看兩天,你這鬼病至今我都找不到源,稀奇得很,我一定要好好琢磨琢磨”
“不不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權烜面無表情,默默捂住了耳朵
一刻後,姜齊郁悶得托着頭,眼周紮了一圈針,連翻白眼都做不到
椰青将手從姜齊腕上抽走後,搖了搖頭
“沒什麼大礙,和你之前的脈一模一樣,根本找不到病因”
姜齊僵硬着上半張臉,舌頭卻還是不饒人,幽幽嘲諷
“那是你學藝不精”
椰青劈手拿起一根針就紮到了姜齊身上,權烜見這根針格外粗,紮進去姜齊都沒有像之前一樣誇張的叫喊,反而悶哼了一聲,咬緊了牙,便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這針……”
椰青擺擺手,解釋道:“殿下放心,此血活血化瘀,清熱解燥”
權烜點了點頭,坐了下去
姜齊的心都死了
一群什麼人啊!
姜齊在心裡怨天尤人,突然福至心靈地叫喊道:“椰青啊”
椰青聽他突然溫柔的輕語,雞皮疙瘩爬了一身,警惕地看向他
“你早就知道侯爺的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了,最近總與二公子狼狽為奸呢吧?”
椰青一噎,梗着脖子端起茶水,若無其事道:“不知道啊,我不問這些事的”
姜齊冷哼一聲,道:“扯什麼犢子呢!侯爺身子你照料的,你還不知道,侯爺都跟我坦白了,你讓你瞞着我的”
椰青松了一口氣,說道:“原來侯爺都和你說了”
姜齊笑了一聲,繼續套話道:“因為當時侯爺讓我們去府裡,我猜測他是不是為了告訴别人,王位所屬另有其人,便問了他一嘴”
椰青卻“嗷”了一聲,搖搖頭道:“不是的,我上次給侯爺換藥時聽到京殺說,這一個月王宮的刺客可多了,應該是地方大,不好防備,所以才要你們回府啊,哪會有不長眼的敢去侯府刺殺?”
姜齊一驚,又問道:
“那些刺客是權珉的人嗎?”
椰青思索片刻,說道:“不知是不是他手下的人派來的,但肯定不是他派來的人”
姜齊聽到雲裡霧裡
“是就是是,不是就不是,怎麼又是又不是的”
椰青手裡繞着紗,邊打結邊嘟囔道:“侯爺說他不是殘害手足的人”
姜齊一癟
“那手足的兒子還在不殘害的範圍嗎?”
椰青一噎
這個問題還真是值得思考
“但無論在誰那,你這大黨魁肯定是在被殘害的範圍裡”
惜命的姜齊:……
不要啊
姜齊轉頭對權烜說道:“快快收拾東西,打道回府!”
權烜問道:“姜卿,我們以後就要住在他府裡嗎?”
姜齊點點頭,又搖搖頭道:“這段時間應該是”
權烜皺巴個臉:“孤真的必須認他作亞父,不認不行嗎?”
姜齊摸着他的頭,笑着歎息道:“當然不行了!”
白撿個有錢有權的爹還不開心
“你别管他答不答應,你以後見到他就叫,他不會怎麼樣你的”
權烜垂着目光,有些不高興
“可是他今天打你了,孤不喜歡他”
姜齊抿了抿唇,立刻鬼扯道:“他今日沒有打我,隻是摸了摸,手勁大些,哈哈哈!你可不能讨厭他,他是你亞父”
椰青嘴角狂抽,假裝沒有聽到姜齊在說什麼,腦海中卻止不住想象方才的畫面
權烜本就不信,現在更是黑着臉